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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染的一點都不好。”郁塵聽到外面千秋正在發脾氣,郁塵心想,這千秋髮脾氣,跟陛下還真有些相似啊,真不愧是一母所生。

“這公主又在發脾氣了,我去看看。對了碧瑤,你等會子去街上嗎,一塊去吧,有伴。”

郁塵說罷剛想走時,低頭望了望地上的凳子,心裡剛剛還納悶呢,為何自己舉得如此高,碧瑤居然能抓到,原是我想的太入神了。提起袍子跨過凳子,走出了房門。

“師~”

碧瑤剛剛還想跟郁塵講,要郁塵跟千秋保持一定距離,可是剛想起來,郁塵早就走了,碧瑤唉了口氣心裡道,師父啊,你可知道,那公主對您一往情深啊。

“啊呀,染的是什麼啊,不染了!”

千秋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剛剛她看到郁塵進了碧瑤的房間,她吃醋了。

“哪裡不好,讓我看看!”

郁塵走過去,拿過千秋的手,郁塵當時沒有考慮太多,千秋甩開郁塵的手,坐在一旁發牢騷。

郁塵拿過指染盒,看着指染盒中有些好多顏色,這就是染指彩,郁塵見花影手上拿着一隻小巧的筆,對花影道:“花影,你手中的可是染指筆,拿來我瞧瞧。”

花影雙手呈給郁塵道:“國師大人。”

郁塵拿着這筆,在染指盒上沾了沾粉色,拿過千秋的手道:“讓郁塵哥哥幫你染吧!”

千秋愣了一下,心裡有些委屈,鼓着腮幫子看着郁塵。

“這粉色跟千秋一樣,可愛,要是千秋染上這粉色,襯在白皙的手上,不但可愛,還優雅。”

郁塵拿起染色筆,在千秋的指甲上,染指甲,郁塵也不解自己為何會染指甲。千秋見郁塵這般認真,不禁意瞧了一下自己的指甲,驚住了,這染的如此好看。以粉色為底,在指甲邊緣,畫了白色圖案,好似,好似蝴蝶!

“郁塵哥哥,你怎麼會染指甲?”千秋好奇的問道。郁塵突然愣住,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看千秋的手,纖纖五指上,那指甲染得如此之好,自己居然不知道。

“郁塵哥哥,還有一隻手也畫了吧!”千秋伸出另一隻手,郁塵再拿起筆時,卻發現怎麼也畫不出來了,用手捂了捂頭,瞬間扔下了筆。

千秋知道郁塵對於以前的事,不記得了,忙道:“沒事,沒事!郁塵哥哥,我們去街上吧。”

千秋其實不想讓郁塵想起以前的事,要是想起了以前的事,郁塵一定會離開她,其實,最不想讓郁塵想起往事的人,便是浩軒吧。

郁塵站在街道中間,見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那些小販在街道兩邊擺滿了攤位,好似看不到盡頭。原以為岐洲城是最繁華的,沒有想到七夕節,屬這黎洲最為好。

千秋拉過郁塵的手,跑向前方,見前方圍滿了人群,千秋拉着郁塵望裡面擠,風隨,花影看人如此之多,就在圍場後等着郁塵他們出來。

千秋擠人的功夫真的不錯,沒多久,就擠到了前面,見台上有一首詩: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一個男子,一身華麗之衣,看似是有錢人家,想來是閑來無事,擺詩作對,見那男子指着這詩道:“有誰能說出下兩句詩呢?若誰能說出,就將我手上這對鴛鴦鈴鐺贈與他。”

那鈴鐺小巧玲瓏,別樣精緻,看似是金所製作。郁塵知道下兩句是什麼,但對那鈴鐺不感興趣。千秋扯扯郁塵的衣服道:“郁塵哥哥,我要那鈴鐺,可是我卻不知道那下面兩句詩是什麼!”

郁塵見千秋好似對那鈴鐺感興趣,附在千秋耳旁道:“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郁塵還未說完,千秋便道:“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突然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從人群里中站出一個男子,那男子,雪白袍服,一塵不染,淡雅如霧的星光里,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緻如美瓷的肌膚,彷彿希臘神話走出的美少年。

千秋本想拿到一對鴛鴦鈴鐺,這男子來湊什麼熱鬧。千秋將手一交叉,鼓起了腮幫子。

“說的及對,這下面兩首詩便是。“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那男子手中在風的微微吹動下,鈴鐺玲玲作響,很是清脆。男子用手做了一個動作道:“請那位姑娘可否上前一步。”

千秋才不理他呢,在郁塵的安慰與催促下,千秋想着,本來想拿到鈴鐺跟郁塵哥哥一人一個,居然半路殺出一個小白臉。算了,今天是七夕節,要玩的開心點。千秋走上一步,向美少年吐了一下舌頭,那美少年櫻桃的嘴唇微微一動,有些笑意。

美少男上前一步做了一個動作,這個動作讓千秋不解,郁塵覺得此人不是我們這一帶的。

“在下納旗爾,不知姑娘芳名?”

美男子文質彬彬道。千秋盯了納旗爾一眼,心裡有些發笑道,納旗爾,這什麼怪怪名字啊?看他如此有禮份上,那就告訴他本公主的大名,千秋道:“本姑娘名,千秋。”

“千秋!”

納旗爾嘴裡默念了一句。見那男子將手中的鈴鐺拿起,分別給千秋與納旗爾,千秋看着中間一個鴛鴦鈴鐺,瞅了瞅納旗爾手中的另一個鈴鐺,心裡有些不服氣,都怪自己才疏淺陋。千秋看到了,她只要見到郁塵就高興,於是千秋拿着鈴鐺向郁塵響了響,便走去,給郁塵看。

“這鈴鐺真好看,對了,你可以將它系在紅藤鞭子上啊!”

千秋從身後拿下鞭子,將鈴鐺繫到鞭子上,露出兩個小酒窩。

“本來千秋打算那兩個鈴鐺的,郁塵哥哥一個,千秋一個,可偏偏被那什麼納旗爾的男子給搶走了。”

千秋拿着鞭子,隨着步伐,鈴鐺作響。風隨花影看到郁塵他們出來了,迎來上去道:“公主殿下,國師大人,你們總算出來了。”

等風隨花影說完之後,千秋給了她們兩個糖炒栗子道:“什麼公主,國師的,叫小姐,公子。”風隨花影委屈的點點頭。

“郁塵哥哥,我們去那邊吧!”千秋又拉住郁塵道。郁塵見前面有放孔明燈的,突然對那個感興趣了,對千秋道:“千秋,你先去那裡,郁塵哥哥等會來找你,風隨,花影,看緊了公主,我去去便來。”

“嗯嗯!”千秋諾諾的點點頭,拉着風隨花影去前面看雜技。

郁塵來到小販那裡問道:“老闆,這是什麼?”

那小販,指了指前面空地道:“你看前方那些姑娘了嗎,把自己的心愿,與孔明燈一起放飛,公子買一個吧!可以將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在心裡默念,便會實現了。”

“真有那麼靈,其實我沒有什麼心上,不過買一個玩着也是一種樂趣。”說罷郁塵將錢給老闆,挑了一個沒有字跡的白色孔明燈。郁塵想着在這上面寫點什麼更為好些,於是向老闆借了筆,和墨,用筆沾了沾墨,思索着寫點什麼好呢!

提起筆在孔明燈上寫到:“離離合合訴難語,落花流水春去好。”“郁情相似不知曉,塵世煙雲一揮去。”

郁塵放下筆,拿了小方燭,來到空地,將小方燭點燃,緩緩的將手放開。見那孔明燈漸漸向上升去,漸漸的,漸漸的,只看到一點燭心。這滿布的星空上,那心燭,好似也化作了星星,直到看不到為止。

郁塵嘴角微微向上一揚,轉身便要走,瞬間被什麼東西砸到了頭上,用手撫摸了頭,往望地上一看,半塊玉佩,郁塵拿起地上的玉佩,心裡想着,這是誰家的玉佩。

“你看你,都是你!”

從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郁塵感覺好生熟悉。

郁塵看到遠處浩軒向這裡走來,身邊還有一個身着男裝的女子,郁塵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女子。見那人是女子,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優美的櫻桃嘴,些誘人的風情,跟剛剛那位美少年倒有幾分相似之說。

浩軒看到郁塵站在此地,一把拉開那男裝女子道:“你別拉着我。”

隨後浩軒對郁塵微微笑道:“你怎麼也在這!”

郁塵剛要行禮,看到旁邊有一個陌生人在,於是也便沒有行禮,淡淡道:“我是陪千秋小姐來街上玩的,我得去找她了,要不然一個女孩子很危險。”

郁塵將手中的玉佩捏在手中,說罷便走了。浩軒轉身對郁塵道:“郁塵!”

郁塵愣住了,陛下,第一次喚我名字,也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不得不換名字。郁塵見千秋在那邊等她,於是跑到千秋身邊道:“我們走吧!”

郁塵將玉佩放入衣袋中,千秋撒嬌的拉住郁塵的手,這樣如此清晰的場景,浩軒看的煞是清晰。

“剛剛多謝公子相救之恩,我納旗亞感激不盡!”

納旗亞瞧了瞧浩軒,又向遠處看了看郁塵的背影,納旗亞心裡納悶,這男子的眼神為何對她如此含情,難道,不會吧,是我想多了吧。納旗亞轉身過去,愣住了,人呢?浩軒早就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