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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麼沒精神?熬夜了?”

顧清雅摸摸自己的臉:“有么?我又不跟你一樣靈感來了剎不住車,熬什麼夜?昨天晚上在想我們那茶樓的事,倒是睡得不早。(”

說起茶樓,莫素素興緻勃勃:“要搞就搞得大點,不僅能給男人提供一個說話、談事、娛樂的場地,更要為女人提供一個休閑之所。”

顧清雅抬起眼:“依你所說,這六個鋪面可不夠。”

莫素素不解:“你不是兩層么?一樓為男士準備,設計出一些簡單的包間和幾點私密的包間,給特殊的人需要。然後再弄一個大大的大廳,做成簡單的一格格,中間設個舞台弄些說書的啊、彈唱的在那兒表演,這樣就有吸引力。二樓一邊做學子的閱覽室,設小格包廂供人看書,在大廳設講學堂請有資歷的大儒來解學,總夠了啊。”

莫素素的話給了顧清雅更多的啟發,她吃好飯後拿起紙筆重新規划起來…

孩子被秋紅秋蓮帶走了,院內安靜得只余蟬鳴。

“姑娘,有人找。”

坐在桂花樹下的顧清雅一抬頭:“宋媽媽,誰來了?”

宋媽媽趕緊說:“是太醫院的小何太醫。”

何守儀又來做什麼?

顧清雅站起身走了出來:“你怎麼又來了?太醫院沒事,你還得去葯堂坐診吧?”

何守儀扯嘴笑笑:“師傅,今天弟子是代表冷侯而來…”

那個人昨天晚上高燒止了,清晨高燒又起,而且來得更猛?

顧清雅的手不自覺得握緊了,可是她沒動,畢竟他不是他了,而那冷家竟然讓個太醫來叫她,看來還真是不把她放眼裡吧?

臉色冷了冷,顧清雅淡淡的說:“去請別人吧,這樣的怪病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何守儀聞言沒有勸,畢竟這事冷家人自己不出面,他來出面確實是合適。

聞言他點了點頭:“冷侯還未下朝,余夫人托弟子來,弟子也沒辦法,師傅的為難弟子明白,我這就去回復她。”

回到冷府何守儀說了實話,余夫人臉色烏青:“顧氏這是什麼意思?她連看都沒看就說無能為力?不是說你們學醫的人,醫者仁心么?她也配當大夫?”

何守儀後悔去了這麼一趟,這侯夫人這麼看不起自己師傅,他要是把師傅請來了,那還不讓她受氣?

想到此何守儀朝余夫人深深一揖:“冷將軍的病拖不得,再燒下去他會被燒乾。何守儀醫術有限,還請夫人另請高明!”

這是什麼意思?

這小何太醫是不是想撒手不管了?

余夫人惱了:“既然如此,管家,拿侯爺的名貼進宮!”

進宮?

聖上的病還沒有得到完全的緩解,自己爺爺還是昨天進了宮都沒出來,她這會進宮請太醫?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何守儀掃了一眼這得勢便目中無人的侯夫人一眼,淡淡而道:“夫人,小人告辭!”

看着淡然飄去的何守儀,余夫人的眼光越來越冷:“管家,準備馬,老身親自進宮。另者,讓二管家到京城各大醫鋪懸賞,有人能治得了我兒者,重重有賞!”

兩個時辰後,冷松院中,余夫人看着燒得滿臉通紅、嘴唇乾裂的兒子,聽着一個個郎中的結果,她怔滯在椅子上…

陳方比較穩重,等閑人都走後,他上前:“老夫人,能否再把小何太醫請來?”

余夫人已經完全沒了主張,聖上突發大病,宮中太醫全部在宮裡出不來,而宮外誰也進不去,她在宮門站了半個時辰,也沒把消息送進去。

伸手摸了摸燙手的兒子額頭,余夫人突然一陣害怕:“陳方,趕緊去請小何太醫。”

何守儀無奈的回了冷家,看着冷靖遠越來越乾的嘴,他憂心忡忡:“夫人,這樣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余夫人知道這時不管那顧氏能不能治得了自己的兒子,她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丟失了二十幾年的兒子,而且是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她怎麼能再放棄?

“走吧!請小何太醫陪老身走一趟。”

何守儀一想起顧清雅的表情,他為難的說:“夫人,要去請顧大夫來,恐怕有點難…”

余夫人臉更陰了:“她要多少銀子,我冷府付給她好了!”

何守儀搖搖頭:“不是銀子的問題,冷將軍的命也不是能用銀子來計較的事,只是顧大夫這人性格比較特別,她願意接手的事,分文不取都行。可要是她不願意的事,給她萬兩白銀她不屑一眼!”

余夫人一聽此話為之氣結,一個小小的三品官女,竟然如此託大?

很不想去請人,可自己的兒子竟然是親生的兒子,余夫人恨恨的捏了捏手:“陳方、陳升,把府中最大的馬車趕來,把你們將軍給扶上車。”

看到余夫人的臉色,何守儀不想去,可一想起祖父的交代,他只得妥協了。

看着去而復返的何守儀,顧清雅冷着臉問:“你是不是太閑?”

何守儀臉一紅,雙手一拱:“師傅,弟子是帶冷將軍前來尋醫,余夫人事着他就在門外的馬車上,可否見一見?”

“不見!”

“師傅…”

顧清雅轉身看着一臉無奈的何守儀:“你告訴她,我沒這本事。”

何守儀沒想到顧清雅回答得竟然如此絕決,他一臉無奈的回到馬車上:“夫人,顧大夫不見。”

陳方與陳升見自己老夫人這表情急了,兩人奔至顧清雅身邊:“顧大夫,求看在爺救過您一回的面子上,救爺一回…”

余夫人見兩個侍衛跪下來求人,她也只得親自下了馬車,走過來:“你要何條件,才能救我的兒子?”

余夫人這態度,讓顧清雅看着就厭惡,一瞬間她想甩手就走。

可只要一想起那張熟悉的臉,顧清雅就忍住了。

雖然他不是他,可是她還是無法看着他病成那樣。

她冷冷的撇了余夫人一眼:“就憑你什麼條件都免談!你就是跪下來叫我三聲姑奶奶,我都不稀罕!不過看在這兩位忠心手下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看一下他。去把你們主子扶進來,放在那邊的平椅上,不過我在這裡聲明,如果我也治不了,請另請高明!”

陳方與陳升知道顧清雅並不是看在他們的面子上去救自己主子,而是因為他們說的話。

不管眼前的女子能不能救主子,但是在蘭將軍與太醫門一時半會都出不了宮的情況下,眼前的女子就是唯一的希望。

兩個朝顧清雅磕了三個晌頭,趕緊去扶人了。

顧清雅眼也沒瞄余夫人一眼,只吩咐:“除了小何太醫與他們三個進來,其餘閑雜人等請不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