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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你認為我和諸葛亮很象

“爺,”雲錦的臉上也滿是怒氣。“這個奴才也確實是太可恨了,他是生怕咱們日子過的太平了是不是?”

“也是爺以前太給他臉了,”四阿哥沉着臉,眼睛裡一片寒光,“倒弄得他越發的不知所謂了,幾次訓誡,都弄不醒他的腦子,真該早些處置了,也不至於現在惹出這種事兒來。”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找十三弟來商量商量?”雲錦擔心的問道,“這回他可不只是象以前一樣,只是幫您出出主意就算了,用不用的最後在您,這次他是跑去跟人直接把話說出來了,而且還是去跟支持老八的人說出來了,這下爺就是想壓都壓不下去了。”

“按說是應該找老十三來商量的,皇阿瑪知道這個事兒後,說不得也會問他,”四阿哥皺緊了眉頭,“只是他現在總是護衛在皇阿瑪身邊,找他到這兒來也有些不便。”

“那表哥老十呢?”雲錦想了想說道,“不是說那些人是支持老八的嗎?表哥以前也跟老八在一起過。或者他能知道點兒那些人的底細。”

“老十,”四阿哥沉吟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他現在雖然脫離了老八,但對他我還是有些摸不準,有些事還是避着些好。”

“嗯,雲錦記住了。”雲錦點了點頭,畢竟這事兒關係重大,謹慎些總是沒錯的,“算了,求人不如求已,也別找誰商量了,雲錦相信爺一定能想出法子來的。到時候您再找個機會告訴十三弟一聲,這樣等皇上問起時他也知道應該怎麼對應。”

“你倒是對我有信心,”四阿哥瞅了瞅雲錦,“我現在可是沒想到什麼法子,只恨不得殺了那個奴才,可偏偏卻不能,如果我在這個時候處置了他,那這事兒可就砸實在我頭上了,不是我做的也是我做的了,別人不說我是殺人滅口才怪呢。”

“既然現在不好動他,就先不要動好了,”雲錦搖了搖頭說道,“等過了這道坎,爺有的是時間來處置他。”

“只怕是這道坎不那麼容易過去的。”四阿哥吁出一口悶氣,向後挪了挪身子。靠在了牆上。

“爺,”雲錦起身過去幫四阿哥把鞋脫了下來,讓他的腿上在炕上伸直了,然後又上炕拿出自己做的靠枕來給他墊在身後,一邊忙活一邊說道,“俗話說了,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只要想,總會有法子的。來,雲錦給您按摩,你把心緒放鬆,許就能想出好法子來了。”

“行了,你當心你那腰吧,”四阿哥拉住了雲錦要給自己按摩的手,“你就坐在我身邊,陪着我就好。”

“爺,”雲錦看着四阿哥眉心還是不展,想了想對他說道,“雲錦彈琴給爺聽吧,您也好靜靜心。”

“也好,”四阿哥點了點頭。“彈那個‘雲水禪心’吧。”

“爺還記得呢。”雲錦笑了笑,“這還是雲錦剛進這個府里時,彈給爺聽的呢。”

“我當然記得,”四阿哥神情間帶着些回憶的說道,“那個時候爺沒這麼多煩心事兒,我們兄弟之間也沒這麼劍拔弩張的。”

“好了,”雲錦看四阿哥有些悵然的樣子,趕緊說道,“雲錦去叫翠屏拿琴來。”

“嗯,”四阿哥點了點頭,“也不用拿什麼琴桌琴凳了,就在這炕上彈好了。”

“行,就聽爺的。”雲錦對四阿哥笑了笑,下炕吩咐翠屏拿琴去了。

過不多時古箏拿過來了,雲錦在炕上把腿盤了起來,將古箏放在腿上,開始彈了起來,

“不是還有詞嗎?”四阿哥本來是閉着眼睛在那聽的,等雲錦彈了一遍之後,他睜開眼睛看了看雲錦道,“你怎麼不唱了?”

“雲錦不是怕吵了爺嘛,”雲錦笑着看向四阿哥,“要不這樣,爺彈琴,雲錦唱曲兒如何?”

“把琴拿過來吧。”四阿哥看了雲錦一會兒之後,才將身子直了起來,腿也盤起來了。

不是雲錦在這個時候還要跟四阿哥矯情,而是因為她想讓四阿哥儘快的平復情緒,雖然聽琴可以靜心。但總沒有彈琴進入意境來的投入,不過說實話,四阿哥彈琴的技藝比雲錦可是強不少的,所以基本上是他彈兩遍,雲錦唱一遍,一是不想打擾他的心境,二來也是為了能好好的欣賞一下他的琴音。

“爺,”就這樣靜靜的夫彈婦唱了好一段時間之後,雲錦見四阿哥的情緒也已經漸漸的平靜下來了,就在他琴聲間歇的時候,開口跟他提議着,“難得您今兒個有興緻聽雲錦唱曲兒,雲錦就另給你唱一曲吧。”

“那你就唱來聽聽吧。”四阿哥停下了手,將古箏遞迴來雲錦。

“有爺的珠玉在前,雲錦只能是現丑了,”雲錦接過古箏來,對四阿哥溫婉的一笑,“不過,雲錦覺得這曲兒跟爺還是很象的,就想藉此機會唱給您聽聽,爺可不許笑話雲錦啊。”

“跟我很象?”四阿哥看了看雲錦,“不會是冷麵冷心的那個吧?”

“冷麵冷心?”雲錦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四阿哥。

“就是咱們在十三弟府上見面時你唱的那個。”四阿哥提醒雲錦。

“哦。爺說的是那首啊,”雲錦也想起來了,那時為了引起四阿哥的注意,自己唱了馮寶寶版《武則天》的主題歌,沒想到四阿哥對這些曲子記得倒還清楚,不過現在她想唱的可不是這個,“不是,雲錦當時年幼,對爺的理解只是很淺的一層,現在跟着爺這麼多年了,雲錦對爺的了解也更多了。覺得這首曲兒更適合爺的性情。”

“哦,那我倒要聽聽看。”四阿哥把腿又伸直了,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一副準備聆聽的樣子。

雲錦將古箏在腿上放平,用手按在上面,深吸了一口氣,靜了靜心氣,抬手挑起琴弦,一個個音符從她的手下傳了出來,前奏過後,她開口唱了起來,受過傷有些沙啞的嗓音唱起這首歌來,更有一番別樣的意境。

束髮讀詩書,修德兼修身,仰觀與俯察,韜略胸中存。

躬耕從未忘憂國,誰知熱血在山林。

鳳兮,鳳兮,思高舉,世亂時危久沉吟。

鳳兮,鳳兮,思高舉,世亂時危久沉吟。

茅廬承三顧,促膝縱橫論,半生遇知己,蟄人感興深,

明朝攜劍隨君去,羽扇綸巾赴征塵。

龍兮,龍兮,風雲會,長嘯一聲舒懷襟。

歸去,歸去來兮,我夙願,余年還做壠畝民。

清風明月入懷抱,猿鶴聽我再撫琴。

天道常變易,運數杳難尋,成敗在人謀,一諾竭中悃。

丈夫在世當有為。為民播下太平春。

歸去,歸去來兮,我夙願,余年還做壠畝民。

歸去,歸去來兮,我夙願,余年還做壠畝民。

清風明月入懷抱,猿鶴聽我再撫琴。

“這是唱的諸葛亮,”四阿哥剛聽了幾句就睜開了眼睛,等雲錦唱完後就開口問道,“你認為我和諸葛亮很象?”

“當然不是了,”雲錦將古箏放到一邊,靠過去倚在四阿哥的懷裡說道,“諸葛亮只是丞相,跟爺如何能相提並論,雲錦只是覺得這首曲詞,除了特指諸葛亮的事件之外,其餘的倒象是為爺所做的一般,那曲兒中所唱的憂國濟世之心,簡直是與爺一般無二。”

“是嗎?”四阿哥看着雲錦,悠悠的問道,“你真的覺得這個曲詞跟我很象?”

“當然啦,”雲錦拉起四阿哥的手來,扳彎下一根指頭,“束髮讀詩書,修德兼修身,爺肯定是有的吧?咱們大清皇子讀書之苦勝過了歷朝歷代,爺又是個嚴於律已的,自然更加的刻苦,所以論起讀書來,您只有比諸葛亮多的,沒有比他少的。”

“這也不一定吧,”四阿哥淡淡的說道,“諸葛亮能做到位極人臣,又得後世傳頌,自然也是飽讀詩書的,你又怎麼知道他讀書就不刻苦了呢?”

“雲錦可不是為了吹捧爺,就胡亂說話的,”雲錦異常肯定的說道,“雲錦敢保證,諸葛亮讀的書肯定沒有爺多。”

“哦,”四阿哥挑高了眉頭看着雲錦,“何以見得?”

“爺您想啊,”雲錦看着四阿哥,眼睛裡已經帶出了笑意,“諸葛亮是三國時期的人物,比現在都早多少年了,爺看過的好多書,諸葛亮那時候還沒有呢。”

“就知道你說不出正經話來,”四阿哥擰了擰雲錦的臉,“好,這姑且算是一條,你接著說。”

“這第二條嘛,”雲錦又扳彎下四阿哥的一根手指頭,“仰觀與俯察,韜略胸中存,爺自然是當之無愧的,”然後雲錦又接着一根一根的繼續往下彎着四阿哥的手指,一直到把五根手指全都彎了回去,“還有‘躬耕從未忘憂國’、‘世亂時危久沉吟’,這些哪一條與爺不象了?‘丈夫在世當有為,為民播下太平春’,這豈不就是爺的志向嘛。”

“你倒當真是了解我的心思了。”四阿哥將雲錦摟入了懷中。

“那是自然的,”雲錦把頭靠向四阿哥的胸口,“跟了爺這麼久了,孩子都生了這麼多,再不了解爺,雲錦也當不得爺這般的疼愛了。”

“不害臊,”四阿哥輕拍了雲錦的臉一下,“誰疼愛你了?”

“自然是爺疼愛了,”雲錦也報復的擰了四阿哥的胸口一把,“爺要是不疼愛雲錦的話,雲錦哪能生了這許多孩子,不過雲錦知道爺臉皮薄,也就不指望您跟雲錦說一些個什麼‘山無棱、天地合’之類的海誓山盟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四阿哥冷哼一聲。

“只是雲錦倒是有一個夢想,”雲錦象沒聽到四阿哥的哼聲一樣,接著說道,“就是爺在‘長嘯一聲舒懷襟’之後,余年能跟雲錦一起‘還做壠畝民’,不過雲錦也知道,這個也只能是一個夢想罷了,不可能變為現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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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取親們的意見,之錦會將文字精簡一些,謝謝大家的寶貴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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