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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勒良刚从大吼声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匹黑色战马华身边这匹高大雄壮比风火轮还要高出半个马头身上披着一层镶红边的软甲一直盖到了马膝。曾华翻身下了风火轮又很快就跨上了那匹黑色的铁甲战马。

曾华刚一坐定旁边站立的护卫便忙开了他们有的在勒紧马甲上的皮带给马臀后面插上两面火红的寄旗;有的就给曾华递上板甲给他马鞍边挂上长刀。曾华将板甲穿戴好之后接过一名护卫递过来的红色布袍然后从头上笼在身上火红色的外套在钢甲上飞舞如同一团熊熊的烈火而身边的邓遐、张带着探取军也披上了红袍只见中军变成了火红的海洋。

瓦勒良吃了一惊难道这位大将军要亲自上战场吗?而且还要冲锋陷阵?不由大声叫了起来:“尊贵的大将军你真的要亲自上战场吗?”

听完翻译的话曾华转过头来对着瓦勒良笑了笑道:“一个将军要想一起享受胜利的荣誉就必须和他的士兵一起浴血奋战!”

瓦勒良听完翻译过来的话嘴巴张了张但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恭敬地在马上向曾华行了一个抱拳悟胸的罗马军礼。曾华似乎认得瓦勒良的军礼微笑着将右手刚接过来的佩剑剑柄在额头碰了碰。

曾华将佩剑挂在自己的左腰间这把剑在厮杀中也许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他是一个骑士荣誉也是他最后的武器不是刺进敌人地胸膛就是刺进自己的心口。

曾华忙完这些抬起头看看远处已经开始向西斜的太阳时间和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不远处惨烈的战场似乎飘远到了另一个世界。曾华的视线和耳边变得无比的清晰和清静。看着天空飘动的白云曾华似乎感觉到了烈风吹过的痕迹在湛蓝的天空中。曾华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似乎穿越了时空或许是从强秦地弩阵箭雨中过来;或许是从大汉虽远必诛的宣言中过来;或许是从汉末头如鸡割复鸣的悲唱中过来;或者从数十年前的中流击楫中过来。

这时。风火轮地嘶鸣声唤醒了曾华只见风火轮踱到了自己的身边正依依不舍地用马鼻触息着自己的手。曾华转过头来用左手摸了摸风火轮的马头:“老伙伴。你年纪大了适应不了重甲冲击了。”

风火轮似乎听见了曾华地话不由地后退几步腾起前蹄。长长地嘶叫了一声。在马嘶声中却突然听到曾华仰高声唱了起来:“茫茫天地巍巍神州。滚滚尘土。悠悠我家!朗朗乾坤。男儿热血。浩浩苍穹。佑我华夏!”

刚听到半句周围众人都忍不住跟着齐声高唱。一时歌声如潮风起云涌。

慷慨激昂的歌声像风一样传遍整个战场它给所有的北府将士们都带来了无比强劲的动力他们一边含着热泪高声齐唱着一边更加奋勇地向前突击。

歌声刚毕曾华戴上了遮面头盔然后举起手里地骑枪高声呼道:“圣主在上佑我华夏!”说完在众探取军士们的高声呼应中策马向前那面大鼎旗紧跟其后。邓遐、张不慌不忙地跑在曾华的前面后面是无数地火红身影向前缓缓而去。

北府军阵出一阵阵冲天地“呼-呼-呼”声他们向自己地主将向自己最精锐的探取军致敬。他们分出一条大道让四千探取军成长纵形缓缓驶过阵中直扑对面地波斯军而其后还有六千白甲骑兵他们是厢军的精锐骑兵做为探取军的后继部队。

整个北府军阵随着大鼎旗都动起来了所有正在缓缓前进还没有加入到战斗的军士都兴奋地扬起手里的刀枪弩弓高声欢呼着然后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跟随大将军和探取军冲向敌人冲向胜利。而那些正在厮杀的军士却更加凶猛他们知道大将军很快就会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和自己一起浴血向前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死亡已经成为一种荣耀了。

看着远去的曾华还有围在他身边的探取军瓦勒良觉得那是一条碰着火的巨龙正向他们可怜的敌人冲去。在那一瞬间瓦勒良觉得在这些火红色的骑兵的面前任何堡垒和军阵都阻挡不了他们的进攻的脚步。在这一刻瓦勒良相信曾华和他们的士兵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将他们经过的地方化成火海当所有阻挡他们的人和物就将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当曾华率领探取军直冲波斯军阵时蒙守正所在的前锋营已经和波斯重甲骑兵展开了惨烈的遭遇战。

蒙守正等人正把波斯军中阵的长枪手杀得鬼哭狼嚎时突然看到前面的波斯军突然乱了起来纷纷向两边闪开好像又什么凶兽从他们身后冲了过来。蒙守正脸色一变立即对身后配合他们的一队刀牌手吼道:“侦听!”

一个刀牌手立即丢下盾牌伏在地上侧耳倾听起来不几息便跳起来喊道:“是重甲骑兵是重甲骑兵!”重甲骑兵和轻骑兵的马蹄截然不同有经验的北府军士自然能分得清楚。

蒙守正一下子急了大吼道:“立即禀报调神臂弩手。冲锋手准备!敌人重甲骑兵来袭!”

在这个情况波斯军的轻骑兵根本派不上用场毕竟这里已经杀成一锅粥轻骑兵冲进来自然施展不开照样被炖成一锅粥只要骑兵失去度那还不是冲锋手的刀靶子。现在最怕的是重甲骑兵这些冲击力极强的波斯骑兵一旦敌我不分直接冲过来。正成散兵形厮杀地冲锋手肯定要吃大亏。

听到蒙守正大喊的冲锋手立即改变战术纷纷向营旗靠拢形成稍微密集的队形。已经站在队伍中间的冲锋手先把斩马刀树立在身边再头盔取下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匕往左胁间一划将紧绑着的牛皮带全部割开刚才还严实的板

分成了两瓣。冲锋手一抖板甲应声落在了地上。柳叶甲右侧缝隙里一割。把那里一排牛皮带割断接着伸手往右腿外侧处一割将那里的牛皮带割断整个柳叶连甲便都松开了。冲锋手肩膀一斜。用手一拉整个铁甲便哗得一声落在了地上。

仅仅过去十几息时间冲锋手便脱去了所有的重甲只剩下贴身的棉制连环甲。他们收回匕。再将斩马刀握在手里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方。在这个时候冲锋手地步军重甲对于重甲骑兵完全不起作用高冲击的骑枪很容易就刺透这些铠甲。而且身披这些重甲无法闪避重甲骑兵的冲击。一旦被骑兵冲倒就只能眼看着被活活踩死。所以还不如只穿轻便棉布连环甲。既有一定的保护。又可以利用灵活地身形加上长柄斩马刀跟敌人的重甲骑兵拼个死活。

正当前面的波斯长枪手眼睁睁地看着刚才的杀神一个个大变身。把溅满鲜血地重甲卸了下来焕然一新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尽管北府冲锋手把那个让长枪手头痛不已的“乌龟壳”脱了。但还是没有波斯长枪手刚上前重新邀战因为那些冲锋手手里握着地长柄斩马刀虽然满是血迹却依然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