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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廚靜靜坐着,不亂動試圖緩解心口的疼痛,同時也不想聲張出來,白白讓爺爺他們擔心,但是還是被白月看出來了,輕輕擦拭江廚額頭的汗水:“又疼了。”

好一陣,江廚才緩和過來,擦去臉上的汗水,露出淡淡的微笑:“沒事,吃飯。”

江青先生端着炖好的冬瓜排骨湯樂呵呵的跑出來:“排骨湯來了。”

江廚嗅着淡淡的肉香味,誇張的道:“幾百里外都能聞到了,好香啊。”

南端着空空的飯碗從冰螢房間出來:“師傅,姐姐,爺爺,冰螢姐姐還要吃飯。”

江青先生接過飯碗:“冰螢今胃口很好嘛,不錯不錯,你坐這吃,我給她端。”

江青先生重新盛了大半碗米飯,把菜鋪在上面,察覺江廚前額劉海濕漉漉的問道:“是不是太辣了,出了這麼多的汗。”

江廚搖搖頭:“不辣,就是吃的有點着急了。”

江青先生一秒鐘瞪着白月:“你就不能慢慢喂嗎,幹嘛喂得那麼急,都吃出汗了。”

白月也不辯解,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辯解的,自己錯了,那麼就承認不就好了嗎:“我知道了,我慢慢喂。”

冰螢一隻胳膊受傷,另一隻還是完好無損的,拿着勺子大口吃着米飯,一陣的狼吞虎咽,吃乾淨第二碗,尷尬的笑了:“我能在要一碗嗎?”

江青先生也看呆了,平日里冰螢吃的很少的,今胃口怎麼會這麼好,當下也樂了,食慾來了,那麼就證明身體正往好的方面發展呢:“等着啊,我在給你盛一碗去,順便給你多做兩個菜,你想吃點什麼嗎?”

冰螢思考兩個呼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想吃煎餃,想吃韭菜雞蛋的煎餃。”

:“餃子有點麻煩,你可能要多等一會兒。”

:“那算了,麻煩就不要弄了,隨便在拿點吃的來就好了。”

江青先生輕蔑的看着冰螢:“你們年輕人就這麼沒有追求嗎,我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是河口的刀魚,尤其是剛釣上來,立馬下鍋的刀魚,所以我每年都會花上三個月的路程,去河口,在河邊釣魚吃魚,不過是一個煎餃,又不用你做,嫌棄什麼麻煩。”

:“我也很喜歡從刀魚,鮮活的刀魚,哪怕用一點鹽清水煮了,也特別的好吃,特別鮮。”

:“知音啊,等你跟廚身體好些了,咱們去河口遊玩吊刀魚,吃刀魚去。”

:“好啊。”

白月抽出排骨的骨頭,炖的爛爛的肉夾起來,放在江廚嘴邊:“廚,我想跟你個事。”

江廚一口塞進嘴巴里,一邊咀嚼,一邊回答:“你。”

:“我想咱們兩個是不是也該把婚事辦一辦了。”

江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可以啊,也讓爺爺高興一下,什麼時候辦。”

沒想到江廚回答的這麼爽快,白月當下就高心跳了起來:“十五後就是黃道吉日,我們就定在那一吧,好不好。”

:“可以啊,不過你要跟我爺爺一聲,爺爺同意,我沒有意見。”

:“等一下我跟爺爺。”

江青先生還是很喜歡自己的,這一點自信白月還是有的,但是白月江廚結婚最高心不是江青先生,也不是白月而是南,在孩子的印象中,婚禮上是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東西的。

第二一早白月便去最近的集市上採購結婚要用到的禮物,江廚本想給師傅檬瓏寫一封信但是考慮到自己如今癱瘓,根本沒有辦法寫字,如果讓爺爺代寫,又怕師傅多想,索性便不寫信,讓江青先生做了幾份喜帖,裝在信封里,便送了出去,路途遙遠,估計信送到,這邊婚禮也結束了,也沒有指望他們能來,全當通知了。

雖然婚禮一切從簡,但是江青先生還是忙活了好幾把中華一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尤其是新房,裡面的一應傢具全被江青先生給搬了出來,婚房的物件肯定要用新的,全等白月置辦回來了。

南很激動,跑上跑下,雖然幫不了多少忙,但是依舊是忙的不亦樂乎,冰螢也能下地走動走動了,雖然幫不上忙,但是在一旁給江廚話聊,也省的江廚寂寞。

時間一過去,眼看着距離婚期越來越近,白月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江廚的心情也由開始的激動,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變得有些焦躁不安,如果白月是嫌棄自己癱瘓之後會拖累他,這個沒有關係,如果白月擔心自己會拖累他,完全可以離開,江廚不會怨恨他,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自己跟白月還沒有結婚,唯獨擔心白月是不是一個人外出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遭遇了什麼不測。

距離婚期只剩下一點,江廚一早就讓爺爺把自己推到門口等着,白等到黑夜,那條蒼涼的大路上,依舊是一個人也沒有,一又這麼過去了,江青先生比江廚更着急,白月已經走了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明就是婚期了,該準備的點心果子都早已經準備好,雖然沒有請一個客人,一家五口關起門來吃一頓婚禮也就結束了,但是江青先生還是着急,江廚越平靜,江青先生也就越着急,一整江廚不一句話,便準備了一碗熱騰騰的香蔥肉絲麵督江廚面前:“孩子,吃一點吧,一整了,沒有吃什麼東西。”

:“爺爺,明阿月會回來吧。”

江廚不願意相信白月會離開,哪怕是欺騙一下自己,江廚也願意,江青先生強顏歡笑着:“他肯定會回來的,我們在等等吧。”

:“吃完飯爺爺幫我梳頭吧。”

江青先生點點頭,飯後給江廚梳了頭髮,江青先生不會梳女兒頭,鬆鬆垮垮的,就像一夜翻來覆去沒有睡好剛剛起床的人一樣,江青先生一手捏着江廚的耳墜一手捏着耳朵,那的耳洞,江青先生顫抖着手,試圖把耳墜戴進去,但是畢竟年紀大了,江廚耳朵都捏紅了,變得發燙才勉強戴進去,一雙紅寶石耳墜顯得尤其突出,江廚望着一隻暗紅色的盒子:“爺爺,裡面有一隻紅色的珠花,您給我帶上吧。”

江青先生照做了,給江廚配到好珠花,望着銅鏡里的江廚,輕輕的安慰道:“別著急,阿月一定會回來的。”

:“我知道,爺爺你先回去休息吧,明還要麻煩您很多事情呢。”

江青先生有些不捨得,考慮到今有可能是江廚最後一個單身夜,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夜,冰螢拿了枕頭被子,便來陪伴江廚,有人陪伴,江青先生也就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阿月哪裡有一些安眠香,給爺爺點上一隻吧,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冰螢爬上床,心翼翼的放好自己的胳膊:“已經點上了,剛才我出門,撞見了南,那孩子還是很期待你跟白月的婚禮呢,今追問了我好多遍,阿月什麼時候回來,明能不能正常舉行婚禮,我看他那麼著急,爺爺肯定能着急,一黑就讓南點了一隻在房裡,剛才我看見爺爺回房間了,估計現在已經呼呼大睡了。”

:“我真是不孝,我這麼大了還要他老人家照顧我,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