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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王寶強身後擠過一個個人滿為患的地攤,張豪雨終於了解到為什麼好端端一所學校的大門口會變成一個規模不小的集市。原來這也算得上是易經堂學院的一個附屬產業,就跟那些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一樣。即可以拿那些病人當實驗品供學生實習,又可以撈錢,可謂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當然易經堂的這個附屬產業遠沒有附屬醫院那麼損,學院里的學生或者是老師,頂多也就是在校門口擺個攤,算個命什麼的,一來二去就像無數廟會一樣聚集了一大幫渾水摸魚的商人以及慕名而來、莫名而歸的信男信女。

演變到今天,知情人士都懂:其實校門口那些擺着地攤打着‘易經堂’旗號,幫人算命、賣法器、賣古董的,就只剩下那些不折不扣的商人了,學校也只要每天收取‘攤位費’就行,收入還很不錯,

花了近二十多分鐘才擠出‘集市’,學院的真身終於像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女郎一樣,出現在了張豪雨的面前。

不得不說,易經堂的校門威武雄偉,一派歐洲風格,遠看彷彿是到了縮小版的凱旋門,只是門口一道遙控鐵欄破壞了古典之美,感覺上像是一個古代美人鑲了滿口的金牙,很是彆扭。

在進入鑲嵌進‘凱旋門’內部的傳達室前,張豪雨瞧見一個金頭髮,背着大包,穿了身淡紫色t恤的老外正跪在學校門口。

駐足圍觀這個老外的人不少,有幾個損人還在他前面的地上扔了些錢,一個貨真價實的乞丐正在拾撿那些硬幣,最後索性把他那口破碗給擱到了老外的身前。

這一招很管用,僅僅是半分鐘不到,也就是在張豪雨踏入傳達室門口的時候,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聲音,可能是有人把錢扔進那破碗里了。

傳達室內,高校長帶着其他幾個校領導迎接了張豪雨,這讓王寶強感到面上有光,受寵若驚,連連宣稱他是張豪雨的好兄弟。

接下來就是按照慣例由高校長帶領大家遊歷整個校園。在‘凱旋門’後頭是一條寬路,兩旁樹木茂密,一個轉彎後便是‘道德樓’。要知道易經堂內的建築物,取名都和道教文化有關,這是傳統,哪怕是新建的房子也一律如此。道德樓是行政大樓,總共九層,會議室最多,其次都是供來藏書的圖書館。

再過去就是一個大型的操場,和其他學校不同的是,這個操場並沒有以足球場為主體,也沒有塑膠跑道,說白了就是塊長方形的巨大草地,聽說是供學生晨練用的。

在操場的右邊,就是整個學校的主體,立了幾幢大小不一的教學樓,眼下各式各樣的人物正散漫的行走在這些教學樓之間,其中以情侶居多。看着他們摟摟抱抱的親熱模樣,感情來這兒研習道學的人,還真是為了修‘身’養‘性’。

穿過教學區,就到了學生們的住宿區。和鴻霜口中的‘生活條件很差’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裡的學生,住的可都是海景別墅!

聽高校長說,因為來這兒學習的人,多是些早已成家立業的成年人。所以為了不影響到大家的生活,學校花巨資在海灘邊上造了許多兩層樓別墅。別墅裡面廚房傢具一應俱全,每幢房子可以住兩到四戶人家。當然如果出得起錢,也可以獨處一戶,至於張豪雨,高校長早已替他準備了一幢單人用的別墅,就在海灘邊上,想游泳的話脫了衣服走上幾步就能到。

這種待遇可是張豪雨連做夢都想不到的,而在沒來易經堂前,誰又能想到這所學校的後院居然會和大海相連?並且有錢學生住的都是奢侈的別墅?真太他娘的夢幻了。連王寶強都忍不住這麼說,因為他以前來這兒清理古董時,學校招待他住的就是操場另外一邊的幾幢老宿舍樓,那兒簡直不是人待的,他還得和幾個學生一齊擠一個房間。所以每次來,他都會事先在學校附近的賓館租個房子。現在想來,是小看身旁這位高校長了。

看過別墅,放下行李後,高校長又帶着張豪雨去參觀別的地方。只能說易經堂所佔的地方實在太大了,主要可以分四塊區域,都是以操場為中心劃分的。

操場的東側就是教學樓和別墅區,北側是兩個食堂以及一座後山,後山上有個大型的防空洞,聽說夏天太熱,學校就會組織學生到那兒鍛煉身體。至於操場的南側不用說就是圖書館和學校大門,最後的是操場的西側,那兒的分布比較複雜,以前是這所學校的主體,現在自然不是了,有着好幾幢上了年紀的舊宿舍樓以及一幢高大的室內體育館,另外就是供學生散步的樹林以及好幾個超市,其中超市的門類也挺多的,居然連7-11和華聯超市都混雜其中,堪稱神奇。

將近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張豪雨才算逛遍了整個校園。而後,高校長又熱情的款待張豪雨去食堂吃午餐,王寶強是順帶請的,常遭到透明化待遇。

就餐期間,學校里的各位領導提及往事,都對大師張坤讚譽有嘉。據說他還是位默默無名的英雄人物,曾協助警方到國外取回了不少轉賣進外國古董黑市的國寶。其中的驚險與刺激,只有當初身為張坤助理的高校長一個人知道。

看着他大談特談自己與張坤的歷險記,張豪雨又對父親有了更多的了解,可是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這樣一位在易術界如日中天的人物放棄自己的事業回老家過平常人的生活?這就不得而知了。

對此,高校長只是長嘆了一聲,說是張坤退隱前向他透露過某些訊息,大抵意思——是他泄露天機太多,難免禍及親人,只想趁餘下的時間好好陪在家人的身邊。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因為張坤退隱才短短一年就死於一場火災當中,而那天也是張豪雨的生日。

到了下午兩點,學校召集將近四千多名學生,在操場上為張豪雨開了個別開生面的入學儀式。

由於事先沒有準備,需要上台演講上幾句的張豪雨顯得很緊張,往往胡掰完一段後,就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偏偏台下的聽眾又實在太多,他不願馬上選擇放棄演講致使自己的臉丟光。此種糾結就好比一個人從高樓墜落,自知生還無望,最後還要擺幾個動作,使自己不至於死得太難看

就這樣,張豪雨一入學就成為了學校的焦點,雖然其中丟臉的成分居多,但好在沒人在意這個,大家更關注的是他父親的名頭。畢竟凡是聚集在這裡的人、就都是崇尚道家易術的人,所以多多少少都聽說過張坤的大名,甚至於將他視作偶像的人都不少,再加上愛屋及烏的思想泛濫,他們都對這位重量級人物的兒子表示好奇。

當然,張豪雨不是那種喜歡坐享父成的人,更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套上一個類似於‘富二代’的名頭,他在和高校長一起吃午飯時就已經在腦子裡盤算好了——既然已經踏入了這個學校,那他就必須得混出點名堂來,絕不能丟了自己老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