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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口中的吉道友乃是飘渺宗修士,以是元婴中期修为,全名吉腾,负责此次灵修阵营对魔修决战。

此时的吉腾焦急万分,不停的看着天边,心中纳闷:从天魔宗传来的消息,钟丘明明是要参战的,为何到现在还不出现?此人可是灵修长老会替我们准备的杀手锏,不然,我也绝不同意出战。

也难怪吉腾着急,对面的魔修阵营早有修士出来挑战,吉腾都没有回应。之前如此还可以说没有准备好,现在约战时刻已到,若再迟疑,必大伤士气,对决战极为不利!

突然天边一道遁光飞近,显出一个年轻修士的身形,青衫长身,显得有点瘦弱。

“钟某见过吉前辈和众位道友!”来人拱手施礼道。

“是钟道友!”吉腾面露喜色,急忙还礼道:“钟道友能来真是太好了!”

早闻大名,吉腾忍不住神识一探,想要了解底细,一探之下,吉腾脸色微不可察地一滞,复又坦然,不再多说。

“他就是钟道友啊?我怎么看不出一点不一样的地方?”旁边有修士说道。

“是啊,就是一位普通的结丹后期修士,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另一人说道。

......

附近的修士纷纷小声议论起来。突然“钟丘”身上气息一变,一时散发出不下与元婴初期修士的灵压,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初。

“钟道友果然不一般,虽是结丹期修士,身上的灵压却不低于元婴期修士。”见此,吉腾喜形于色,说道:“钟道友只需与吉某在此压阵,等关键时刻再出手!”

“钟丘”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归入阵营之中。

与往常一样,首先是元婴修士之间的“切磋”。这边出场的是一名金属性元婴初期修士,而对方是一位俊秀的年轻魔修。金属性修士功法犀利,十数回合之后将那名魔修一刀灭杀。

灵修修士少有战胜同阶魔修的,这次一上场便灭杀了一位魔修,灵修阵营顿时欢声雷动,士气大振。不料,接下来魔修阵营出来一位独眼修士,看上去粗犷之极,接连斩杀了三名灵修。

修士到了元婴期,眼睛被毁,不算什么大事,用秘术即可复原,或者重新长出一只眼睛。用新获得的眼睛施展某些灵目法术时也许会有障碍,但是还不至于让主人嫌弃。此人以独眼为荣,想必不是善类。

不得已,灵修阵营出来一位元婴中期修士,独眼修士乘机回营休整。

数轮之后,灵修阵营已无人可派,连吉腾也出场了一次。吉腾竭尽全力,奋勇杀敌,最终将一名元婴中期的魔修灭杀,而自己也身受重伤。

“钟道友,接下来得看你的了!”此时对方出来一名元婴中期修士,吉腾再无人可派,只好向“钟丘”求助。

“钟丘”抬头远远观望,只见此人鹰视狼顾,气焰嚣张,一看便知是贪婪残忍之辈。

此人全名厉圭,乃是玄魔宗长老。玄魔宗是天南举足轻重的魔门大派,除去不久前战死的两名元婴初期修士之外,还有五名元婴修士,其中大长老吕肇已是元婴后期修为。

“哈哈哈,出来个结丹期的娃娃,灵修联盟无人矣!”厉圭开怀大笑,忽又止住,定睛凝视片刻,开口问道:“莫非是钟道友?”

“真是晚辈!”“钟丘”回道。

“好!”厉圭沉吟片刻,说道:“钟道友灭杀肖道友,重创薄前辈,厉某敬佩!今日便让厉某来领教领教道友的神通!”

厉圭神色凝重,祭出一柄魔剑,击向“钟丘”。“钟丘”嘴一张,吐出一柄灵剑迎向魔剑。两剑在空中一交,各自散去。

这第一回合只是试探,厉圭并未出全力。接着,魔剑再次击出,两剑相交,魔剑安然无恙,灵剑却显得有些吃力。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厉圭继续操纵魔剑,将法力注到最大击了过来。这次厉圭使出了八成法力,不过灵剑并没有迎上来,而是撤了回去,换做一枚法盾抵住魔剑。

“轰”得一声巨响传出,法盾晃了晃,飞了回来。接着“钟丘”取出一枚玉符,灵力一注,化作一条黑龙,击向厉圭。

此黑龙须发皆张,四爪俱全,散发出惊人的灵压。不过,低阶修士也许看不出,但在厉圭眼里,此黑龙却显得有些呆滞,而且也没有传说中的金色龙爪。

厉圭目中疑色更深,祭出一枚魔盾,同时突然大喝一声,身形一晃便到了“钟丘”头顶。黑光一闪,魔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钟丘劈头斩了下来。

这一变招速度奇快,即使是普通元婴初期修士也反应不过来。“钟丘”大惊之余,急忙指挥法盾抵御。“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法盾被劈得粉碎。显然厉圭用了全力,瞬间将全身精血法力注入魔剑,威力非同小可。

“钟丘”似乎早有预料,急往一旁闪去,不过厉圭比“钟丘”还要快上不少,魔剑微微一滞,斜向下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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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山钟丘洞府上空突然出现一个初生婴儿的虚影,怀抱一把小剑,一颗紫球。这便是钟丘结出的元婴,怀抱的小剑乃是本命法剑定光剑,而紫球则得自绝望谷洞府。

其实这紫球钟丘也只亲眼目睹过一次,自从绝望谷偶得此球,此球便一直呆在钟丘丹田中,完全不受钟丘控制。后来钟丘结丹成功,此球更是做了钟丘的丹核,直到此次碎丹结婴,这才再次显露了出来。不过现在,钟丘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元婴与此球有了一定的感应,好像可以操纵紫球一般。

婴儿双目紧闭,看上去稚嫩软弱,人不忍弃;又仿佛高贵刚强,人不敢欺。接着,此婴脸色变幻不定,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低头哭泣,瞬息数变。

......

“丘儿,你跑哪里去了?这几天一直不见你,你知道娘有多担心吗?”

“娘别急,丘儿只是跑到后山抓泥鳅去了。”

“傻孩子,后山只有野兽,哪有泥鳅?等你爹回来,带你到村头北江去抓...”

此时突然一阵旋风吹过,钟丘被风一刮,刮进了洞房。

“蕾儿,蕾儿,我好想你!”掀起新娘的红盖头,看到楚楚动人的楚蕾,钟丘动情地说。

“相公,蕾儿不是在这里吗?”楚蕾娇嗔道:“看你醉熏熏的样子,蕾儿都不想理你了。”

钟丘正想把楚蕾搂入怀中,突然冲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脚将钟丘踹开,厉声说道:“这个女人是我黄霸天的,你小子给我滚!”接着狞笑着把楚蕾抱在怀中。

“丘儿,救救蕾儿!丘儿,救救蕾儿!”楚蕾高声呼叫着,拼命地挣扎。

钟丘无力地摔倒在一旁,不过马上又爬起来,冲了上去。黄霸天抬腿一脚,又将钟丘踢飞了出去。钟丘再次爬起,再次被踢飞。黄霸天明显比钟丘强壮不少,每次钟丘挣扎着爬起来,都轻易被其踢飞,不过钟丘还是不停地爬起来,去争夺。

“孩子,你要延续钟家的香火啊!”钟丘死去的父亲突然出现在身边,口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突然,黄霸天和楚蕾消失不见,而父亲的身影变得清晰起来,一脸怒气,说道:“你抛弃你娘,抛弃楚家姑娘,背叛钟家祖训,真是不孝啊!”

“爹,丘儿没有,丘儿没有抛弃蕾儿,没有抛弃我娘,没有违背钟家祖训,没有不孝啊!”钟丘泪流满面,用嘶哑的声音分辩说。

“哼,你抛弃你娘独自逃跑,害死了楚先生一家,放着科考的康庄大道不走,偏要去修什么仙,你,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爹...我,我是抛弃了我娘,我是害死了楚家,我是违背了祖训...我,我死了算了。”说着,钟丘一头撞到了柱子上。

钟丘一头撞进了柱子,结果没有死去,反而从岩石堆里钻了出来。

“大王,大王,看我抓了一只野兔。”黑熊嚷嚷着跑过来,手里拎着一只刚死的兔子。

看到这只兔子,钟丘顿时感到腹中空空,饥饿难耐。兔子突然活了,一下挣脱开来,在空中一跃消失,而陆啸生却出现在空中。

“哈哈哈,妖孽,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拿命来!”说着,陆啸生一剑击来,将钟丘劈成两半。

钟丘啊地一声,倒在地上,剑光一过,两半躯体忽又聚拢,此时景象又是不同,四周祥云朵朵,仙气缭绕,恍如神仙境地。

“大王,通天带你去仙界修炼,从此你我兄弟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岂不快活!”身旁出现一大汉,对钟丘拱手道。

“通天?啊,你就是火鼠兄弟啊。多日不见,原来你躲在这里快活。此处虽好,却不能如我祖先钟繇一般做大官,光宗耀祖,我还是回三江村的好。”

“愚不可及!从此你我恩断义绝,不再是兄弟,我也再不管你的事!”通天鼠一挥手,钟丘便从仙界跌落,来到一幽深地界。

“丘哥,是你来看我了吗?我是芳妹!”黑暗中一个身影显现出来,浑身缟素,钟丘定睛一看,原来是樊芳。

“芳妹,这是什么地界,为何如此漆黑恐怖?”

“丘哥莫怕,此处便是芳妹居住之所。来,芳妹带你去见我哥哥。”

樊芳一挥手,钟丘头上一阵发疼,抬头一看,原来是撞上了一块墓碑,上书:兄樊峰之墓,妹樊芳立。

“樊兄,原来你在这里,兄弟没有照顾好你妹妹,兄弟有罪啊!”钟丘压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墓碑却是毫无回应。

突然,这一切都消失不见,钟丘抬头一看,发现韩生东站在面前,满身是血。

“师兄,你怎么来这里了?为何浑身鲜血?”钟丘疑惑地问道。

“师弟,这是师兄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一面了。我虽然战死,但是看到你能结婴成功,心无余憾。师弟,你现在深陷心劫之中,快快醒来!勿忘宗门大业!”

“心劫,心劫?战死,战死,啊,师兄你...”

“师弟勿要为我悲伤,人谁无死?能为师弟,为宗门做点贡献,师兄死得其所!师弟,我这就去了,师弟要以宗门大业为重啊!”说着,身形渐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