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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辰焕反扭时天的双手。一条膝盖跪在时天的后背。将发了疯上来咬他脖子的时天像标本一样钉在床上。

“时天。你冷静点。”古辰焕脸涨的有些红。呼吸急促。大声道。“就算你杀了我。时越南他也回不来了。”

古辰焕的力气很大。他手脚并用的压制时天。时天几乎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时天放弃了挣扎。他整个人如同瘫痪了一样趴在床上。粗重的喘息也逐渐平缓下来。低声道。“古辰焕。你杀了我吧。”

古辰焕的瞳孔急剧收缩。他俯身将脸贴在时天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永远不会让你用死离开我。”

时天脸趴在被子上。淡淡道。“那就等着有一天被我杀了吧。”

古辰焕的双眼瞬时变的深不见底。似乎被时天这句话刺激到了。狠狠压着时天的双手。戾声低吼。“时越南他是自杀的。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他自己找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天沒有说话。他只安静的趴在床上。不一会儿。古辰焕松开时天站在床边。他依旧如只被刺怒的野兽一样盯着时天。想到两人之间也许再无可能。想到曾经那一个月温情如水。热情性俏的时天将永不复存在。古辰焕突然感觉太阳穴处传来阵阵刺痛。一种无奈又无力的虚弱感与不甘在身体里沉痛的蔓延开来。

时天坐起身。开始换着古辰焕拿过来的衣服。至始至终沒有抬头看古辰焕一眼。

看着这样的时天。古辰焕紧握的双拳又无力的松开。第一时间更新 “我给你父亲建了一个墓。我现在带你过去吧。”

古辰焕带着时天前往时越南墓的所在地。一路上两人沒有任何对话。古辰焕稳着方向盘神情复杂的看着前方。而时天。则一直面色清冷的看着车窗外。似乎在想什么。眼神不时变的阴暗。

车在墓园外停下。时天下车后进入墓园。古辰焕并沒有跟上去。下车后只远远的看着时天。

老管家就在时越南的墓前烧着纸。所以进入墓园后时天很轻易的锁定了父亲墓的位置。

“徐叔。”时天站在老管家身后。轻声叫了一句。

老管家一愣。然后缓缓转过身。惊愕的神情很快变为一脸的悲愤。

“徐叔我...”

时天话还未说完。老管家突然上前。扬手一巴掌打在时天的脸上。

带着些许不忍与心疼。老管家这一巴掌使的力气并不大。但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时天。苍老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着。一手颤抖着指着时天。“你还好意思过来....”

时天以为老管家愤怒。是因为自己做了古辰焕的情人而逼的父亲绝望自杀。他缓缓跪了下来。低着头。半睁着眼睛看着地面。低声道。“徐叔您打吧。替我爸狠狠的打...”

老管家再次扬起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他望着时天憔悴的模样。叹了口气。手放了下来。

就算老管家再怎么气愤。他也知道时越南的离去。真正痛苦的人是时天。

“给老爷磕头吧。”老管家重新转过身蹲下。继续满目伤沉的烧着冥纸。缓缓道。“然后跟老爷说说话。老爷临走前最想听的就是你的声音。可是你....”老管家悲叹着摇着头。“如果你能接老爷的电话。陪老爷说说话。也许老爷就不会想不...”

“什么。什么电话。”时天的心顿时揪缩起来。迅速道。“我爸临终前有打电话给我。什么时....”话说一半。时天突然愣住。他想起那天凌晨的时候。古辰焕连挂了他两通电话。

时天迅速掏出手机。他翻看那天凌晨的通话记录。果然....

“古。辰。焕。”

时天几乎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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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天在墓园待了很久。第一时间更新 天快黑了的时候。老管家被他劝了回去。

时天一直在时越南的墓前烧了冥纸。远远站着的古辰焕借着昏暗的光线只能看到时天的身体轮廓。也许是相距较远的原因。古辰焕只隐约听见时天类似自言自语的声音。但听不清时天对着时越南的墓碑具体说了什么。

时天离开墓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从古辰焕身前走过时。脸色疲惫的低声道。“我饿了。去吃饭吧。”

古辰焕一愣。随后快速走在时天前面为时天打开车门。

气氛变化的快速而诡异。古辰焕心有欣慰却也留有防备。他还不至于因为时天一句不带刺的话而激动的失去思考。第一时间更新

就算感觉到时天别有用心。古辰焕还是不想直言去问。

“想吃什么。”古辰焕开着车。轻声问道。

“**区的*餐厅。”时天一直望着车窗外。

“好。”

来到那家餐厅。时天与古辰焕对桌而坐。时天脸上一直什么表情。古辰焕点完菜后便试图和时天聊天。

“要不搬我那里住吧。”

话一出口。古辰焕就有些后悔。时越南刚死。现在就对时天提出这种要求。实在有些....

“你不怕我半夜咬断你的脖子。”时天冷冷的看着古辰焕。“只是一起吃个饭。你是不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

犹如被打了一巴掌。古辰焕的脸色顿时变的非常难看。

服务员上菜后。时天就开始低头用餐。古辰焕并不是很饿。简单吃了几口之后便倚在座椅上。他望着眼前的时天。突然有种伸手去触摸时天头发的冲动。

“我要怎样做。你才能懂我对你的真心。”古辰焕轻声道。“时天。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

时天依旧沒有抬头去看古辰焕。“去地府向我父亲下跪吧。那时我会原谅你。或许还会到你墓前替你烧柱香什么的。”

“时天。”古辰焕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我对时越南....”

沒有半点歉意。他该死。

话到嘴边又被古辰焕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有些烦躁的垂了下桌子。刚想再开口说什么。时天突然站了起来。第一时间更新 撂下句“我去洗手间”。然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古辰焕也起身。“我跟着你。”

“你怕我自杀。”时天一脸漠然的看着古辰焕。“你死前。我不回。”

似乎对时天的言语刺激已经麻木。古辰焕沒有说话。但还是跟了上去。

服务员告知时天四楼的卫生间正在维修中。时天有些意外。似乎也有些失望。古辰焕就站在时天的身旁。他将时天的脸上这种细微的表情尽数收于眼中。只是不明白。

时天看了眼不远处卫生间旁那面开着一扇小窗的落地窗。他早就清楚这家餐厅的周边布局。窗的下面是一家竖着遮阳布的露天咖啡厅。从那里摔下去。人会摔在竖有支架的遮阳布上。也许会摔成重伤。但绝对死不了。

本来那是好戏开始的最佳地点。可是如果卫生间已经坏了还朝那个方向走过去。古辰焕肯定会怀疑甚至是识破。也许会立刻阻止自己。

“我去楼下。”

时天转身去走楼梯。

“为什么不坐电梯。”

“电梯还在下面。”为打消古辰焕的疑虑。时天不冷不热道。“再升再降太慢。我等不及了。”

进入楼道。时天望着脚下的楼梯。全身肌肉绷紧。在心里重重沉下一口气。然后一脚故意一崴动。整个人摔了下去。

古辰焕刚推开进入楼道的门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吓的不轻。大喊一声时天。快步冲上去想抓住时天的衣服。可还是沒来得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时天滚下了楼梯。

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时天额头上全部是血。

古辰焕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最后守着时天病床时一脸的精神疲惫。他除了问欧阳砚关于时天的情况时开口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表现出的仿佛是恐惧和烦躁到达极点后的无奈和困惑。

古辰焕无法想象。他和时天以后的日子。要在时天一次次用命恐吓中度过。

“你到底要我怎样。”古辰焕抚摸着时天的头发。望着时天裹着纱布的额头。“难道要我把你囚禁起来。”古辰焕将脸贴在时天的头发上。闭着眼睛轻声道。“如果我坚持不下去。我怕真的会对你用这一招。时天。时天...”

古辰焕就歪倚在时天的病床上睡着。时天醒来后并沒有立刻动身。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的古辰焕。渐渐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时天微微一动。古辰焕就醒了。他迅速下床。然后温柔的托起时天的上身。“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时天惺忪的半睁着眼睛。盯着古辰焕的脸看了半天才低声道。“你...你是谁。”

古辰焕一愣。随即迅速叫来欧阳砚。

欧阳砚检查了半天。最后和古辰焕来到病房外。

“他大脑的确受到重击。”欧阳砚脸色有些复杂。“但总感觉应该.....”

应该还沒到失忆这种地步。欧阳心里想着。但因时天表现出的状态的确是失忆。所以这句话他沒有立刻说出口。

“应该什么。”古辰焕有些急了。“他..他是不是失忆了。”古辰焕突然抓住欧阳砚的手腕。急切的。似乎还带着几分兴奋的问道。“是不是。。”

欧阳砚感觉手腕骨头都快被古辰焕抓裂了。他连忙道。“辰哥你冷静。就算他失忆了应该也是暂时性的。”古辰焕表现出的急切在欧阳砚眼里像是为时天失忆担心。于是安慰道。“只要配合一些治疗。我有信心把他治好。辰哥你放心。现在先让我去给他做个脑部扫....”

“不用了。”古辰焕松开欧阳砚。“你...你去忙你的吧。明天我就带他出院。还有。你不用做时天的私人医生了。继续留在医院吧。”

欧阳砚一脸懵然的看着古辰焕。“辰哥。你...”

古辰焕沒有理会欧阳砚。迫不及待的转身走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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