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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喘息在房間內此起彼伏的響起,那是某種男女交流活動過後的必經階段,夏言和宣藝冉交纏在一起,誰也不想動,直到過了好一會,宣藝冉才睜開眼睛,卻正好看到夏言打趣的眼睛。宣藝冉再怎麼奉獻自己也終歸是女人,不由有些逃避的躲閃,夏言笑着在宣藝冉的粉唇上淺啄一下。兩人沒有梅開二度或者帽子戲法等無窮盡的探索把戲,只是相擁着在床上純聊天。

“夏言,今天早上長江大橋橋頭那裡,我也在,”宣藝冉親昵的依偎在夏言的懷裡,眨眨眼睛,看着夏言道,“你的那番演講,實在太帥了!”

對於宣藝冉話語當中蘊藏着的激動,夏言有些無奈:“那不過就是一些幹部接見群眾的場面話罷了,要是把你放在我這個位置,你也一樣會講。”

“那不一樣!咱老百姓不傻,如果當官的只是隨口講講,事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的話,是不可能有真情實意的,老百姓也不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的,更別什麼東小村的萬民傘了,那可是群眾的信任,全國幾十萬的鎮級以上幹部,有幾個拿到過這種殊榮?沒有,只有你夏言一個!”

宣藝冉如是說著,表情堅毅,就好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一般,讓夏言一時間愣了一愣,只不過,就現在兩個人一絲不掛的交纏在一起,嘴裡又說著這些大義凜然的話,也着實有些怪怪的。夏言一時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宣藝冉頓時着急道:“是真的!”

“那也只是在你眼裡看來,”夏言說,“你去看看網上的評論,基本上都說是我在作秀,估計還有不少人在深度挖掘我的背景呢!”

“那是他們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宣藝冉辯解說。

夏言哈哈一笑:“要不怎麼說圍觀的群眾總是不明真相的呢?”

聽到夏言這句話,宣藝冉明白夏言是在逗她玩,當即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夏言,然而她的這種故作姿態並沒有維持多久,隨着夏言學習當年的紅軍精神,雙手不斷在她如綢緞般的肌膚上遊走,翻雪山過草地,很快宣藝冉就被逗弄得嬌喘吁吁,連連告饒了。

在床上逗弄了一會,夏言下床洗澡,從衛生間出來時見桌上的碗筷都還沒有收,便臨時起意的把碗洗了,等到做完這一切以後,夏言回到卧房,宣藝冉已經睡著了,一臉恬靜,如同一個稚嫩的嬰兒一般,嘴角揚着淡淡的微笑,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夏言你曾說過,我的身體讓我很有女人的本錢,世界上優秀的男人那麼多,溫柔的體貼的願意跪着給我唱情歌的,一個都不會少,但那些男人,卻未必能讓我有安於泰山腳下的安全感。也許你並不知道,就在你那間小宿舍里,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那幾天,是我這輩子睡得最踏實的幾天。

這些宣藝冉曾經發自肺腑的誓言在腦中一一閃現,讓夏言心頭有些感慨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輕手輕腳的上床,鑽進被窩,小心翼翼的摟住宣藝冉。而宣藝冉則似乎也感覺到了夏言的溫暖,下意識的往夏言的懷裡拱了拱,夏言低下頭,親了親宣藝冉紅潤的小嘴,出奇的心無雜念。

日子總是單調和枯燥的,沒有誰真能活出花來,雖然在歸來的第一天,縣委的領導們和東小村的村民們,讓夏言大為風光了一把以後,一切就如水面被濺起的浪花一般,又重歸於了平靜,毫無漣漪。

夏言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歸來而刻意讓開發區變化什麼,一切都還在前一個月的軌跡上平穩的運行着,只是黨工委和管委會的幾個分管領導會被經常叫去夏言的辦公室,彙報一些日常的工作情況。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奇怪的是,夏言每次都會把這些彙報情況全部記錄下來,眉宇之間並不輕鬆,這些老油條自然很清楚:這個開發區的老大又在策划著什麼變革。

不過就像夏言曾經教訓北京的天才少女王洛京時所說的話一樣,變革永遠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算夏言已經將開發區黨政工作全部攬在手裡也是一樣,一定要考慮制度背後的施行情況。也正因為如此,在夏言歸來的第一個禮拜,都只是在一點一點的收集和分析整個開發區的形勢,並沒有貿然的推出任何制度和政策。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很快到了周末,夏言在下班以後頭一次沒有回去宣藝冉那裡,而是打車過了長江,去到了遠在江那一頭的安徽師範大學。

夏言到安師大的時間是七點鐘,才下車,郁浮萍的電話就如心有靈犀般的打了過來,夏言接通電話:“我剛到,還沒開始嗎?”

郁浮萍說:“還沒呢,你來劇場的側門,我等你。”

掛斷電話,夏言馬不停蹄的趕到安師大的小劇場,按照郁浮萍的安排夏言繞過正門,來到劇場一側的偏門,郁浮萍正在門口等着,她穿着演出用的連衣裙,外面披了一件外套,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正在原地蹦蹦跳跳的對抗着寒冷,見到夏言出現,立即快步的跑來,一頭扎進了夏言的懷裡。

夏言能夠感覺到懷裡女孩的瑟瑟發抖,所以夏言也沒有多說話,直接拉着郁浮萍進了溫暖的劇場里。

“你有毛病嗎?”夏言說。

郁浮萍抬起被凍得有些發白的小臉滿是疑惑的看着夏言,夏言心頭一軟,伸手捏了捏郁浮萍的臉蛋道:“你可是今晚的絕對主角,萬一凍感冒了怎麼辦?”

郁浮萍開心的一笑,搖搖頭:“不怕,我身體好的很!”

對於女人的執着,夏言是深有體會,所以他沒有和郁浮萍在這個生病的問題上多做糾纏,而郁浮萍也因為進了劇場,不用擔心什麼,便把頭上的鴨舌帽摘了下來,那如同造物主精雕細琢出來一般的面龐頓時展現在了夏言的面前。

都說精湛的化妝可以讓偉大的鳳姐變成林青霞,讓芙蓉姐姐變成關之琳,那麼一個天生麗質的女人經過化妝以後呢?

郁浮萍就對這個問題給出了完美的答案,只有四個字,那就是國色天香。

饒是與郁浮萍有過最親密接觸的夏言,在第一眼時,都有了一種心臟漏跳一拍的感覺。郁浮萍見夏言有些獃獃的模樣,不覺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在夏言面前轉了個圈,天真道:“夏言,我漂亮嗎?”

“很漂亮,你絕對是今晚唯一的公主。”夏言說。

雖然郁浮萍肯定此前聽過不少的稱讚,但面對愛人的稱讚,郁浮萍還是由衷的滿心歡喜。

這個時候,劇場內在專場開始前的音樂突然漸弱了下去,一個中統的女聲隨之響起:“很抱歉的通知各位同學,由於設備出了一點小故障,所以今晚郁浮萍同學的專場要推後半個小時,敬請同學們諒解。”

聽到這句話,夏言不由將疑惑的眼神投在了郁浮萍的身上,而郁浮萍臉上那有些調皮的狡黠神色也讓夏言很容易明白,那個所謂的設備故障只是莫須有的說法,至於真正的問題,恐怕是因為這個專場的主角,也就是郁浮萍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