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一縷縷銀絲的消失,瑪麗埃塔-艾克莫的眼神,變得空洞起來。
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了瓊恩,喃喃地問道:“我這是在哪兒啊?”
“走吧,艾克莫小姐……部長和烏姆里奇教授在等你。”瓊恩若無其事的說道。
他們穿過了移動的石頭階梯,來到了光亮的校長辦公室大門前。
大門上有一個獅身鷹首獸門環,不過瓊恩並沒有敲門,而是抓着瑪麗埃塔-艾克莫,徑直闖了進去。
校長辦公室里,從未有過這麼熱鬧……加起來,甚至可以湊好兩桌麻將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若無其事的坐在他的位置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米勒娃-麥格教授則氣呼呼的站在鄧布利多校長的一側,瓊恩從未見過麥格教授的嘴唇這麼蒼白、而且抿的這麼緊。
牆壁上,男女老校長們的肖像都沒有假裝睡覺。
他們都很警覺、嚴肅,正注視着周圍的動靜……隨着瓊恩和瑪麗埃塔進來,幾個老校長一邊打量着他們,一邊飛快的跑進鄰近的畫框,和鄰居急切地咬着耳朵交流起來。
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站在爐火旁,身體興奮地搖晃着,顯然很滿意現在的局面;他身旁有三名全副武裝的男巫,其中一個黑黑的、應該是金斯萊-沙克爾……烏姆里奇教授拽着哈利-波特,站在福吉和三個傲羅身後。
還有一個人,長着雀斑、戴着眼鏡的珀西-韋斯萊在牆邊激動地走來走去,他手裡拿着一支羽毛筆和一卷厚厚的羊皮紙,顯然是隨時準備記錄。
“真是令人憤怒……在學校里成立了一個非法組織……”瓊恩依稀聽到康奈利-福吉在那裡喊道,不過他的聲音中、絲毫聽不出有什麼憤怒,反而充滿了激動的情緒。
“哦,克里斯托夫……”烏姆里奇注意到了這位新的闖入者,她一臉親切的說道:“我很榮幸,你將我們的證人艾克莫小姐帶來了……我看看親愛的鄧布利多校長還能怎麼狡辯?”
瓊恩推了一把瑪麗埃塔-艾克莫,她有些怯生生的走到了烏姆里奇身邊。
“部長,艾克莫小姐的母親。”烏姆里奇抬眼望着福吉,補充了一句:“是魔法交通司飛路網辦公室的艾克莫夫人……”
“太好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福吉熱情地說:
“那麼現在,親愛的,告訴我們聚會中發生了什麼?”
瑪麗埃塔有些虛弱的搖了搖頭。
“那你告訴我們……聚會的目的是什麼?”福吉耐着性子,像和哄小孩子一樣循循誘導。
瑪麗埃塔依舊搖了搖頭,眼神空洞無比。
“該死!”福吉嘟囔道:“那你總該知道,中間到底有過幾次聚會吧?”
“之前沒有聚會……”瑪麗埃塔似乎在努力回憶着:“今天是第一次聚會;去年十月格蘭傑和波特邀請我們創建這個小組,然後今天晚上是我們的第一次聚會……”
“你在胡說些什麼?”烏姆里奇氣的嚷嚷道:“不是你告訴的帕特里克,每周都會有一到兩次聚會的么?”
一邊的瓊恩連連點頭:“烏姆里奇教授,她是這麼說的。”
“我騙他的……”瑪麗埃塔沙啞着聲音開口道。
烏姆里奇的樣子,看起來差點要氣暈過去了。
還是珀西-韋斯萊腦子靈活:“但是至少有一次聚會,對么部長;去年十月在豬頭酒吧,威利-威德辛可以作證……當時他在那邊喝酒,聽到了波特在樓上大聲嚷嚷。”
“哦,原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他才被免除了對他製造的廁所污水回涌事件的起訴!”麥格教授揚起眉毛,說道:“我們的司法系統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無恥的墮落!”是德克斯特-福斯科校長,他憤怒的吼道:“要是甘普那個老混蛋知道現在的魔法部,會淪落到和罪犯合作的話……”
〔尤里克-甘普是魔法部的創建者和第一任部長,生前和德克斯特-福斯科是朋友。〕
福吉和烏姆里奇都假裝沒有聽到他的咒罵聲。
“我想知道你該怎麼解釋?”福吉繼續望着鄧布利多,瓮聲瓮氣的說道。
“康奈利,如果我沒忘記的話,直到哈利的霍格莫德聚會兩天後,魔法部取締所有學生社團的法令才生效,所以他在豬頭酒吧時沒有違反任何規定……”鄧布利多溫和的說道。
從福吉的表情來看,他似乎也快氣暈過去了。
……
瓊恩覺得已經差不多了。
他悄悄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羊皮紙,遞到了烏姆里奇面前。
然後小聲提醒道:“對了、烏姆里奇教授,我在有求必應屋發現了這個……是‘鄧布利多軍’!”
“沒錯,鄧布利多軍……乾的漂亮,克里斯托夫!”烏姆里奇彷彿如夢初醒般:“鄧布利多,這你要如何解釋,為何會叫鄧布利多軍?”
“不需要解釋。”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道:“就是鄧布利多軍,而不是波特軍……今晚本該是第一次聚會,只可惜並不算成功!”
“鄧布利多,你承認了?”福吉瞬間變臉,大喊道:“這是你組織的?”
“是我組織的。”
“那你確實在密謀反對我!”
“沒錯。”
“很好……我今晚來這裡本想開除波特的,可沒想到……”
“有意外收穫,是么?”
“韋斯萊!”福吉大聲喊道,現在他高興得直哆嗦:“韋斯萊,這些你都記下來了么?”
……
金斯萊-沙克爾和另外兩名傲羅,已經朝前走了幾步,從不同的角度包圍了鄧布利多。
“我宣布,阿不思-鄧布利多要被押送到魔法部,正式起訴後,然後送往阿茲卡班進行審判……”福吉在那邊得意洋洋的說道。
“可我覺得,這中間會有一點小麻煩!”鄧布利多微笑着搖了搖頭。
“小麻煩,你莫非想對抗我們?”福吉的臉上則毫無畏懼:“我們這邊可是有六個人!”
瓊恩仔細數了數……貌似這位令人尊敬的部長,並沒有將自己算在人裡面。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