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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轩暂且还没有称帝或者说连他身边的人也不知道这位淮军大帅和两江总理是否有称王称帝的打算。这位前盐商子弟和清朝的捐官道台已经掌握权柄几年时间究竟还是年轻不到三十的年纪就有了这样的成就然而在御下之时却不喜欢拿大摆出帝王的架子来。待人接物仍然是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谦和态度这种作派和做事的风格显然也一丝丝一缕缕的传到了民间使得老百姓私下里一提起张华轩来总觉得有点着急上火。清朝的皇帝不配坐汉人的龙廷了那洪秀全自称的天王淮安上下谁不说他出卖祖宗信奉的是邪教成不得正果?这么着一来放眼天下除了现下统治了安徽与江苏各半几乎整个山东而且北伐军还要打到北京城下直取大清京师的淮军大帅来一统天下登上龙廷正位统御天下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话题已经从火炮到火车到兵工厂又转到了对淮军大帅是否会登龙廷上去了。有人坚称大帅为人谦和没有架子不象是要坐龙廷的样子更多人的则是嗤之以鼻在这种话题上有了明显的质的不同任是城市里或是乡村里最保守固执的老人总是固执保守的认为以前的日子比现在强的那些老掉牙齿的老朽们到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徐州府的百姓们是仰沐圣化过的日子是大伙儿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而稍微有几滴墨水的读书人私下谈论起来怕也只得承认淮安治下生民的日子不仅是本朝难比前朝不敌纵观二十四史这些读书人的嘴里也只有那虚无飘渺的三代之治与今日可堪比拟了。

就在这徐州的城门口附近出来卖土产的乡下人城市里的小业主过路的商人还有社会各阶层或穷或富或贤或愚的中国的普通老百姓们正议论着国家大政倒不是说淮军内卫部队对政治的开放有如此的宽松也不是说治下的百姓胆子大到敢议论起政府的事非的程度实在是在今时今日虽然纪年还是用的咸丰六年然而北京城内那位住在宫城内的皇帝已经丧尽了人心失去了任何一个阶层的支持哪怕就是与大清帝国息息相关的官绅阶层也是绝望的现大清帝国实在是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了。

民心向背如此大伙儿议论的又是张大帅什么时候登基坐龙廷的事儿不但不觉得犯忌相反还有不少人红光满面的大叫大嚷分析起来头头是道不但周围过路的百姓们被这些人的议论吸引便是负责治安的警察们巡逻过来听到后也是笑咪咪的走开只是略微提醒人们要注意维持一下秩序罢了。便是装束与警察不同而脸上神情更是冷酷无情的内卫部队在过来突击检查这样密集的人群时听到这些百姓议论的话题后带队的内卫队长居然也参与鼓励了几句在众人吓的不敢说话之后内卫部队又迅消失让这些百姓继续自由挥下去。

只是这样一来二去的各人都感觉出了那么一点不对毕竟是国家大政由着这些老百姓们满嘴胡沁的乱扯成么?清朝年间说是没有什么特务政治其实在人心管制上尤其严格文字狱行之两百年把精英阶层和民众对政治事物的参与热情已经完全阉割掉了。这样也就很容易解释为什么在两次鸦片战争和后来的甲午战争时单纯以gdp和军队数量然后和民间财富及人力都远在敌人之上的庞然大物竟然打着打着就没钱没兵没粮最后只能跪地求和了。

一想到可能的未知的麻烦原本还说的兴高采烈的众人都平静了下来。各人砸着嘴离开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意犹未尽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说下去了。该做生意的继续做生意该闲溜的继续去溜弯了过路的人也带着一脸困惑继续赶路去了上城的乡下人仔细谨慎的观察着附近警察的动向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盘在帽子底下的辫子又向脑袋深处推了一推。

大伙儿都是早晨来赶集的挑着的大担土产上还有着清晨时特有的露珠只是原本的打算落了空虽然刚刚一通喧闹让人精神一振谈起现在的日子光景也是打心底里笑出来不过看着一担一担的果疏上的水珠渐渐被太阳烘干而想象中的买主却是已经开拔向前方这些东西价值倒是不高不过各人挑着十几里甚至几十里赶到城里来总是想一下子出脱掉赚些钱再买些物品回去要是一斤一斤的卖给城里居民不但要和那些大娘婶子们谈的口干舌燥就是价格也肯定不会比卖给军队合算。

各人正打定了主意再过一会没有大买主就挑进城里沿街卖掉了事眼尖的人早就站了起来就在徐州府这座城门南面的不远处一大队淮军骑兵正向着城门处飞赶来。

“大军不是都走了么怎么又来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刚刚才散掉的人群又聚集起来了他们虽然不是什么高层人士不过徐州这里三镇淮军的调动也没有办法瞒骗过他们的眼睛而前方战事打的极顺所以淮军也没有再调派援兵的计划现下突然在这里又出现大队骑兵难道是前方的战事有变化?/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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