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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二楼,肖令雪用无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洛烟,别以为他看不出刚刚她在干什么,小小的摄魂术,她还不看在眼里,只不过这洛烟又是从哪里学到的摄魂术?

等等!刚才,陶玉燕出现异常的时候,似乎没有和洛烟对视,可摄魂术的媒介是眼睛,若是两人眼睛没有对视,那洛烟用的,绝对不是摄魂术了。

但若是不是摄魂术,又是什么方法让洛烟可以控制陶玉燕呢,不对,不是控制,陶玉燕的眼神丝毫没有魂魄受损或是被攻击的呆滞感,而是,一种恐惧,对,是恐惧,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突然,肖令雪猛地想起什么,双手一拍,是魇兽!一定是魇兽!

魇兽,古魔兽之一,没有具体的物理攻击能力,但精神攻击力却是十足的强大,魇兽在发挥能力的时候,可以在人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入侵人们的识海,并在识海构建起令人畏惧的一幕,使人还未战斗已经丧失斗志。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世间还纯在的魇兽大多都已经没有那么强的能力了,最多也只能用魇兽的入梦能力来吓吓人罢了。

但是,洛烟的魇兽是从哪找来的呢?算世间还有魇兽存在,但魇兽的数量也已经很少了,而且魇兽的攻击力也不高,算是有幸遇到了一只魇兽,大多数人都是视而不见的,可洛烟竟然会为了收服魇兽而浪费自己的一个契约名额吗?

要知道,身为大灵师的她,也仅仅只有两个契约名额而已啊。

肖令雪没有多想,但看向洛烟的目光带了些许探究。现在,洛烟想要的结果也与自己想的相差无几,不是想让自己引火身吗?到时候烧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陶玉燕最后一个字落下,心头压着的恐惧之感逐渐消失,但她并没有此放松,既然洛烟师姐可以在导师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威胁自己,那她有机会杀了自己。

陶玉燕惊恐地想要退后,却是又被梅秋风拦了下来,一脸怀疑地看在自己身,陶玉燕心一紧,有些心虚地将头低下,不敢去看梅秋风。

“玉燕,你说实话,你真的看到了是令雪伤的夕颜小姐吗?”

梅秋风眼神冷冽,带着一股浓浓的压迫感向陶玉燕袭来,陶玉燕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向肖令雪瞥了一眼,那个叫肖令雪的少年,长得真是好看,但再好看了人,起自己的小命,都不算什么!

况且,肖令雪还是一个被五国学院退学的人,自己以后要是跟着他,肯定是要吃苦头的,既然那样,那她为了保全自己,将他推出去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吗?

一个已经被淘汰的人,算长得再好看,自己也看不了。

陶玉燕心如是想着,心对肖令雪仅有的最后一点负罪感也消失殆尽。

“导师,我绝对没有看错!是肖令雪把那个夕颜打伤的!”

这一次,陶玉燕是直接肯定了事情一定是肖令雪干的了,梅秋风面露不悦,她可不相信肖令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之自找麻烦的事情来。

更何况,算是肖令雪干的,也定然不会为自己留下这么一个明显的证证据或是证人,毕竟这么明显的东西,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的好吗?

肖令雪斜睨了一眼陶玉燕,这女人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呢,前一秒还对你露出花痴的表情,后一秒可以把你推入黑暗的深渊!

邬长老闻言,步子一跨,径直站在了肖令雪面前,眸子半眯,居高临下地看着肖令雪,无形的威压自邬长老的周围放出,肖令雪唇角微勾,六阶灵圣的威压么。

还是不够格呢!

邬长老眼带轻蔑地看向肖令雪,似乎已经看到了肖令雪被自己的威压压迫得弯腰跪地的情景了,摸着山羊胡的手也不由得轻快了些,只要将这个少年控制住,何愁他们巫族暗系一脉翻不了身!

但三分钟过后,邬长老依旧没有听到肖令雪跪地求饶的声音,微微低头,邬长老的双眸顿时瞪得如铜铃般大,不可能!不可能!

这少年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威压下纹丝不动!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若是说刚刚自己对肖令雪的精神攻击只动用了自己的三层修为,那这次威压的外放,自己可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外放了啊!

可,可为什么这少年还是纹丝不动呢?难道这少年修为,已经超过了自己了吗!不可能!不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小少年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不自己还高的修为!

洛烟凝眉,这邬长老到底要不要找肖令雪麻烦了,这满脸惊恐的样子是什么情况?难道肖令雪还可以威胁到这位前辈不成?

肖令雪见邬长老满脸的惊骇之色,嘴角好心情地勾起,自己是不是太打击邬长老了,毕竟人家只是一个老人家不是?而且,自己的实力也不能在此暴露。

正当邬长老无惊骇肖令雪的天赋和实力时,肖令雪却是大叫出声。

“老头,你刚刚干了什么?竟然把爹爹给我的防御铠甲弄碎了!这可是我出征时候要用来保命的啊!”

肖令雪一席话落,邬长老面惊讶的表情立刻转变为了浓浓的不屑,亏他刚才还惊讶这少年的惊人天赋来着,原来他身不过是套了一件防御的铠甲罢了,真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表情。

肖令雪十分心痛地看着自己肩膀突然出现的防御铠甲,肩膀处的裂痕足以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般每个人身的法宝都是放在自己的空间储物器或是被隐藏在身的,只有主人需要用到或是主人手时才会显现出来。

邬长老看着肖令雪身的铠甲,原本心扬起的惊涛骇浪被逐渐压平,这小鬼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白了,自己竟然还真的会被吓到,真是可恶啊!

肖令雪低下头,似是十分惋惜地看着自己身的防御铠甲,却在低头的瞬间,眼一抹狡黠稍纵即逝。

君衡淡笑,小雪儿真是聪明呢。

一旁的众人,见肖令雪无事后心皆是各有所思,洛烟紧紧拧起自己手已经揉皱的帕子,一脸怨毒,可恶!肖令雪身怎么可以还有防御类的法器,看那法器的样子,至少是高阶的法器了吧!

梅秋风见肖令雪无事,心悬起的大石也落了下来,算肖令雪已经不是五国学院的学生了,但于公于私,自己都不想他受伤。

陶玉燕见状,心不由得有些发慌,这少年竟然随手一出是一件高阶法器,可见家族对他的重视,可自己刚刚似乎已经得罪了他了,早知道她说什么也要抗下洛烟学姐的威胁帮肖令雪啊!

要知道,算自己是陶家尊贵的大小姐,自己也是没有资格拿到家族的高阶法宝的,更何况,家族那件被供奉百年的法宝,也只不过是一件阶的法器而已啊!

若是自己嫁予这个少年,那自己不也可以得到一件这样的法器了吗?如此想着,陶玉燕心顿时升起一股惊喜之意,竟是将刚刚指认肖令雪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防御铠甲破碎,邬长老的胆子立刻变大了起来,眸光狠厉地看向肖令雪。

“小子,今天这事,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也定会取你性命!”

肖令雪心疼地看了一眼身肩甲破碎的防御铠甲,十分不满地嘟囔。

“我都还没有跟你算把我法器弄坏的账,你个老头还有理由和我叫板了是吧?”

邬长老一噎,算自己将他的法器弄坏,也轮不到自己赔偿吧,这个世界,可是谁的拳头大是谁做主的!

“哼!小鬼你莫要乱讲,明明是你伤了我们小姐在先,老夫不过是将你一件小小法器弄碎,已经是大大的便宜你了!”

肖令雪闻言,马有些不爽了,看着邬长老的眼神带了几分不屑。

“你家小姐晕倒关我屁事!算是我想要伤她,又有何目的呢?那女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皮肤还白的跟个鬼似的,我能看她不成?反正你又没看见我伤了你们家小姐,但我的铠甲被你的威压弄碎是在场众人有目共睹的事情,你才应该给我个交代才是!”

话音落下,邬长老的面色已经堪锅底了,这少年长的倒是仪表堂堂,出口的话语竟如此轻佻,小姐看他简直是瞎眼了!他一定要告知小姐!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呢!但那又如何,已经有人指认你是伤害夕颜小姐的人了,你还要狡辩吗!”

邬长老有些气愤,干枯的手指指向了陶玉燕所在的位置,肖令雪眉头轻轻一挑,刚准备说什么被陶玉燕打断。

“不是的,刚刚我看错了,肖公子不是伤到你家小姐的人,伤害你家小姐的人一定另有其人!”

陶玉燕一口气说完整句话,心脏都跟着碰碰跳动起来,对邬长老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陶玉燕还是怯怯地缩了缩脖子,猛地抬手指向君衡。

“刚刚,刚刚我来的时候,君师兄和肖公子在一起,所以一定不是肖公子干的,君师兄可以作,,,”

没等陶玉燕说完,邬长老便直接一掌拍了出去,一团黑色的能量夹杂着毁灭的气息疾速冲向陶玉燕,梅秋风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陶玉燕的身躯被凌冽的掌力击,立刻便飞了出去,倒在一楼大厅正在吃饭的几人的桌子,桌子轰然倒塌,溅起桌的汤汁,陶玉燕狼狈地倒在饭桌间,胸口处俨然是一个骇人的血窟窿。

陶玉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