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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面。

本来他有一匹白色的骏马的,但是那匹马在瓦兰科夫崴了脚,已经不堪使用,需要修养一个多月才能重新上战场。尤里知道,在战场上面,一匹黑色的马要比白色的好。白色的坐骑虽然能够鼓舞士气,但是也容易让自己成为目标,弓箭手们总是优先射击那些显眼的家伙。

昨天傍晚,斥候报告尤里说,前面可能有埋伏。那个慌慌张张的小伙子报告说有数不清的士兵和马匹。尤里不相信在这个地方会遇见敌方主力,所以认定是小伙子受惊过度所之。

尤里带领着两个连队,总共一百九十人,负责从北面的小路清理森林,防止有人威胁瓦兰主力的侧翼。这些士兵大都是卢卡西诺家征集来的自由民和一些雇佣弓弩手。

尤里派出了骑兵散开,沿着森林朝里面搜索,他自己率领士兵缓缓的推进。一有动静,那些人就会停下来观望。尤里知道,除了瓦兰士兵外,其余的自由民一发现情况不对,很可能就会选择逃走的。

森林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斥候就是在这里发现敌情的。出现在尤里面前的是一个环形的营寨,修筑在山岗上面。在远处则是星星点点的茅屋,附近有两个村庄。这是村民们自己修筑的防御工事。这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士兵,很多的农夫带着家人,赶着牛羊急急忙忙的朝着营寨里逃跑。

看起村庄的人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发现了尤里部队的行踪。农夫们害怕士兵,而并不太在意这些士兵是在为谁而战。这些农夫在上一次被劫掠之后就雇人修筑了眼前的这座营寨。他们从附近的采石场运来了成百吨的石头,绕着浑圆的山丘修筑了壁垒。这让这座小小的山丘看起来像是修士的脑袋。尤里可能会想起汤姆的头发,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像修士一些,汤姆已经把自己的头顶剃光,只留下了一圈头发下来。

一个年长的农夫坐在一块石头上面等着尤里。

这个农夫告诉尤里,让尤里径直的通过村庄,不要骚扰村民,村民们已经准备了很多的粮食放在村庄尽头的一处仓库里面。

尤里下令一个连队监视营寨里面的人,剩下的一个连队则去检查那些粮食。村庄为尤里准备了一百袋小麦和十二桶熏肉,还有一栏的山羊和猪。尤里对这些东西比较满意,但是他无意离去,他要求,要么村庄派人帮着他运送粮食,要么就把敬献的东西加倍。

那个年长的农夫与尤里争执起来,尤里手下的雇佣军则开始放火焚烧村庄。老农妥协了,他说服营寨里面的人送出来了三对公牛和两桶上等的腌肉。尤里给这个村庄的人留下了字据,“小东湖城的主人向该村庄借取粮食若干,日后等战事平定,该村庄的人可以到小东湖城要求补偿。”

尤里还带走了二十二名年轻人,尤里告诉这些村民,一个年轻人用十代小麦或者一桶肉就能换回。这在村民里面引起了一阵愤怒。一些村民则垂头丧气的要求现在就赎回这些年轻人。

尤里说,“不,一个月后,你们才能来赎回他们,或许,不需要一个月,这些人就会自己回来的。”

这二十二个年轻人被配备了武器,补充进了两个连队里面。

首先,这些人被尤里强行的征调走,那么尤里的敌人就可能因为怀疑而拒绝这两个村庄的帮助---虽然这种可能不是很大;其次,这二十多个年轻人的家人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赎回他们,那么到时候就能指望这些人把粮食运到前线去了;最后,这二十多个人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是给他们武装过后,还是能够壮一壮士气的。

尤里最后离开了村庄,但是耽误了半天的时间,他已经落后了。

在尤里离开村庄的时候,那个农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尤里注意到了这个眼神。他胯下的战马这个时候突然惊动了一下,低头刨了刨土。这个动作吸引了尤里的注意力,他忘记了老农,自己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树林子稀稀疏疏的,前面是一块土质松软的草场,现在那里面还没有什么植物,远远的看起来绿油油的,但是走近了之后却难以看见什么野草。军马和牛都低头嗅着地面,用蹄子翻动着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尤里眯着眼睛看了看前面的一片干枯的灌木,他觉得有些不对。

这个时候,几十枝箭飞上了天空。

灌木丛中,影影绰绰有大批的士兵站了起来,迅速的列队,他们前面的弓弩手正在装填弩矢。

同时,一声清亮的号角从背后鸣响,躲在营寨里面的农夫们开始冲了出来。

那二十多个俘虏知道这是他们逃命的最后时刻,于是纷纷从队伍里面逃脱。尤里抽出了腰上的剑,渐渐的催马加速。他一边呼唤士兵们收拢队形,一边朝着一个抱头逃跑的年轻人跑去。

尤里猛地把武器扎了下去,剑从那个年轻人的背部扎入,但是没有贯穿他。那个年轻人惊呼着倒地,拽掉了尤里的剑,尤里的剑脱手了。

尤里再回头的时候,一个瓦兰人正在用大斧猛地劈向那个年轻人的脖子。前方和后方都是杀气腾腾的敌人。

“列队列队”尤里大叫着,瓦兰士兵从背后抽出了长斧,开始聚集起来排成密集队形。

盾牌手在最外面,而长矛手和长斧手则在他们的背后列阵。

森林的另外一边。

一个头上裹着白布的女人跑来找汤姆,说她的肚子疼。这个女人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神父,我已经疼了一个上午了。”

汤姆建议他去找药剂师,那个家伙是从伯爵家里来的,叫哥特什么的。本来是伯爵家里的乐师,但是因为他会熬制草药,制作药剂,所以就被弄到军队里面来了。汤姆前一段时间常常和他打交道,已经知道了他的药剂非常的不错。

女人皱了皱鼻子,“我不去,人们说他是个异教徒。”

汤姆笑着说,“呵呵,我保证他不是。我每天都提着十字架走来走去,还和他握过手,他要是异教徒的话,早就被烧成灰了。”

“可是,”女人说,“人们说他的药膏和萨兰德人是一个套路,可能是从萨兰德人那里学来的手艺。萨兰德人和我们一样吗?他们的医师怎么能相信啊”

“萨兰德人的医生可能更好,”汤姆抿着嘴说,“你可以相信她。”

那个女人终于无话可说了,只好跳上了牛车,坐在了汤姆的身边,露出了娇媚的表情,“可是```可是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嘛。”

要是普通的牧师,这个时候要么就暴跳如雷,要么就不知所措了。但是汤姆却恰恰不普通的牧师,他对女人的抗性是所有的牧师里面最高的。而且他看出来了,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洗衣妇,这个女人的职业,汤姆是最熟悉不过了。

“好了,你想干嘛?”

那个女人说,“你愿意帮我看病吗?”她说完,就用手指来挑汤姆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