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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将行郊祀。会稽王问于王彪之曰:“郊祀应有曰:“自中兴以来郊祀往往有赦愚意常谓非宜;凶愚之人以为郊必有赦将生心于徼幸矣!”从之——

引言摘述

“回大人是义成郡守桓豁桓大人我刚才看到他下了前面的一辆马车在那里看这浮桥。”荀平答道。

“桓朗子他不是镇守襄阳吗?怎么跑到关陇来了?”荀羡惊异地自言道。这桓豁是桓温的二弟为人谦和处事稳重颇为实干。开始的时候朝廷征辟为司徒府、秘书郎皆不就。后来会稽王司马召为抚军从事中郎除吏部郎结果被桓豁以生病推辞。再迁黄门郎还是不肯上任。

最后桓温觉得北边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于是就亲自征辟桓豁为安西大将军府司马。今年桓温指挥中路王师北伐就调桓豁任义成郡监义成、义阳、新成三郡军事坐镇襄阳调度后勤。

想了一下荀羡也释然了桓温攻南阳、鲁阳、昆阳也花了不少力气自然也物资紧张了这桓家管后勤的桓豁到长安来里面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了。

荀羡坐在马车里身子往坐位后面一靠眼睛微微闭了起来默然沉思了一会然后对荀平说道:“荀平过了河你拿我的贴子去知会一声桓大人如果他也是去长安的话。我希望能与他同行。”

荀平应了一声然后从行李里掏出荀羡地名贴打开车门很快就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会儿居然不见了。

荀羡坐在马车里任由马车缓缓地沿着浮桥向西岸驶去一路上都默然无语。

很快荀羡的马车就到了浮桥西岸。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沿着官道继续向西南方向的长安行进。荀羡交待车夫暂时把驿车停在路边。等一等桓豁。

不一会两辆马车从车水马龙中驶了出来缓缓地靠了过来。马车门一下子被打开一位长得和桓温有四分相似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看上去二十多岁应该跟荀羡差不多大小但是要比荀羡长得黑一些也矮一些。所以显得敦实一些。

见桓豁在荀平的带领下走近来荀羡连忙推开车门走了出来迎面拱手道:“朗子兄想不到在这里相会真是难得呀!”

“令则大人我也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能看到你。”桓豁一脸笑容地拱手道。

两人的手挽着一起对视一下。突然仰出爽朗地笑容。在荀羡地引领下。桓豁和荀羡先后走进荀羡地马车然后车门很快被跟在后面的荀平关上而马车也开始沿着官道向西行驶。

坐在马车里的荀羡和桓豁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任由马车越驶越快。而两人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最后荀羡轻声开口道:“朗子你这次来也是为了兵器军械?”

“是啊令则大人恐怕你也是一样的目的吧。”桓豁低声答道。

荀羡已经无语了只好点头默认。

又是一片沉寂车厢里只有两人轻轻的叹息声还有马车在行驶中部件震动地声音都混杂在马车疾驶的车轮和马夫挥鞭叱喝的声音中。

一路无语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长安。

沿着官道马车没有进北长安而是直接驶进了新长安东北三十里外的三十里桥驿站。荀羡和桓豁在这里下了四轮驿车按照这里驿丞的指点换上停在驿站旁边的幔车。这是一种比驿车小许多的两轮马车一个木头为骨架搭建的圆棚四周围着竹子编制地围蓬成长方形后面左右都是方地唯独蓬顶是半圆的。竹蓬编得非常密集几乎透不出光来上面还刷了一层桐油下雨天应该也没有问题。

幔车的两支长把手套在一匹马上而马身后对着地车蓬前面只用一块麻粗布连成一个布幔帘子垂下来遮住。

一个车把式看荀羡、桓豁两人走了过来连忙取下一个不高不矮的小板凳放在车架下面然后一伸手掀起布幔恭敬地等候两人上车。

荀羡和桓豁看到这架势不由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前后弯腰踩着小板凳钻进幔车厢里。

放下布帘子的车把式把板凳一收轻轻地往布帘子前面的一小截车板上一坐然后吆喝一声马车顿时缓缓地起动向长安不缓不急地驶去。

两人的随从也慌忙钻进十几辆马车还有早就准备好了的数辆装行李的幔车都一起跟在后面向长安驶去。

这幔车就没有驿车坐着舒服了要颠簸一些

这车不是很快所以还没有受太大的苦头。荀羡转头对旁边的桓豁问道:“朗子兄你是什么时候从襄阳动身的?”

“十天前。”桓豁立即答道。

“那时我刚从南阳和你兄长桓大人告别。”荀羡点头道。

“这仗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了。从南阳到鲁阳、昆阳再到现在的梁县我荆襄已经损失了近四万余众了。”桓豁感叹道。荀羡不比殷浩在桓氏兄弟心目中印象不错加上桓豁是个厚道人忍不住就在荀羡面前感叹起来了。

“损失这么大?”荀羡不由大吃一惊他在鲁阳略微问过桓温有关战事和损失桓温很是黯然不过没有告诉他详细的数字今日一听居然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大。

“这主要是中路的地势险要伏牛山、熊耳山、汝水能打到梁县城下已经非常不错了。要是别人打说不定还在南阳、鲁阳转***呢!”荀羡含蓄地答道。

桓豁明白荀羡所说的意思。听到这里也觉得这位年轻地方伯说了一句公道话但是他满腹的牢骚才刚刚开了头:“我就是想不通曾镇北为什么不出兵河洛和我中路军南北呼应一举收复洛阳故都。”

荀羡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劝解却见桓豁自己又答道:“其实我知道这里面的原因。权术?就是因为权术!结果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我们在南边打得尸山血海却还看不到河洛的影子。可离河洛最近的镇北军却莫名其妙地跑到河洛北边的并州去大打出手。”

桓豁突然顿了下来低声对荀羡说道:“令则大人。你一路上有没有现。这北府会有多少兵马?”

荀羡一愣。想了一会说道:“不好说我不清楚曾镇北是如何招兵的但我估计可能会有二十万左右吧。”

“二十万?令则大人告诉你吧前月秦州刺史武子先生给我兄长写信无意中提到。北府现有有骑兵十二万!而且都是几经挑选的精锐骑兵。”桓豁忿忿地说道。

“什么?”荀羡着实吓了一大跳。十二万骑兵现在江左朝廷能凑齐一万二千骑兵就不错了估计还得连骡子带驴子一块算上。“真是想不到北府地实力居然强大到了这个地步。”荀羡知道桓温和北府许多人有千丝万缕地关系自然能拿到第一手资料和情报。

想到这里荀羡不由苦笑起来:“看来朝廷和源深恐怕真是一厢情愿了。”

听到这里桓豁一下子听出荀羡话中地意思来但是他却不敢接言因为尽管曾华让人又畏又恨但是他却和荆襄桓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