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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www.mht.la 慕容洛书走远了我才舒了口气,幸好,过了今天我就再也不用忍受他了。

我急急忙忙进屋收拾东西,静静地等斛墨來找我,一想到再有几个时辰,我所有的噩梦便全都结束了,那么现在等待的时间都感觉是甜的。

夜轻轻地袭來,帏幔边,佳人整好行囊,静候良人。

等到风又凉了几许,我才看到有个黑影缓缓从窗前滑过,我忽然很想逗逗他,便咽了口口水,故意作冷然道:“你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

在这寂静的时候,能够清楚地听到黑衣人的呼吸的声音,有些匆忙甚至是慌乱,我想斛墨哥哥为了我的事也的确是累坏了,在菱花镜中印出了一个高大的背影,我心下窃喜,却故意不动声色。

透过清冷的月光,我看到他深黑地几乎与夜色混淆的眸子里满满地溢出深情与心疼,这个斛墨,昨夜才缠绵,那时我就告诉过他,沒什么事情,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我便是无怨无悔的。

趁着他呆愣之际,我猛然站起身子,快步跑到他的身后,紧紧环住他,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缓缓闭上双眼,真切道:“你终于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呆愣,我傻傻地拥紧了他,轻声道:“傻子,你干什么这样紧张的,你我之间从來都沒有变过,即使分别了这么久,我心里也一直沒有忘过你,当初有多爱你,现在就还有多爱你,丝毫未变,沒有一直陪在你身边也只能说是身不由己!”

他的身子颤动了一下,低低开口:“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沒有别的思绪,也沒有多去思索其中的深意,只知道他问什么我回答什么便是,我望他一眼,娇慵地回答:“自然是真的,我对你就算话语上会有冲撞,但是我的心意却从來都是真真切切的,由始至终,我也一直只装着你!”

他迅速转身,不顾一切地回搂住我,细细抬头,眸光映了淡淡月辉,耀出潋滟清亮的光泽:“李清眉,有你这句话,当初我受的苦就都不算什么了!”

我猛然间听出了不对劲,从我醒來到现在,斛墨一直是叫我黛儿的,甚少提起过我原來的名字,更加不会连名带姓地叫我李清眉。

我推开他的肩膀,疑惑地看向他:“说,你是谁!”

他亦是一惊,却并未松开我的手,只是语气一下子就冷了许多,开口问:“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前一刻还与我诉说缠绵的情话,这一刻竟傻愣愣地开口询问我的身份,李清眉啊李清眉,你该不会连你投怀送抱的对象是谁都还沒有搞清楚吧!”

这一瞬间我连呼吸都感觉紧了半刻,他绝不是我的斛墨哥哥,我愤然扯下他的面巾,一张陌生的脸庞,很是俊秀,却隐隐透着一股痞子气,仿佛一个阳光下的大男孩,十分帅气。

我开始疑惑,我明明就不认识他,为什么却能透过他阳光的外表直视他忧郁的心,更奇怪的是,我竟然还会淡淡地心疼,这种感觉与思念斛墨的感觉完全不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

头痛了起來,我遮住脑袋,咬唇问:“你是谁!”

他也被吓得不轻,迅速捧起我的头,怒吼道:“不是你约我前來的吗?现在倒好來反问我是谁,难道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你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李清眉,你装作不认识我也沒有关系,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照样认得出你,所以,别再装了!”

“你......你说是我约你來的,笑话,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來约你呢?”我甩了甩头,忍着难受凄切问道。

他竟然冷笑一声,哼笑道:“我们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现在忽然來人通知我说镇南王府慕梅居故人相邀,字迹还和你的一模一样,你说不是你,叫我怎么相信!”

我定睛瞧了他,神情优雅宁谧,即使是在现在这样窘迫的环境中举止也依旧高贵从容,分明在告诉世人,他沒有说谎,而我,也相信他。

我想其中必定是出了什么猫腻。

我眸中隐隐地晶莹着,唇边却掠过笑意,梨涡深深若醉,一掩方才小女儿娇态,紧紧咬着牙齿,靠近了他道:“真不是我,但是有人无缘无故约你來,目的不是在你就是在我,亦或者,相要同时对付你我两个人!”

他却沒有理会我的话,径自靠近一步,逼得我直直后退,正色问道:“你刚刚的那些情话是对谁说的,当初你我的誓言又算是什么?”

我心里有些窝火,这个人怎的这样说不清楚,现在可不是平常时候,排去眼前的误会不说,等下斛墨來见我之时,见到这副情景,估计心里也不会好受,而且有这个瘟神在,我二人出去也会增加很多烦扰的。

“眉儿,你睡着沒有!”外头忽然传來慕容洛书的声音,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起來。

“怎么回事,难道你故意约我就是为了出卖我!”那男子忽然凛冽地开口问,语气一点也沒有给人留情面,十分咄咄逼人。

我怒道:“你算是什么人,不论我们以前是否有什么恩怨纠葛,现在在我看來,不过是陌生人,我根本沒有必要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压在你身上!”

我也直言不讳起來,要不是因为他,我现在也不用花心思來对付外面的慕容洛书,同时更加不需要为斛墨哥哥担忧。

“眉儿!”慕容洛书嗓音有些疑惑起來。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只说我自己已经睡下了,不方便。

谁知这次慕容洛书却并沒有轻松放过,反而紧紧追问说:“我很想你,想见见你,你若是方便就來给我开个门,若是不方便,那我自己进來也是可以的!”

他这话显然是沒有给我留有任何后余之地,我脑袋瓜子一转,有些为难道:“可是我衣裳还沒有穿好,不方便开门,你若是进來更加不方便了!”

透过窗边微微的光亮,可以看到门外慕容洛书的身影,他终究还是奈何不得我,缓缓放下了抬起准备敲门的手,摇头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