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銀河灣繁忙而緊張的一天過去了。

夜已深了,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漸漸進入了夢鄉。竹林被夜風吹得發出沙沙的聲音。在村子南邊的竹林里有一所農家小院,光着身子的香草站在小院里,她在等魏地。吃罷晚飯,甄沙就到隊里的菜園看菜去了。這活兒輕,工資又高,是生產隊長魏地安排的,甄沙因此很感激魏地。甄沙知道香草不稀罕他,在家睡也沒啥意思,還不如睡在菜地清靜。銀河灣“農業學大寨”運動開展得如火如荼,上級號召搞“山水田林路綜合治理,統一規劃”。田要方,路要直,地要平,井渠要配套,路邊明春還要栽樹。起高墊低,平整土地,挖渠修路,伐樹運木,這些都是累死人的活兒。在菜地種菜看菜,本來都是年老體弱人乾的,魏地說甄沙幹活兒沒勢兒、不頂人,把他也安排到菜地頂個數。很多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卻沒人敢說。香草也參加了平整土地,但乾的活兒總是既省力,又掙分多的。今晚收工時,魏地悄悄告訴香草,晚上要到他那兒去。他們是熟交,魏地想什麼時候來就想什麼時候來。夜裡,香草只要聽到魏地的腳步聲,身子就酥了,就會光着身子,迫不及待的去開門。

今晚,香草早早打發走了丈夫,哄睡了兩個孩子,又把孩子放到甄沙原來睡的床上,便脫guang了衣服,靜等魏地的到來。天這麽晚了,魏地為啥還不來?是開會,還是有別的事?正是農曆八月末,秋莊稼已收完了,在種麥前,地要整好,路渠要修好,方田中的樹要全部放掉,各個生產隊要搞評比,活兒忙會也多。香草已是第三次光着身子站到院子里了。夜深了,天有些冷,香草卻仍感到身上有些燥熱。

香草的娘家在鳳泉村,在媒人的說和下和甄沙訂了親。二人在第一次見面時,香草見甄沙濃眉大眼,黑紅臉膛,個子不高不矮,身子骨壯壯實實,看了幾眼就喜歡上了。甄沙高小畢業,寫的一手毛筆字,家底也不賴。香草父母打聽後,也很滿意。定婚不到一年,便結婚了。新婚當夜,送走客人和鬧洞房的孩子們,香草便關緊房門,脫guang衣服,鑽進了被窩,心急火燎地等那神魂顛倒的時刻。甄沙坐在床前遲遲不肯脫衣,香草叫甄沙吹滅了紅燭,連聲催着:“睡吧!睡吧!”

真傻慢吞吞地脫guang衣服,鑽到了另一頭,身子里香草遠遠的,生怕碰着了香草。香草直挺挺地仰卧着,就是睡不着。天快亮了,也不見甄沙動靜。香草忍不住蹬了甄沙一腳,甄沙趕快往外離離。香草又蹬了一腳,甄沙又往外離離。當香草蹬第三腳時,只聽“咚”的一聲,甄沙掉到了地上。“哎呀----,你幹啥呢?”當甄沙抱着被她帶到地下的被子,光着身子爬起來時,他驚呆了:黎明的曙光下,光着身子的香草仰卧在床上,蓬亂的頭髮,含怒微嗔的雙目,紅唇皓齒,雪白的胴體,高聳圓白的乳房----,簡直一個玉美人!甄沙怯生生的爬了上去,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咋的,下身就是興奮不起來。窗外父母已起床了。甄沙軟軟地從香草身上滑下來。香草哭了。

和甄沙在一起的每天晚上,香草都想法挑逗甄沙,甄沙也極力滿足香草的yu望。但總是失敗。甄沙一天天瘦了,整日無精打采,神情獃滯,幹活有氣無力,這更遭到同伴們的恥笑。香草見他那樣就來氣。甄沙一見香草就害怕。

一天早上,上工的鐘聲響了,甄沙還趴在香草身上不動。香草推開那雖盡量摟緊自己卻沒有滿足自己的甄沙,催着他上工。香草一夜沒睡好,現在還躺着不想動。

生產隊長魏地,查了查婦女的出工人數,發現香草還沒來,便去叫香草。房門虛掩,魏地叫了兩聲沒人應,他便推開了門。只見香草蓬頭散發仰卧在床上,一條雪白的大腿露在被子外。魏地一下驚呆了。魏地剛要退出,只見香草一下掀掉身上的被子,露出雪白光滑的胴體,並用熱辣辣的眼睛勾住魏地。魏地平日就對香草的美貌垂涎三尺,但總早不到機會。香草也知魏地的風liu,又是生產隊長,幹活時不少照顧她,心裡便有意於魏地。這時魏地不由得渾身燥熱難耐,三下五去二脫guang衣服,猛虎般撲了上去。

魏地終於來了。他們在院里一陣狂吻後,魏地抱起香草走進屋裡。兩個人玩的正高興,忽然門外傳來很重的腳步聲。香草聽出來是甄沙回來了。魏地要從香草的身上下來,香草卻抱得更緊。魏地為走時方便,進屋後從不關門。甄沙見門沒關,便問:“門咋沒關?”

香草不答,卻問:“你咋這時回來了。”

甄沙說:“晚上沒吃好,餓得睡不着。”

香草覺着甄沙要拉燈,忙說:“天熱,不要拉燈,饃在外屋籃子里。”

甄沙就出去取了饃,臨走還把門拉住:“你起來把門閂住,年年防旱,夜夜防賊嘛!”

“走你的吧!咱家窮得叮噹響,誰來偷你什麼?”

支走甄沙,香草把魏地摟得更緊,魏地卻驚了一身冷汗。

魏地受這一驚嚇,說啥也沒了興緻,便要走。香草拉住魏地不放。魏地又摟住香草說:“咱們兩個孩子都那麼大了,你還這樣-----”

香草說:“你老婆那兒,你呆的時間比我這兒多得多。”

魏地說:“以後平均分配!”

香草又說:“我不管你對別人怎樣,只要你對我好!”

“媽!媽!”突然小床上的孩子醒了。

香草鬆開魏地,魏地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香草聽到大門外有一個女人在小聲啜泣。香草心裡漾起一股酸楚的涼意。

大孩子甄紅已五歲了,她問媽媽:“媽媽,出去的是誰?”

香草過去把大兒子抱到自己床上,小聲說:“是你爹。”

香草和魏地已成了半公開的夫妻。魏地媳婦是個老實人。他認為自己丈夫能幹,又能體貼自己,兩人也從沒吵鬧過。魏地晚上回不回家,也從不過問。魏地對香草和其他女人一樣,只是為了滿足一時的需求,也不打算娶她為妻,自然也發展不到非與老婆離婚的地步,因此,大家也相安無事。

香草有時也感到對不起甄沙。由於他從魏地那兒得到肉體上的滿足,甄沙也沒幹涉,因此對甄沙產生了愧疚感,所以對甄沙照顧得比以前更周到,更體貼。甄沙見老婆對自己態度好了,心裡反而安慰了許多。

香草曾產生過與甄沙離婚的念頭。他回到娘家告訴了父母。父母也都是面上的人,一聽女兒要和甄沙離婚,便對女兒狠狠訓了一頓。父親對香草說:“女人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既然跟了人家,就要給人家過一輩子。”香草只有認命。後來能和魏地保持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便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