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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安那三腳貓的功夫一對一都是夠嗆,何況被左右夾攻。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避和退。

然而就那麼大的地,幾步便退無可退。

眼看不敵,她也被逼到了那屋門前。

那兩人抱胸盯着她,如同逗鼠玩的貓,只是一點點逼近她。

她一腳狠踹那門。

“哪個卑鄙小人,如此下作無恥!鬼鬼祟祟,連個臉都不敢露嗎?還是說沒有臉,所以不敢見人?”

很明顯,是廖靜夥同了屋中人將她引來了此地。

而圍牆外邊的那個守門奴才之所以被她輕易干倒,分明就是為了降低她的警惕,引誘她大膽進到院中來……這本就是一個陷阱。

“住口!”那倆一見面就與她纏鬥上的傢伙終於開了口。“不得詆毀!”

隨後那屋門突然大開,榮安下意識回看的同時,男子的一棍再一次橫來,叫她不得不退進了屋中。

回眸的那瞬,瞧見的卻是老熟人。

“虞二小姐,是孤。”

果然,哪有什麼廖文慈,哪有什麼私會,更沒有什麼古怪男子。

是太子,朱永昊。

只有他一個!

他正坐在桌邊喝着酒。

“好了,不得對虞二小姐無禮,退下吧。”太子一聲,門外兩人立馬收了棍棒,並將門給帶上,隨後又是一聲咔嚓傳來。

榮安立馬回身去拉門,果然,這道門也被鎖上了。

“廖靜!你果然已經跟了這人。今日除非你弄死我,否則待我出去,要你好看!”榮安沖外邊吼了一聲。

“虞二小姐稍安勿躁。”朱永昊再次擺出了溫和笑意。“孤就是來找虞二小姐說說話,喝喝茶。屋裡就你我二人,孤不會對你動手的。”

“說話喝茶用得着偷偷摸摸?說話喝茶為何要偷襲我?”

“誤會罷了。”

朱永昊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示意榮安坐下。虞榮安實在難纏,所以他原本的確是打算一悶棍敲暈她,隨意處置的。哪知被她避過,廖靜又已暴露,他倒不用遮掩了。也就是多浪費點時間罷了。

“喝茶還是喝酒?”

“孤男寡女,有什麼可說的。”

“虞二小姐對孤誤會不少,孤有挺多話想說。你放心,這地方是孤選的。不會有外人進來。”

“外人?這麼說,廖靜是你的內人?真沒想到,你二人早已暗度陳倉了。”

“虞二小姐誤會了。廖小姐很快將成為孤的六弟妹。本就是一家人,只是互幫互助罷了。”

“廖靜!”榮安冷笑着沖門外大聲譏諷:“我還以為你這麼處心積慮大費周章,是可以成為太子妃呢!原來在人眼裡這只是互幫互助!你這個家人,可真是夠意思!”

明顯,廖靜能這番“義氣相幫”是有所圖的,而更顯然的,是廖靜已被過河拆橋了。

外邊廖靜果然傳來了動靜,她語帶幽怨喚了一聲“殿下”……

朱永昊眉頭閃過不耐。

隨後只聞外邊一聲抽氣後,便是廖靜抽泣加上一串遠離的碎步聲,想來其已被朱永昊的倆手下控制去了一邊……

“好了,過來坐吧。”朱永昊依舊保持笑意喚了榮安。“這處偏僻,沒人會過來。屋外是孤的人。而屋裡……”他上下打量榮安,“只怕虞小姐也未必是孤的對手。與其這麼劍拔弩張,不如坐下開誠布公,好好談談。”

榮安笑了聲。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

朱永昊從小就被當做儲君培養,拳腳功夫是學過的。哪怕不精,但也肯定在她之上。

“你要做什麼!”反正也打不過,榮安面對朱永昊坐下。

“不急,你我說幾句。”

朱永昊已是體貼地親自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榮安跟前。

“貿然請姑娘到來,孤先賠個不是。”

榮安拿起杯子,剛想要喝,卻是放下了。

“這茶水,不會有問題吧?”她挑了挑眉,表露了對他的不信任。

“孤在姑娘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榮安笑而不語。不然呢?

朱永昊拿過榮安放下的那杯茶水,當面一口乾盡,又重新給榮安取了杯子倒了茶。

“殿下,有話,您便直言吧。”

“爽快。虞二小姐還請耐個性子,聽孤好好說完……”

朱永昊很投入地開始了他的夸夸其談……

榮安聽着,笑着……心底里咒罵著,恨恨着……實際上在忍着,拖着……等着!

等着時間到第二十息時,朱永昊的口齒略有不清。

等到第三十息,他的眼神已不如先前清澈。

等到第三十五息,他顯然也現了,他自己的狀況不太對,卻並不是他本以為的喝多了酒上了頭。

第四十息,他扶着腦袋剛要喊人,榮安已經一巴掌抽上了他的口,並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他掙扎出手,卻現手腳也生出了麻木感。

提不上力。

隨着時間一息一息過去,他的力氣也正一點點泄掉。

他驚恐極了。

隨後,他被虞榮安粗魯地往後一拽。

他的視野便成了房頂。

他的後臀重重落地,卻沒有太大的疼痛感。

他心頭焦躁,可人卻已不受控。

他竟被虞榮安捂着嘴拖着走……

特么!陰溝裡翻船了!這賤人!給自己下了葯!……

榮安將他拖進了裡間,扔到了榻上。

而此刻的朱永昊別說嘶喊,已是連口都開不了,身都起不來了。

他使出所有的勁兒,也只做到從榻上滾到了地上,隨後迷迷糊糊連說話也只剩了哼。

榮安卻是一腳就沖他腹部踢了上去。

“叫你折騰!拖你進來容易嗎?滾下來做什麼!我都嫌髒了手,你還要我再拖你一次?”

而那邊朱永昊卻是眼瞧着就漸漸睜不開眼,陷入了沉睡。

又是幾息之後,他完全沒了反應。

榮安一哼,廖靜的蒙汗藥還挺好使。原本說這葯得要百息左右才能作,想來是這傢伙喝多了酒,使得藥效提前了。該!

她又一腳踹上去。“叫你使壞心眼!叫你敢算計我!叫你還有臉去思量那麼多齷齪的‘深謀遠慮’!這次,看你怎麼蹦躂!”

她將人給再次扔去了榻上。

她要的大戲,可還沒開鑼呢!

今日大伙兒都這麼努力,都在全力達成所願,她這麼個全京城公認最胡鬧的“貴女”,可不可能“德不配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