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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靖遠心裡很急,他見燈燈又開始歪摟了,伸手在他小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坐好!再敢給我胡鬧,我就真把你捉回去當兒子了!”

燈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給別人當兒子。(

瞬間他老實起來,小手摟着冷靖遠的脖子,一臉可憐兮兮的說:“叔叔,你別捉我去,要是你把我捉走了,我娘就沒人陪了。娘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她說了要是我將來要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的話,她就讓小白扔我進山裡喂狼!你把我捉走了,我娘沒地方出氣了,她要生病的。”

“噗!”幾人禁不住笑出聲:“這小子,到底是誰家的精怪?”

任冷靖遠性子比較冷,燈燈這話一出,他的臉皮抽得不行:“那你快說,你娘叫什麼名字。要是說得好,我就不捉你,讓你回家!”

燈燈一咬小胖指眼睛亮晶晶歪着頭看着冷靖遠,又開始拍起了馬屁:“叔叔你真好!要是你是我爹爹就好了,這樣我娘就不用我陪了!”

瞬間冷靖遠的臉又黑了,雙手抓住燈燈的雙臂:“不許再說廢話,否則我就把你帶走了!”

燈燈十分委屈,他眨巴着大眼在想:這個叔叔好厲害啊,他怎麼還不上當呢?他的本事都快使完了。

知道眼前的人不像平常一個好有糊弄,燈燈彷彿被嚇着了一般,終於他重新掰起了小手指:“叔叔,我娘有好多的名字,我不知道你要問哪個,我全告訴你好不好?”

好多的名字?

冷靖遠眉頭擰了擰:莫不是他的小丫頭出來後,改名換姓了?

如果真這樣,那就麻煩了!

瞬間冷靖遠的心情越加沉重起來:“說吧,全說出來,一個都不許漏掉!”

燈燈一臉懂事的點點頭:“叔叔,你聽好了啊,我說了。姥姥叫娘苦命的女兒,舅舅們叫她壞妹妹,師爺爺叫她怪丫頭,莫小姨與寧小姨都叫她妞,舅母叫她小姑,點點叫她姑姑…嗯嗯…老祖宗叫她好孩子,我和姐姐叫她娘,娘自己說她是小龍女,其實我小姨說我娘大名就叫白骨精…”

小龍女?

白骨精?

“噗”

“噗”

“哈哈哈…”

這一長串數下來,四個大男人笑得傻眼了:這也叫名字?

還有,這小傢伙根本就沒有說出一個真正的名字!

就算四人的內心都有一種抓狂的感覺,可面對一個才四歲多的孩子,想抓狂都沒了對象…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都到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進門,小燈燈頓時覺得救星到了:“黃叔叔,燈燈在這!”

聽到這叫聲,頓時,四雙八對眼齊齊看向了黃慶州…

“咦?燈燈,你怎麼跑伯伯懷裡去了?”

這話一出,季承樺一臉驚訝:“老九,你認識這孩子?他是誰的孩子?”

有小夥計見這裡來了人,立即加上了一張椅子,黃慶州坐下後接過爬在他懷裡的燈燈說:“這是於家的小外甥孫,於府老夫人外孫女的兒子,也是朝中顧廣僻顧大人的外孫。咦,二哥你應該認識他娘。”

冷靖遠一怔,看看燈燈再看看自己師弟,莫明其妙的問:“他娘是誰?我怎麼認識?”

這反應讓黃慶洲覺得太怪異了:“二哥,你說你不知道他娘親是誰?”

冷靖遠更驚訝:“我怎麼應該知道他是誰?難道我見過他娘?”

黃慶州這會不僅是怪異,而且是有點糊塗了,他幾次與老十和二哥一起執行任務,那些事自己二哥怎麼會不清楚?

“燈燈他娘就是給你治病的顧大夫顧家姑娘啊,當時你在皇家別院昏倒時,還是她救的你。後來你腦子裡的積血我聽老十說,還是她與師叔一塊救的你,你忘記了?”

冷靖遠突然一陣心抽痛:“老九,你是說我頭上的積血是這孩子的娘救的?而且我認識她?”

這時大家總算髮現了冷靖遠的不同,上回顧清雅叫他邱二楞的事,他可是在場的!

頓時季承樺一臉詫異:“二弟,莫不是你腦子裡又遺忘了什麼?”

他又忘記了什麼?

冷靖遠甩甩頭,他到底忘記了什麼?

心中一急他也顧不得小燈燈跑了,一把抓住黃慶州的手:“九弟,你快說說這顧姑娘的事,她長什麼樣,她多大年紀,她住在哪裡?”

面對二師兄的急切,黃慶洲立即說:“二哥,我雖然對顧大夫的了解沒有十弟清楚,但是基本的情況我還是知道,上回你在別院發病的時候,當時就是與顧大夫在一起…”

黃慶州對顧清雅的了解確實沒有朱喆林詳細,但是他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說給大家聽。

還沒有完全聽完,冷靖遠“咻”的一下站了起來:“你知道她住哪不?”

黃慶州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於家與顧家肯定知道。剛才燈燈跑了?我去找他去!”

聽聞黃慶州要去找那小傢伙,冷靖遠急了:“九弟,快點!”

可當黃慶州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後,別說找到燈燈,就是加於清凡也沒找到:“不知那小傢伙跑哪了,好幾回這小傢伙都在這街上調皮,今天會不會又跑街上去了。”

既然找不到小傢伙,那麼就只有找於家與顧家了!

此時冷靖遠心急如焚,他聞言立即手一拱:“兄弟們繼續,我去一下於家!”

看兄弟閃出去的身影,季承樺實在有點不敢相信:“莫不是這顧大夫就是你們二哥找了大半年的陳姑娘?”

陳弘箏更糊塗:“這怎麼可能?二哥身世奇特也就算了,難道這世上還有第二個身世如此奇特的人?”

頓時大家都糊塗了,一個身世糊塗也就算了,怎麼可能一對夫妻都有這麼糊塗的身世?

而且偏偏還這麼巧就湊成了一對?

在眾人的心中,頓時覺得這太不可能了!

冷靖遠渾身緊張,策馬飛奔往於府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手心在出汗。

二月底的京城,雖然大雪不多了,可是寒風依舊徹骨。

耳邊寒風呼嘯,直刺得臉龐發痛,可冷靖遠完全沒有感覺,他恨不得馬上就飛到他的小丫頭身邊,好好的告訴她:他回來了!他看到他們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