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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朝中大臣都敢隨意威脅!

唐國國主頓時跌坐在龍椅上,震驚之餘,繼而想着。

若這個兒子繼續留着,就是他還在位,想必也是他說的算。

那他在這個皇位上還有什麼意義!

正這時,燕王再次站出來拱手言道。

“國主,臣以為這些都還只是他們的片面之詞,臣請讓太子和他們當面對質!”

“你還想什麼!還想讓那個逆子當面氣死朕嗎!”唐國國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瞪向他的眼神很是不善。

燕王一見,立刻閉口,再不敢言。

之後就見唐國國主朝殿下的那名武將一指,大聲喝道。

“但凡有與他一樣的,現在肯主動承認者一律只免俸祿一年,日後若讓朕知道了株連九族!”

說完群臣無言,就聽到那武將咚咚的磕頭聲。

唐國國主才不信就這一個與李弘冀一夥兒呢,掃了遍殿內的大臣,心裡更恨。

竟然再沒有一個肯坦白的,李弘冀這逆子,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掌握了他的半壁江山!

心裡的殺與不殺,瞬時就變成了必須要殺!

突然殿上走入了個內侍,徑直到唐國國主身側低語了幾句。

唐國國主聽完,將目光落到了燕王身上。

“剛剛皇弟說要讓那個逆子上殿對質,好,朕也覺的必要。來人,將太子立刻帶來殿上!”

燕王與否都不敢言,低着頭在原地候着。

內侍接到令,登時走向殿外對侍衛交代。

少傾,李弘冀被大理寺卿親自陪着上殿。

此刻的李弘冀被他提前捯飭一新,一席錦袍,高冠玉簪,誠然一個貴氣英武的皇子。

再加上朝堂上人人自保,那裡還有人注意他眼中的稍許空洞。

唐國國主一見他,立刻心裡不舒服。

不及他站穩,就朝他的喝道。

“逆子!你知罪了嗎!”

李弘冀早在獄中被嚇破了膽,那還受的了他這麼一叫,立刻“折”了腿趴在了地上。

“啊!啊!啊!”

嘴裡雖然不住的叫着,但因叫的聲音太小,又扎着頭,反讓人覺的他是在認罪。

瞬時讓心裡原本信任着他的,例如燕王等,不自覺的在心裡動搖了不少。

唐國國主也在這一刻堅定了心裡所想,繼續又喝了一聲。

“你看看你身旁的兩個,你可認識他們!”

李弘冀這次直嚇的身體都在哆嗦,他沒抬頭,不礙妨那兩個看他,只見那個“袁從范”先開了口。

“太子爺,齊王,您交代下官毒死齊王的事,下官可全都辦妥了。”

說話間,有意咬着齊王兩個字,重着音。

李弘冀果然被刺激到了,猛地扭頭看向他,瞬時從他眼中看到之前在獄中看到的像齊王更想江順王的眼神,當即嚇的朝後錯了半米。

“皇叔!皇叔的鬼魂朝我索命了!皇叔的鬼魂朝我索命了!”

他這一反應,讓她燕王等的剩餘對他的信任,霎時化為泡影。

沒想到真是這渾小子殺了二哥!

氣憤難舒,立即走到李弘冀面前,一把揪起他的領口,將他提到眼前。

“你這混蛋!居然連你的親叔叔都殺!”

另一手伸展了,合住,伸展了,合住,最終一巴掌抽在了他肩上。雖然一放鬆了氣力,但燕王自幼於行伍,那一掌,不斷骨也給傷了筋肉。

之後,抓他的手使勁兒一推,將他重重丟在了地上。

低頭吸溜了下鼻子,眼中明顯晶瑩了起來。

父皇的江山失了領土他沒如此,大哥的屢屢戰敗他沒如此,可現在他眼睜睜見的是親人的相殘啊,這讓他如何再受的住!

剛才的一幕,唐國國主一直坐在龍椅上,冷眼看着,直待燕王丟了李弘冀,才又冷冷的開口。

“逆子!你既認了毒殺齊王的事,那麼威脅大臣、結黨營私也沒有必要隱瞞了吧?說!殿下跪着的這個,你是不是以他家人的命威脅過他,讓他聽你調遣!”

殺死親王是死罪,結黨營私最多貶為庶民。照常理來說,認了重罪,又不危及家族,自不應該再隱瞞了。

這名被“點到名”的武將也是個“急性子”,聽到國主的話,和“袁從范”一樣,不等李弘冀先開口,就先朝他主動說道。

“太子爺當年以下官家眷威脅的事,下官已經全全稟告了國主。並把那塊兒代表身份的,寫着口天的玉佩一起奉到國主面前。太子爺還是如實說了吧。”

同樣,口天兩字明明咬的很重,可除了李弘冀恰恰又讓其他人聽不出蹊蹺。

李弘冀自知道門外可能是齊王胳膊的白骨間夾着這同類的玉佩後,就不能再聽到關於玉佩的事,更別說現在他認定了那雙胳膊就是齊王的,

瞬時驚嚇更甚。

顧不得肩膀上的劇痛,連爬再踉蹌的就往店外跑。

殿外的侍衛不敢阻攔,都干忙看向國主。

即刻便聽到國主對他們的吼聲。

“都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將這個罪不可恕的逆子給朕抓起來!”

立即上前兩個,一左一右的將李弘冀反身架了起來。

國主對他不僅是失望,更多的是仇恨。剛要再下令將他丟回天牢,就突聽到國後不悅的聲音。

“你們怎麼弄着太子呢,還不趕快鬆手!”

侍衛一顫,剛要鬆手,就對上國主厲狠的眼神。

“誰才是國主,想必你們是知道的吧?”

這個說辭可不輕啊,小則說國後干政,大則這這不就有暗示篡權的味道了嗎!

群臣們從品級的高到低,頓時沒一個敢說話的。

國後被嗆在了一旁,壓抑着對國主的不滿,施了個禮。

“臣妾見過國主。”

國主先不理她,有意在她面前朝侍衛揮了下胳膊,示意他們帶李弘冀下去。

國後一時間並沒有看出李弘冀的異常,只覺的兒子哆嗦着身子很是可憐。

可礙於國主和群臣在,她不能做的過激。

越發對國主心存恨意。

可國主卻像不介意似的,就等着她依依不捨的看着李弘冀走後,才對她說道。

“不知國後前來做什麼,又是要指手朕的政務嗎?”

國後即時又被噎住,緊接着又聽到國主說道。

“若不是,朕勸國後多在宮裡歇歇,最好最近都不要出宮了。”

最近都不要出宮了?

這豈不是變相禁足了嗎?

大臣不敢吱聲,國後想說什麼,被身旁的女官拽住。

最終謝恩,離開了大殿。

在她走後不久,群臣也退朝了。

國主坐在龍椅上沉思,突然問向身旁的內侍。

“你是說太子現在糊塗了,什麼都咬都吃嗎?”

內侍立刻低頭、應聲。

“是,奴才聽說的是這樣的。”

剛說完就聽到國主說道。

“哦,千萬別吃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