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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新年又到了,这是宝宝出嫁后的第一个年,她是不能回家过年了。我只是照例带着真珍送礼收礼,虽然男爵府的几个姑娘出嫁的出嫁,在外的在外,不过瑞字辈的孩子多了,这个年也过得很是热闹。初三那天,宝宝和桐英回男爵府拜年了,看宝宝回到家就松一口气的样子,想必这个年她是过得很忙碌了。我笑了笑,宝宝现在独自当家,知道辛苦了吧。

宝宝回来只在家呆了一天,下午我拉着宝宝的手聊天聊了几个小时,先是问起她的经济状况,这次宝宝送给我们的年礼是极实用的,肯定也花了不少钱,光是给我的那些名贵药材就价值不菲了。桐英刚开府,家底不会很厚的,我担心的问宝宝钱是不是够,悄悄塞给她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宝宝没收,说是贝子府的庄子和店铺今年的进项都不错,再说过年老康还发了红包,钱够用了。

接着我跟宝宝传授了一些持家主要是送礼的经验之谈,宝宝都记下了,说是以后就知道怎么做是最合算的了。然后宝宝说讲了在宫里的见闻,说起媛宁魏莞的身孕我又开始取笑宝宝什么时候大个肚子回来给我看看啊,宝宝不依的跟我撒娇,我算了算,宝宝在几个姑娘里算是嫁的最好的了,不是说老公有多显贵,而是有爱情作为婚姻的基础,分府单过又不用怎么受婆家的气,看来宝宝才是主角啊,主角模式明显是开在宝宝身上,而不是那个霉婉宁啊。

宝宝回来还发生了个小插曲,着了贤宝贝的算计,贤宝贝伙着小宝教明瑞讨要过年红包,现在明瑞正是可爱得不行的时候,说话奶声奶气的,谁见了都爱。贤宝贝看着这情形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从过年开始他们就满府的转悠,见到哪个长辈或者来拜年的亲戚,就把明瑞抱出来让他说“过年好,要红包”,就这样,三个小家伙得了不少的红包。看到宝宝被他们三个呛住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转过头去,拿帕子遮住脸死命的笑,真是笑抽了。

吃过晚饭后,宝宝跟桐英就回去了。宝宝有自己的小日子要过,我也要忙着府里的事情,张保的任命书已经下来了,最迟正月底就要去保定,这次我跟去就不会常回京了,家里的时候就要全部交给真珍。所以这段时间我抓紧时间给真珍做培训,真珍在管理日常家务上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在对于人际交往,应对这方面还有点欠缺,正好趁着过年时候让真珍好好的观摩一下。

正月的时候,我听到消息,絮絮的公公康亲王去世了,宝宝去康亲王府里照顾了一下生病的女眷,回来时候跟我和张保提起了从前的“奉天之花”肃云珠。我早就可以预料到肃云珠的性子在高门大院里过的肯定不会如意的,又是侧室,从娜丹珠身上就可以看出世子的嫡福晋是个什么德行,只怕肃云珠还有苦头要吃呢。

我知道宝宝为了肃云珠的事心里不好受,毕竟是小时候认识的好朋友,我劝着她:“你也算是尽了心了,别在多想了吧,她到底跟你不是一家,上头又有婆婆与正室,你虽说是好心,也做不了什么,别反而连累了你表姐。”看她还是有些闷闷的,我拉她进了房间,给她说起别的事。

我旁观宝宝跟桐英相处,很有些现代男女朋友相处的样子的,宝宝有些要强,桐英一般都会哄着宝宝,这在现代到是很没什么,不过在古代的话就不合适了。所以我劝宝宝在桐英面前不要太拿大了,要把握好一个度。我本以为宝宝会不愿意这么做小伏低的,没想到她早有了觉悟,明白不能只靠着丈夫的宠爱,我听了有些意外,宝宝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能这样想我就安心了。

我和张保到了保定,张保开始忙工作了,我却闲了下来,孩子们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不用太操心,张保的仕途也已经打算好了,只要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就行了。一下子空下来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偷练瑜伽,其实是最近发福的有些厉害,虽然几十岁人了,但女人不管多少岁都是爱美的。只是好多动作想不起来了,也做不到了,不过动一动还是好的。

这天,我出了一身汗,刚刚洗了澡躺在床上休息,素云进来说是京里来信了。

信是真珍写来的,她先是说了一下家务琐事。现在真珍总领槐院和梅院的事务,小刘氏虽然在男爵府住着,但基本上不管事的,即使有二嫫帮衬着,但大部分事情还是要真珍过问的。就像三房新收了几房家人,有一房不是很老实,爱嚼舌根,总是把三房的一些消息散播到府里,而且还爱偷懒贪小便宜,真珍与二嫫商量后,把这两口子打发到顺丰去做杂务,然后给全生打好招呼让他仔细看着这两人,没几天,那两口子就被发现偷了店里的油被狠狠地打了一顿赶出府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现在真珍在管理下人方面是做得很有经验了,只是对于她陪嫁的那几个丫头总是偏着些,6如比较老实,就是不够伶俐,9儿有些想揽权,但也是为了真珍着想,这到没什么,就是七喜、八福一直不省事,虽然绝了被端端收baidu房的念头,但做事不认真,总想着要踩着其他的丫头,只是真珍总是心怜她们离了家不想重罚她们。

房山那边有长贵和全生管理着,一直很稳定,“恒福”的业绩增长居然是最快的,马小三为人老实,做事特别实在,所以通州一带的大粮行都爱与“恒福”合作,现在准备再加建两间仓库,当初以那么便宜的价格就把店买下来真是赚大发了。我心里预算着今年的财政状况,最近几年家里都不会有很大项的支出了,收入却在增长,我们的家底是越来越殷实了啊。我笑眯了眼,当初张保放外任到广州真是太明智的选择了,我们家的原始积累就是在广州任上开始的,也是在广州试着做生意找外快,现在却成了我们家的主要收入来源,等张保退休了说不定还可以再开发点产业呢。

开心的事汇报完了,接下来就是不那么开心的事了。素云看我脸色有点变了,忙端了杯热茶给我,我抿了口茶,长出了一口气,又继续看着信。不愉快的事当然跟大房脱不了关系,那拉氏现在不当家了,男爵府总算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因为府里的女眷里就那拉氏辈分最长,所以老是想借着长辈的身份委托真珍做些不合适的事。那些事当然是跟婉宁有关的,不过我事前跟真珍打好招呼了,跟婉宁有关的事一点都不要管,能避则避,不能避就装傻充愣。

我教了真珍一个法子,如果那拉氏有什么要求就说要和端端商量,一商量就拖得没下文,如果那拉氏找到端端,再让端端以内院的事都有二嫫打理为由推过去,二嫫又可以说这些事还是要真珍做主,推皮球的方法现代好多部门不都这么用吗,面子上都能说得过去,实际上就是不做。果然,那拉氏好几次想让真珍帮忙给婉宁送东西都被真珍推脱了,谁知道那些东西里有什么,而且更过分的一次是那拉氏准备送药材给婉宁时居然暗示让三房添点药材送过去。我看到这里简直哭笑不得,这那拉氏简直没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