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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成年生辰

接下來的時光,席以箏過得很順遂,也可說,過得相當愜意。yzuu每日里極有規律地上自個兒網站瀏覽訂購情況、每日下午花一個小時包裝發貨,一周兩至三天去霍氏大樓的“席室”坐鎮,然後下班了順便與霍俊約個會吃頓大餐,偶爾在家陪老爺子們逛逛莊子摘摘果子,幫席爸的葯圃添肥加土,給席媽方嫂整點新式的點心、菜式,再不然,耗在玄鐲釀酒、炒茶、煉丹、縫紉,變着法子給家人做好吃好喝好穿的,挑他們的生日一一送上。其間還去了趟華大參加了內部選專業考試,不出意外,她如願考上了翡翠雕刻與設計。就等9月12號前去報道開學。

時間很快到了初夏,六月五日,席以笛、席以箏雙胞胎兄妹共同的18歲生辰,也是他們的成年禮。一大早,席媽就在廚房忙活開了,給倆兄妹煮長壽麵做早餐。中午肯定在山上吃素齋,晚上的訂婚宴設在六星級的京都大酒店,所以,只有早餐在家吃,而且吃完了倆兄妹還要上華英山普濟寺生日祈願。

“媽,霍俊說他會來接我們,不用急着走。”席以箏起來後在庭園裡煅練了一把,做了套前不久剛學會的印度瑜珈,完了剛回房洗漱好霍俊就來電了,說是半小時後來接他們,一起前往京城東郊那座香火最旺的華英山祈願。這不,她趕來廚房通知席媽一聲,免得她性急先招呼席爸驅車打頭陣去了。

“他來接也坐不下一輛車呀,還是讓你爸載着老爺子們先去吧。我說嘛,你們倆兄妹的生日祈願,老爺子們幹啥子湊熱鬧,可他們偏不聽,非要去。幸而今個兒天氣好,上華英山爬爬也好。”席媽邊嘮叨邊把壽麵撈到碗里,示意女兒趁熱開吃,“你小哥呢?還沒起嗎?臭小子,這麼隆重的日子也不曉得積極點。yzuu”

“小哥起來了,正為穿哪套衣服犯愁呢”席以箏偷笑,想到席以笛攤了一大床的衣服,每件都穿上脫下的試穿就好笑,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小哥也會有這樣的表現

“啪”“在笑我是不是?”席以笛竄進廚房,剛巧聽到席以箏偷笑不已的解釋,給了她一記額頭拍。

“哎喲,我這不是贊你認真嘛”席以箏揉了揉發紅的額頭,死小子,出手這麼重

“你別說,我這不是為了你的訂婚晏嘛”席以笛自發地盛了碗壽麵,吞了一口,嘴裡含糊地說道。

“別貧了,霍俊已經到了。趕緊的。”席媽在窗口瞄到和面露喜色的席爸一道進大門的霍俊,忙催一雙壽星趕緊把麵條扒完,準備出發。

“我說咱們今個兒可開眼了,瞧阿俊開了輛啥子車來接咱?哈哈哈”席爸大着嗓子從外廳一路笑進廚房。見三雙烏溜溜的大眼齊齊瞪向他,忙炫道:“是加長的旱馬房車哦,可以坐13人哪,哈哈,咱一家老少全上都還有的空呢哈哈”啥?加長房車?旱馬席以笛興奮地一躍而起,往外院奔去,路過剛欲進廚房的霍俊,豎豎大拇指朝他比了比。

霍俊失笑地搖搖頭,朝席以箏招招手,“有東西給你。”

席以箏疑惑地可愛表情愉悅了他,牽着她的手來到觀芳亭,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木盒子,打開,原來是一尊迷你的血玉觀音,掛上她的頸子,柔聲道:“這是霍家的祖傳,傳媳不傳子。我媽過世前留給我,讓我擦亮眼睛交給一輩子唯一的真愛。yzuu而你,”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起誓:“是我認定此生的唯一,以箏,我會等你長大,但是,既然帶上了它,不許隨便離身,知道沒?嗯?”席以箏楞楞地看着從未有過如此認真的霍俊,下意識地點點頭。霍俊唇角上揚,在她唇上印下深情一吻:“生日快樂”她閉上,顫抖着睫毛承受他視若珍寶的吻啄,呢喃着他的名:“霍俊...霍俊...”

華英山的普濟寺每日香火不斷。從清末民國年初開始,住在這一帶附近的人們每逢大生日或紀念日,都會來此祈願祝福。上百年下來,也成了北京熱鬧的一景。當加長的旱馬房車駛入華英山入口,沿着盤山道往位於半山腰畔的普濟寺駛去,吸引了過往香客或羨或妒的熱烈目光。這是哪家的款爺啊,來寺里祈願還如此大張旗鼓的高調。

而此行款爺自是來此為兄妹倆成年祈福的席家了。整個祈願禮要進行整整2個小時:入拜,誦經、再拜、祈願、三拜、誦福,整道程序結束,已是日上中天,正午時分了。一行人在普濟寺的齋房點了一桌素食宴,享用完,霍俊派司機送了三位老人先回遠逸庄休息,自己則陪着席以箏兄妹倆去車行挑選成年禮去了。

他早就想好要在席以箏滿18歲的第一時間送她一輛小車,省得每次她獨自出行打不到車只能趕去擠地鐵。席以笛早就對自家大哥那輛德國品牌的越野垂涎三尺了,當仁不讓地選了同款越野。然而,他磨了好久,席爸只答應贊助他20萬,哪夠啊。於是,在得知霍俊要送小妹小車時,他就蹭到霍俊身邊,希冀能載得些贊助。

霍俊好笑地看着自從遠足開始就對他一臉複雜神色的席以笛,難得如此賴在自己身邊。點點頭欣然同意。席以笛興奮地一拍雙掌,跳着趕去選車了。

“你呢?有看重的嗎?”霍俊攬着席以箏,四處瀏覽着各款小車。

“唔,還是算了吧,還沒考出駕照呢。”席以箏搖頭婉拒,小哥在特訓時有駕駛課,只要一滿18隨便去考個駕照就成。而自己連駕駛座都壓根沒碰過呢。把車子送回家也是擺在那裡既佔位子又積灰塵。還是等考出來了再說吧。

“駕照不出兩個月就能拿到,先挑選自己中意的吧,說不定你喜歡的還需要提前預定呢”霍俊覺得迷你款的大奔挺適合她開的,最後一問,果然訂極配置的最新款確實需要提前預定,最快也要1個月才能提到車。

“就這樣吧,車子到了與我們聯繫。”霍俊拍板,車行里的工作人員個個喜笑顏開,這可是大財神呀,不過半個小時就敲定了兩款價值不菲的車子。

席以笛中意的這款越野,黑色這款頂配也要預定。最快也要個把月。席以笛不樂意地咕噥了一句:啥都要預定,開啥車行

工作人員一聽心裡嘀咕開了:少爺,你們看中的兩部都是德國進口原裝車,要求還那啥頂極配置,你到北京城認何一個車行問問,想必都是要預定的吧。咱還算好的,還進了輛銀灰的頂配越野,你少爺不就看不上非要黑的么。當然,他們也就敢心裡抱怨,嘴上各各都甜着呢。

誰讓他們是上帝,還是一有錢到能砸死他們的上帝。席以箏到無所謂,橫豎自己的駕照還不曉得能否在車到前領到手。

“霍大哥,回頭我讓咱爸把定額款打給你哦。”回去的路上,席以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還以為老爸的20萬,自己多年存下的20萬,再讓他贊助個10萬普通配置的越野就差不多直接好開回家了,誰想啊,霍家少東執意要車行準備頂配的,不僅沒現車,價款還要番兩翻呢。他再三強調說不需要頂配,可人家不讓,非說買就買最好最安全的。好吧,他在一旁閉嘴不語了,誰讓懷揣20萬身家的自己已然沒有話語權了呢。小妹的迷你大奔也是,明明30萬就能搞定一切並且立即提車的,他非得要求最豪華最優質的配置,這不,2個位子的代步車竟然也花了100來萬。真是錢多到要燒的地步了嗎?席以笛很想問問霍俊:霍家到底有多少身家了呀,送他們兄妹一份成年禮,竟然花了足以購買北京城中心小型公寓的價款。這要是讓大伯家特別是勢利無比的大伯母知道了,嘴巴都要歪到一邊-抽地合不上了。

“不必了。既然答應送你的,提這些作什麼。”霍俊睥了他一眼,“只要別在箏箏面前數落我的不是就成了。”

“哪...哪有啊不信你問箏箏。小妹,你告訴他,我從上回被他當場逮到之後,沒說過他啥壞話了吧。再說了,那也不是壞話嘛”那是實話。席以笛被霍俊斜睥的一席話激得臉紅耳赤,急着為自己辯駁。更何況,兩人年歲相差那麼多,“今晚你倆訂婚之後,我叫你啥吧?”席以笛急了直接拋出這一句,倒真愣住了當事人。

“啥?”這下換作席以笛愣神了,好傢夥,竟然把難題丟回給了自己。收了他那麼大的禮,俗語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自己得了他那麼多好處,總不能還敢大膽地稱呼他為妹夫吧。唉,本還想以後小妹有對象了,自己還能大肆肆地在對方肩上猛一拍,叫聲“妹夫嗨”如今看來,這個可能怕是徹底地沒了。哀怨地看向自己小妹:“箏箏”聲調端的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