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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打靶

次日,潘靜順利入手周立的手機號碼。

當然,同時入手這個號碼的,還有她們班其他所有女生,以及絕大部分男生。

同樣是次日,簡丹趁着中午去食堂吃完飯,手機短信跟潘靜要來方位跟時間,真地跑去看了看那周立——果然是帥哥!

論大眾打分指數,百分制而言,只怕比唐勁還要高個七八分;而論風格,與唐勁並不一樣:周立眉清目秀,細長眼,鼻樑挺拔但並不高,薄唇,笑起來還有點兒靦腆。

說得俗一點,小白臉。

簡丹目估,周立的身高在一米七六。這個子被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一襯,愈發小白臉了!

......

簡丹考察完畢,還沒回到宿舍,潘靜的短信就追到了。

潘靜:怎麼樣怎麼樣?我看到你了!

簡丹:瞧着不錯。八十五分。

潘靜:才八十五分啊!太小氣了!

簡丹:純美學角度哈。唐勁也就七十八分。

潘靜:那麼低?那你還喜歡他?

簡丹:我就好他那一口。

潘靜:那盧盛呢?

簡丹:八十八分。

潘靜:他那麼帥,九十都不到?

簡丹:上了九十,那得極品。盧盛還小呢,還有潛力。

潘靜:照你這麼說,一百分得是什麼樣兒?甜甜嗎?

簡丹:他差遠了。看在你的份上,給個九十五吧。

潘靜:那你見過一百的嗎?

簡丹:見過。

潘靜:誰?

簡丹:大衛。

潘靜:那是一雕像!文物!死的!

簡丹:真正的美,跨越生死與時空。

潘靜:這倒也是。

簡丹:嘔——我被自己酸到了。

潘靜:......我才被你雷到了呢!

不管是被酸到了、還是被雷到了,日子依舊一天天地過去了。

簡丹每晚九點半等電話,說到十點差幾分,已經成了227宿舍所有女生的常識。

潘靜每天發短信跟簡丹說周立,已經成了簡丹習以為常的每日事務之一。

軍訓到九月十二日為止,最後一周安排了實彈打靶,還有拉練——半夜三更,二十公里。

所以九月五號一過,新生們又興奮緊張了起來——之前因為訓練的單調與辛苦,氣氛有些低迷。

靶場自然在郊外。

學校里組織學生、大巴載去,靶場外集合整隊、安全訓話,接着各連隊依次打完靶,最後再原樣兒拉回來,足足要花一個下午。

......

戴眼鏡的打靶,那成績可想而知。五發子彈,二十六連三排好多學生,直接打飛了!還有一個打出了六十多環——他靶上有九枚子彈!

好在這個成績不計軍訓分數,只是報給大家聽聽。

簡丹瞅着供給他們用的步槍,暗暗嫌棄了一聲“破爛”,撲倒持槍,從頭到尾細細愛撫了一遍——久違了!

湊合著過個癮吧,總比沒有好哈。

而後簡丹靜下心來、放輕呼吸、凝神瞄準、半摁扳機,扣動!

一四、五。

不徐不疾,不緊不慢。

孫排壕溝里跑去,接了成績單子過來。

這各人的環數,就是滿足一下新生們對結果的好奇心,沒啥好比的。所以教官們並不統計合格率優秀率,各自拿了單子,隨意看看。

結果孫排吆喝上了:“我這兒尤自強四十八、陸驥五十——滿環!”

董連掃了一眼自己的單子,沒有能壓過孫排的,當即一背手、單子扣到身後去了,沖孫排恨恨:“我說你咋跑這麼快!”

孫排嘿嘿笑。齊排低頭一看三排的單子,大樂,沖孫排直抖單子:“我這兒也有個五十的,還是女生——比你強!”

孫排一怔,立馬看看簡丹:“又是簡丹?”齊排點頭,洋洋得意。孫排當即唾齊排:“狗屎運!”

他說的是齊排狗屎運。可齊排跟他杠上了:“啊呀,怎麼能看不起女同學呢?你們陸驥能出滿環,咱們簡丹憑啥不能?!”

董連樂得看熱鬧。附近新生們大半瞧得笑了。尤自強推着陸驥過來問簡丹:“你也是新疆的嗎?我們倆都是那兒的。”簡丹一笑搖頭:“不,我北京的。新疆的軍訓是不是很嚴?”

那地方,戰略所致——亂!軍事壓力大!

尤自強與陸驥均點頭。陸驥正要說什麼,剛好俞燦找了過來,直推簡丹,還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孫排罵你狗屎運!”

簡丹當即很配合地瞅向孫排,一臉無辜地瞅!陸驥便把話咽回去了。

而孫排則尷尬了,一指齊排跟簡丹道:“我不是說你啊,我說他呢!”

......

二十六連打完了,下了靶區,到一邊整隊。二十七連也開始下來。

董連跟宋排兩人去弄來了子彈殼兒。這也是老節目了。新生們大多沒摸過真槍,早早跟他們討子彈殼兒當紀念品,那會兒他們還拿喬端架子;不過這會兒真地開始派發了,他們就大方了、就慷慨了。

董連脫了自己的迷彩上衣兜了拎着;宋排裝了半帽子來,還熱乎!

此時宋排把他的往董連那兒一倒,撣撣帽子,吆喝:“來來來,自己拿!每人最多三個啊,否則不夠。”

董連瞅瞅地上,都是泥啊草啊,不好擱衣服,只得白了宋排一眼、無可奈何自己端着。

陸驥表示不屑。尤自強隨手抓了倆。汪琴、俞燦、康柳怡都貪心,都搶在前面、都拿了五六個,還一起沖董連跟宋排訕笑。

兩個教官裝作沒看見她們乾的好事兒,更不說她們,只是忍不住連連好笑。

男生們倒是有說的,“你這拿了幾個”,“喲,貪污哎”之類。可大家一個系一個院的同學、這還是“稀有動物”——女生!他們又怎麼好意思較真......

這不都讓着么!

否則就憑兩個女生那個子、那力氣,怎麼可能搶得到最前面。

簡丹也一樣、也受到小小優待:一圈兒的人,她卻是輕鬆湊到了董連跟前,探頭瞅了瞅,揀了一個色澤亮堂的。

董連一奇:“一個夠啦?”

簡丹一笑點點頭,讓出位置給同學,隨意踱開幾步,手指一扣、從殼口往裡一吹!

——?!

孫排正好面對簡丹這邊,看了個清清楚楚,馬上綳起臉:“誰?!嚴禁亂吹哨子!”

簡丹無辜瞅向孫排,裝傻。齊排一回頭看看簡丹,直接幾步朝孫排、重重一摟,呵他痒痒:“嚴禁啥

哎,部隊里護短真是骨子裡的傳統,哪怕三個禮拜的上下級!

簡丹就樂了。

孫排明顯怕痒痒,一下子撐不住了,笑得不行,一邊忙着掙開齊排,一邊聲調兒整個軟了,就是還嘴硬:“哨子一吹,緊急集合,這怎麼能亂來呢?”

在部隊里、在軍校里,那是不能亂來,可他們這兒嘛......

呵,呵呵!

齊排追着了孫排幾下,放過了他,轉頭問簡丹:“這還能吹?”

簡丹點點頭,奇了——本來就能吹啊!彈殼哨!鼎鼎大名的彈殼哨!傳統悠久!難道居然失傳了?

不可能!

......

齊排:噓!

俞燦:噓!

康柳怡:噓!

胡斌斌:噓!

馬連:噓噓!

汪琴

彭傲雪:噓!

鄭旭亮:噓!

陳振噓噓噓!噓?

孫排

董連:噓噓噓噓!

......,......

簡丹:“......”

她能說什麼?

她只剩笑個不停,笑到腸子打結,揉揉肚子望天!

回去的時候,大家“噓噓”了一路,好些人嘴都吹麻了。

最後還是康柳怡先成功了——彈殼哨就是個吹氣的角度技巧、輕重把握,而康柳怡有聲樂基礎,以前還學過幾年笛子,這對氣流的把握,自然要更敏銳些。

然後陳振也學會了:他吹得口乾喝水,喝完在那兒捏着他的子彈殼盯了半天,不知想了些什麼,再慢慢兒試了幾次,就突飛猛進、幡然領悟了。

簡丹笑得不行,又兼存心看熱鬧,沒有手把手傳授技巧——反正不難,試試就能摸索出來。

而等到有一個女生、一個男的輔導員摸到了竅門,後面的就快了,沒一會兒學會了一大半——這些人裡面,不管是教官、還是學生,都這個年紀、大多還單純,吹彈殼哨有“間接接吻”之嫌,男教女、女教男,那是不可能滴!

這種情況下,哪怕其中一兩個不那麼單純的大尾巴狼,也披起了雪白雪白的小羊皮兒裝乖,絕不會主動提出來。

譬如簡丹!

......

齊排學會後,玩得很高興。他們回到學校之後,整了隊去食堂吃晚飯。這種時候不像訓練那麼嚴肅,齊排沒掏哨子、掏出子彈殼兒,吹了一小段路,代替“一二一”的口令——順便保養嗓子。

俞燦“噗哧”就笑了。另外還有好些個都樂了——沒什麼,真沒什麼!人家比他們大不了幾歲!

簡丹也莞爾。

齊排看到了他學員們在笑,剛好腳步也踏齊了、食堂也到了,齊排就若無其事收起了子彈殼兒。

軍訓的用餐,一盤盤的份餐都是在桌子上給擺好了的。他們坐下來後,齊排與陳振在幾個女生這邊。俞燦笑意怎麼也收不住;常永寧起先還撐着,此時她看看齊排、看看俞燦,到底被引得忍俊不禁。

齊排就有點赧然,給來了一回此地無銀三百兩:“義務兵兩年,二十發子彈!學校里也沒打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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