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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沈銀秋再決定衝出去的時候就順便把後路也給想好了。a href=://. target=_bnk css=linktent./a跳進水裡有生還的機會!而且也不會給万俟晏造成困擾。

發現她而追來的黑衣人見她噗通一聲掉進水裡,也沒有時間去糾結,立馬就趕了回去。

而這時等候已久的暗衛終於來了,和万俟晏糾纏已久的黑衣人立馬落了下風,被絞殺個乾淨。

青竹和青葉轉眼間就將那些敵人處理完,跪在万俟晏的面前道:“主子,屬下護駕來遲,請主子責罰!”

万俟晏沒表態,反而注意到被沈銀秋殺死,腦袋上還掛着劍的黑衣人。對方手上還拿着一個殺傷力極強的弓弩。

他走過去蹲下看了看,再注意着腳下,繼而發現在草叢中的痕迹, 像似明白了什麼,万俟晏猛地走到河邊,沈銀秋正好從三四米的河中冒出頭,她咳嗽着抱着一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木板。

青竹青葉震驚,万俟晏哪怕筋疲力盡也總縱身一躍跳下河中抱起她。

“阿秋……”

沈銀秋冷的直發抖,為了不讓自己下沉,她可是把吸水的棉衣都給脫了。

她看見万俟晏沒事笑了笑,但舌頭都麻的說不了話。

“衣服拿來!”万俟晏沖青葉和青道,她們立刻脫下身上的外衣,遞給万俟晏,万俟晏緊緊的裹住沈銀秋,然後將她整個抱起。

他沒有回侯府而是直接去了以前曾經呆過的宅院。

青竹青葉緊跟在後,不用万俟晏吩咐就找來了大夫,在万俟晏回去之前,宅院的人就已經準備好,四處燈光明亮。

他快步將沈銀秋放在床榻上,婢女替沈銀秋換上乾衣裳,其中一個連忙移步到万俟晏的身邊,低聲稟報道:“主子,夫人的背後有傷,傷口發黑,疑似有毒。”

万俟晏陰沉着臉,身上的氣勢壓迫着婢女噗通跪在地上,他的聲音很沙啞,沉聲道:“去叫萬白回來,速!”

“是!”

婢女疾步出去,內部里從來沒有簡單的婢女存在。

万俟晏走到沈銀秋的身邊坐下,握着她的手,看她緊鎖着眉頭不安的模樣,接過婢女遞來的溫熱毛巾,仔細輕柔的幫她擦凈臉頰。

沈銀秋感覺頭很重,身體的疼痛的分不清哪一個位置,四肢無力此時感覺有東西在溫暖着她的手心,她忽然想起了她曾經養過的那條狗。a href=://. target=_bnk css=linktent./a

她將它遺落在了鄉下莊子,在那個逃命的夜晚,她把它拋棄了,如同兒時她被沈府拋棄一樣。

沈銀秋還是睜開了眼睛,万俟晏近在咫尺,滿臉的疲憊卻還板着個臉,臉頰上不知道沾了誰的血液,往下看衣裳也是破亂不堪,沾着血跡。

“你……” 沈銀秋剛出聲就覺得很累。

万俟晏滿目擔憂,湊近一些,親了親她的額頭道:“你會沒事的,哪裡不舒服?”

“疼。”沈銀秋似乎想動,但也只是能動動手指的部分。“動……不……了……”

她說的很小聲,臉色和嘴唇慘白,万俟晏抱着她,眼中疼惜和懊悔交替:“一會就不疼了,不疼了,對不起。”

“你,的傷?”沈銀秋看着他手臂上的的傷口輕聲問道。

恰好婢女端來溫熱的茶水過來,万俟晏接過,小心的喂她喝道:“我的傷沒事,來,先喝水。”

沈銀秋喝了兩口就不要了,看模樣又想睡過去,万俟晏探着她的脈搏擔心她能不能睡。

萬一……萬一……

萬白遠在外地要趕回來也沒有那麼的快,而請來的大夫卻已經到了。

大夫被青竹帶着進來,剛想跟万俟晏打個招呼,万俟晏就示意他不用多禮。

“麻煩先看我夫人的傷勢如何。”他抱着沈銀秋遞出她的手道。

大夫沒有耽擱,在床邊坐下,先是看了看沈銀秋的面色,這才伸出手來把脈,過了一會才有些為難道:“公子,貴夫人體虛高熱,似乎還中了毒,敢問可是……有傷口?”

因為沈銀秋穿戴的整齊,風寒高熱他能診斷的出來,可還有些癥狀卻是奇怪的很。

万俟晏立馬就想到了沈銀秋背後的傷口,那個傷口……他略抱歉道:“還請大夫先轉身片刻。”

大夫明白。

万俟晏抱着沈銀秋,接過婢女送來的剪刀,在她背後被染紅的位置,剪下一道大口子,可以清晰的看見傷口,也就是這個傷口讓万俟晏心痛,這是暗器,他當時以為避開了所有。

是為了怕打擾到她所以才不出聲嗎……

“大夫,好了。”万俟晏讓沈銀秋靠在他的肩膀上,給大夫看傷口。

同時還牢牢握着她的手,時不時的跟她說話。

大夫看過傷口之後,面有凝思:“這……中毒了,是因何所傷?”

万俟晏不答反問:“什麼毒?嚴重嗎?”

“這……公子見諒,老夫並不知曉這是什麼毒,只能先把貴夫人的高熱給退下去。”大夫飽含歉意的說,同時並不敢抬頭看他,身體也緊繃的很,概因万俟晏身上的氣勢太嚇人。

万俟晏撫摸着沈銀秋沉睡過去的臉,“好,勞煩大夫先把我夫人的高熱治好。”

大夫應下,開了藥方之後還把沈銀秋背後的傷口清理好才告辭。

万俟晏一直守在她的身邊,青竹上前勸他先去換衣裳清放清理傷口,他卻冷聲說:“三波人,馬上去查、”

青竹立馬領命,離開前猶豫的看了一眼,到底還是沒敢勸說,使了個眼色給青葉。

青葉麻木的看着她離去,然後再看着守在沈銀秋身邊的主子沉思片刻,默默的走上前,“主子,屬下去備些白粥喂世子妃?”

万俟晏點頭。

青葉也出去了,整個屋裡就剩下万俟晏和沈銀秋兩個人,他皺眉反思,今天的事情確實出乎他的意料,可以說,有人隨時出來襲擊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可今日三波人,身手各不同,地點卻在一同。

難不成他們合夥了?不,他還沒有達到讓他們動手的底線,反而是那個女人最有可能,然而那個女人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沈銀秋即便是昏睡也是不舒服的,時不時的就會醒,但每次醒來都會看見万俟晏在她的身邊,她費勁的說道:“你的傷,為什麼還不去包紮……”

万俟晏趁她醒來,舀了舀白粥,不在意道:“等會就去換了,來,先喝點粥好不好?”

沈銀秋喝了一口,搖頭不要,半迷糊的說:“你快去把衣服……換好。”

万俟晏皺眉,看着手中的粥,心裡除了無力還有數不清的煩躁,痛恨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

沈銀秋又睡了過去,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片刻才放下碗,脫下上衣光着膀子自己給自己的傷口上藥。傷口多,有輕有重,他手法熟練,下手也重,彷彿是再給自己懲罰。

過了一刻鐘他才清理好自己身上傷口,剛要穿上乾淨到了裡衣,沈銀秋又醒了過來,她額頭上全身汗,掙扎着果不其然又看見了万俟晏,不過這次他沒有穿上衣,有點意識又不是很模糊的沈銀秋看着他目不轉睛。

“耍流氓。”她勉強笑了笑道。

万俟晏也顧不上穿衣服了,上前拿起娟帕替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有些緊張:“很難受嗎?哪裡不舒服?萬白很快就回來了,不要怕。”

沈銀秋張口剛要說點什麼,眼皮子又開始重了起來。

万俟晏垂目,替她掖好被角,獨自這樣守着,幾乎一刻鐘的時間沈銀秋就會醒來一次,每次的表情都是逐漸痛苦。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毒,萬白不在京中,之前沈銀秋或者是強忍着還有些意識,後面醒來幾次之後,就開始哭了。

她抓着万俟晏的手即使沒有力氣也好像是用盡了力氣再緊抓,閉着眼睛掉眼淚不停的喊疼。万俟晏抱起他,顫着手輕拍她的背,避開了傷口位置。

“哭哭哭出來就好些了,我手在這裡你捏掐都行,不要咬牙。”万俟晏把手臂遞到她嘴邊,神色焦急,只能緊緊的摟着她。

但慶幸沈銀秋疼過了一陣子就會睡過去,來來回回一整夜,万俟晏眼睛的有了血絲。

沈銀秋剛開始還能哭喊一下,後半夜只能哼哼唧唧再掉淚。傷口經過一晚的變化驚人,原本只是一指寬的傷口,已經腐爛到三隻寬,周圍的皮膚也都開始泛黑,那是一種失去生機的顏色。

而沾在沈銀秋白色裡衣上的血液都是黑的,万俟晏連碰的不敢去碰,低下頭,臉貼着她的背,神色痛苦。

當天光破曉,一道人影乓聲從門外進來,身上散着寒氣,風塵僕僕。

万俟抬頭,一張臉透着蒼白和陰鬱,看見萬白之後,才有了一絲光彩,“萬白,她中毒了,快救她!”

萬白早就見識過他對沈銀秋的特別,之前還沒有認識她的時候,就緊張的不得了。沈銀秋就是專門來克万俟晏的!

但看這兩個人的狀況,他也沒有指責的心情,接到他們兩個遭遇三波刺殺受傷的消息,他便馬不停蹄的徹夜趕過來。

萬白走過去,就着床邊坐下,先是看万俟晏的臉色不對,不等他開口問,万俟晏就道:“別管我,她比較重要。”

他說完,又補充道:“嚴重。”

萬白被氣的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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