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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湾繁忙而紧张的一天过去了。

夜已深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渐渐进入了梦乡。竹林被夜风吹得发出沙沙的声音。在村子南边的竹林里有一所农家小院,光着身子的香草站在小院里,她在等魏地。吃罢晚饭,甄沙就到队里的菜园看菜去了。这活儿轻,工资又高,是生产队长魏地安排的,甄沙因此很感激魏地。甄沙知道香草不稀罕他,在家睡也没啥意思,还不如睡在菜地清静。银河湾“农业学大寨”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上级号召搞“山水田林路综合治理,统一规划”。田要方,路要直,地要平,井渠要配套,路边明春还要栽树。起高垫低,平整土地,挖渠修路,伐树运木,这些都是累死人的活儿。在菜地种菜看菜,本来都是年老体弱人干的,魏地说甄沙干活儿没势儿、不顶人,把他也安排到菜地顶个数。很多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却没人敢说。香草也参加了平整土地,但干的活儿总是既省力,又挣分多的。今晚收工时,魏地悄悄告诉香草,晚上要到他那儿去。他们是熟交,魏地想什么时候来就想什么时候来。夜里,香草只要听到魏地的脚步声,身子就酥了,就会光着身子,迫不及待的去开门。

今晚,香草早早打发走了丈夫,哄睡了两个孩子,又把孩子放到甄沙原来睡的床上,便脱guang了衣服,静等魏地的到来。天这麽晚了,魏地为啥还不来?是开会,还是有别的事?正是农历八月末,秋庄稼已收完了,在种麦前,地要整好,路渠要修好,方田中的树要全部放掉,各个生产队要搞评比,活儿忙会也多。香草已是第三次光着身子站到院子里了。夜深了,天有些冷,香草却仍感到身上有些燥热。

香草的娘家在凤泉村,在媒人的说和下和甄沙订了亲。二人在第一次见面时,香草见甄沙浓眉大眼,黑红脸膛,个子不高不矮,身子骨壮壮实实,看了几眼就喜欢上了。甄沙高小毕业,写的一手毛笔字,家底也不赖。香草父母打听后,也很满意。定婚不到一年,便结婚了。新婚当夜,送走客人和闹洞房的孩子们,香草便关紧房门,脱guang衣服,钻进了被窝,心急火燎地等那神魂颠倒的时刻。甄沙坐在床前迟迟不肯脱衣,香草叫甄沙吹灭了红烛,连声催着:“睡吧!睡吧!”

真傻慢吞吞地脱guang衣服,钻到了另一头,身子里香草远远的,生怕碰着了香草。香草直挺挺地仰卧着,就是睡不着。天快亮了,也不见甄沙动静。香草忍不住蹬了甄沙一脚,甄沙赶快往外离离。香草又蹬了一脚,甄沙又往外离离。当香草蹬第三脚时,只听“咚”的一声,甄沙掉到了地上。“哎呀----,你干啥呢?”当甄沙抱着被她带到地下的被子,光着身子爬起来时,他惊呆了:黎明的曙光下,光着身子的香草仰卧在床上,蓬乱的头发,含怒微嗔的双目,红唇皓齿,雪白的胴体,高耸圆白的乳房----,简直一个玉美人!甄沙怯生生的爬了上去,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咋的,下身就是兴奋不起来。窗外父母已起床了。甄沙软软地从香草身上滑下来。香草哭了。

和甄沙在一起的每天晚上,香草都想法挑逗甄沙,甄沙也极力满足香草的yu望。但总是失败。甄沙一天天瘦了,整日无精打采,神情呆滞,干活有气无力,这更遭到同伴们的耻笑。香草见他那样就来气。甄沙一见香草就害怕。

一天早上,上工的钟声响了,甄沙还趴在香草身上不动。香草推开那虽尽量搂紧自己却没有满足自己的甄沙,催着他上工。香草一夜没睡好,现在还躺着不想动。

生产队长魏地,查了查妇女的出工人数,发现香草还没来,便去叫香草。房门虚掩,魏地叫了两声没人应,他便推开了门。只见香草蓬头散发仰卧在床上,一条雪白的大腿露在被子外。魏地一下惊呆了。魏地刚要退出,只见香草一下掀掉身上的被子,露出雪白光滑的胴体,并用热辣辣的眼睛勾住魏地。魏地平日就对香草的美貌垂涎三尺,但总早不到机会。香草也知魏地的风liu,又是生产队长,干活时不少照顾她,心里便有意于魏地。这时魏地不由得浑身燥热难耐,三下五去二脱guang衣服,猛虎般扑了上去。

魏地终于来了。他们在院里一阵狂吻后,魏地抱起香草走进屋里。两个人玩的正高兴,忽然门外传来很重的脚步声。香草听出来是甄沙回来了。魏地要从香草的身上下来,香草却抱得更紧。魏地为走时方便,进屋后从不关门。甄沙见门没关,便问:“门咋没关?”

香草不答,却问:“你咋这时回来了。”

甄沙说:“晚上没吃好,饿得睡不着。”

香草觉着甄沙要拉灯,忙说:“天热,不要拉灯,馍在外屋篮子里。”

甄沙就出去取了馍,临走还把门拉住:“你起来把门闩住,年年防旱,夜夜防贼嘛!”

“走你的吧!咱家穷得叮当响,谁来偷你什么?”

支走甄沙,香草把魏地搂得更紧,魏地却惊了一身冷汗。

魏地受这一惊吓,说啥也没了兴致,便要走。香草拉住魏地不放。魏地又搂住香草说:“咱们两个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这样-----”

香草说:“你老婆那儿,你呆的时间比我这儿多得多。”

魏地说:“以后平均分配!”

香草又说:“我不管你对别人怎样,只要你对我好!”

“妈!妈!”突然小床上的孩子醒了。

香草松开魏地,魏地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香草听到大门外有一个女人在小声啜泣。香草心里漾起一股酸楚的凉意。

大孩子甄红已五岁了,她问妈妈:“妈妈,出去的是谁?”

香草过去把大儿子抱到自己床上,小声说:“是你爹。”

香草和魏地已成了半公开的夫妻。魏地媳妇是个老实人。他认为自己丈夫能干,又能体贴自己,两人也从没吵闹过。魏地晚上回不回家,也从不过问。魏地对香草和其他女人一样,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需求,也不打算娶她为妻,自然也发展不到非与老婆离婚的地步,因此,大家也相安无事。

香草有时也感到对不起甄沙。由于他从魏地那儿得到肉体上的满足,甄沙也没干涉,因此对甄沙产生了愧疚感,所以对甄沙照顾得比以前更周到,更体贴。甄沙见老婆对自己态度好了,心里反而安慰了许多。

香草曾产生过与甄沙离婚的念头。他回到娘家告诉了父母。父母也都是面上的人,一听女儿要和甄沙离婚,便对女儿狠狠训了一顿。父亲对香草说:“女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既然跟了人家,就要给人家过一辈子。”香草只有认命。后来能和魏地保持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便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