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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接到周國一系列變故的報告心裡那個感嘆看來人呀。探馬司和偵騎處在周國密布細作探子所以周國的這次新舊交替的詳細過程大部分都擺在了曾華的桌子上除了一些非常隱秘的情況。

“大將軍為什麼這麼說?”毛穆之不由地問道他一直在秦州坐鎮跟東邊的周國打交道的機會很少所以也對苻家父子的家史了解得不是很清楚。

“周主苻健的父親是苻洪原是石趙的龍驤將軍、流人都督後來又降了我朝受封為王、使持節、征北大將軍、都督河北諸軍事、冀州剌史、廣川郡公;誰知這廝貪圖關隴試圖據為己有於是又自稱大都督、大將軍、大單于、三秦王。同時苻洪以文有‘草付應王’又其孫堅背上有‘草付’字遂由蒲改姓苻氏。”王猛一直在負責關東的事宜所以對苻家的底細了解得很清楚。

“而據我們在周國內部的細作了解到苻健是因為有文‘三羊五眼’所以就立了只有一隻眼睛的苻生。”王猛帶着濃濃的鄙視繼續說道。在他看來立儲君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關係到國運延綿而苻健卻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文就立了一個非長非賢的苻生真是讓鬼迷暈了心竅。現在天下人都知道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正用一種奇特的方式證明着他沒有辜負苻健的重託。

“看來這苻家父子心裡有問題呀。一個為了句文改姓氏一個為了句讖文就所託非人。他們野心太大了。大得有些迷失了自己地心智所以不管什麼鬼怪神異的事情只要能讓他們感到有一點希望都深信不已也許這也表現出這家人領心裡的矛盾。”曾華總結道。

“大將軍所言極是。”車胤接言道“這苻家即貪慕天下神器又因為自己出身西戎邊裔沒有太多的底氣所以就過多地相信文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

雖然文在這個時代很有影響力。但是王猛等人都是一時英傑。信聖人和自己更勝過信那些東西。再經過“先進無神論者”曾華的長期熏陶。加上這位“無神論者”不瞞他們的“裝神弄鬼”所以對文這種神秘東西的免疫力就強太多了因此對苻家這種光榮傳統嗤之以鼻。

“信天還不如信自己!”朴冷冷地突然冒了一句。

眾人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了這位北府著名冷麵人地深意。當年他家破人亡地時候估計沒少向老天爺祈禱但是老天爺沒有理會所以他就不信天不信地也不信人一直到遇上了曾華。

曾華用事實告訴大家。信老天爺不如信自己只有自己努力奮鬥才有機會贏天贏地擺脫命運地束縛而今年這次抗旱抗蝗也給眾人深深上了一課。

看到眾人在那裡若有所思曾華不由心裡有點自得看來自己把他們改造得還算不錯。幾年的潛移默轉效果還是不錯比生硬的說教要強多了。看來老爺子給自己灌輸的一腦子的mZd思想算是派上用場了。當年自己還埋怨老爺子的思想和教育過於迂腐那些東西也過時了。現在看來。偉人的言語思想在某個時節還是有一定效果地。人家也是熟讀史書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mZd思想給曾華最大的感觸就是與天地斗與命運斗人斗跟別人和自己斗。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了解一點歷史的走勢。知道秦的家史和慕容燕的入主中原所以搶了先機佔了苻家的位置掐了慕容家地苗頭。不過從此以後地歷史就完全不同了完全需要靠自己去創造不過幸好自己已經積累了足夠的本錢希望後面的歷史會寫得更好一些。

不過曾華等人沒有太多地時間和心思去談論周國苻家的得失他們自己現在需要去面對一個大危機。

大旱災和大蝗災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是留下的後遺症卻非常深遠它直接釀成了一起蔓延秦、雍兩州的叛亂。

北府轄區的叛亂一直接連不斷從曾華入主關隴就開始有了。一般集中在雍、秦州就是連益和并州也生過除了曾華根深蒂固的梁州之外因為那裡的居民主體是跟隨曾華的沮中流民和各地遷民。

不過這些對於曾華等人來說並不放在心裡有叛亂很正常要是沒有才有問題。不過隨着北府的體系和政策日益完善和深入叛亂也越來越少。

北府遷移豪強世家和部落領重新編製戶籍來削弱地方和部族勢力;執行均田制收攏民心;保甲制加上民兵、府兵、廂軍軍制和司法、行政相對獨立等諸種制度使得北府對轄區各地的控制力越來越強。

但是世家部落的影響力是不會那麼輕易消除的而且北府對那些“順從”的豪強世家和領還是手下留情除了把他們遷到長安等便於控制的大城市外並沒有“趕盡殺絕”所以他們在當地還保留有部曲和一定的影響力。

而關東周國上下大部分都是關隴出來的與關

那些豪強世家和部落領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在別撥下一些心有不甘的豪強世家和領蠢蠢欲動前仆後繼一年接着一年向北府和曾華起“絕地大反擊”。

在經過幾年的鎮壓後大部分的2心分子被清洗一空但是潛伏下來的卻更兇狠狡猾他們知道北府政權和曾華的“統治”越來越來穩固他們的機會也越來越小了如果再不把握機會就可能永無翻身之時因此他們把握了這次大災的機會。

在這次大災中當然少不了趁火打劫地貪官污吏畢竟曾華只能保證北府中高層和主體能廉潔高效。但是卻不能保證北府所有的基層官員都能做到廉潔奉公。

曾華在當初建立北府架構的時候由於人才的缺乏大部分鄉正一級的官員都是由當地百姓推舉出來的所以許多鄉正都落入到跟豪強世家和部落領有瓜葛的人等手裡在被經年的叛亂中被揪出一大批後潛伏下來地平時不敢亂來但是在這次卻都被調動起來了。

他們跟那些被收買和蒙蔽地縣令甚至郡守上下齊手貪污賑災糧款欺壓受災百姓。加上豪強領地部曲隨從們暗地裡四處煽風點火。很快激起了民憤。

而且這些人還聯絡上了另一股北府和曾華一直忽略的勢力-宗教勢力。

這股宗教勢力指的是佛教的勢力。關隴等地原本就是佛道兩教盛行的地區。當聖教出世後道教勢力大部分被接收和整編了畢竟范賁和范哲父子原先是天師道“教主”級別的人物。但是佛教勢力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在曾華用“行政手段”對佛教進行打壓之後佛教的主體開始步步後退最後退守到被北府指定地寺廟裡無奈地進行“哲學方面”的理論研究畢竟佛教在中國的第一個高峰期還早得很。他們的勢力沒有後世那麼強橫。

但是這就不代表佛教沒有狂熱分子少數狂熱佛教徒在大部分佛教徒紛紛改變信仰後更是憤怒對聖教和它的後台-北府更是仇視。他們從雍州三輔之地退到安定郡和秦州等偏遠之地很快就和叛亂分子勾結在一起成為“反*政*府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