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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修却是头也未抬,十分肯定的告诉他,“我只要六个时辰,”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整个人更是信心十足,“六个时辰后,罗修必回来向主子复命!”

情报组所有成员派出去之后。锦秀吩咐其他人先回空间里待命。她理了理思路,院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锦秀,你快给老子滚出来!”

听到这熟悉的动静,锦秀一愣,脑子里弹出的第一反应便是——跑路。于是她二话不说,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慌不择路的跑向了后院。后院有个不起眼的小门,是平日府里倒垃圾专用的,她就打算从那里先跑了再说。

可她刚刚跑出去后殿,正打算从窗子里翻出去。有人已经先他一步坐在了窗子上,长腿交叠横在窗台上,嘴里还在打着懒洋洋的哈欠。

大爷的,君冥绝……

锦秀懊恼的揉着太阳穴。估摸着这货今日来,为的定然是当日,她趁乱盗了他双魂的这笔账。

果不其然。君冥绝跳下了窗台,一步步向他逼近,语调那是从来没有过的耐人寻味,“阿锦,双魂呢?”

靠!这么直白,你就不能绕点圈子先说点别的,老子还没想到对应的说辞呢~~~锦秀摸着鼻子,一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尴尬形容。

“还……还剩一个……”锦秀结巴巴地说着,君冥绝毫不客气的冲她就扬起了巴掌,吓得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半晌,对面都没动静。她又颤巍巍地睁开眼睛,就见君冥绝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实在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为了缓解尴尬,锦秀打着哈哈道,“那个,小君哈……婚后……生活怎么样?”

娶了大渊第一美人,想是不错的。

“锦秀,”君冥绝难得一本正经,“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

“我告诉过你什么?嗯?”他的眸光遽沉,隐隐带了一丝愤怒,“我说没说过帝姬的双魂不能动,不能动,动了会出大乱子的。”

“我说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你胡闹、你再怎么无理取闹,我都由着你,唯有帝姬的双魂,那是我的底线!我的责任!我的使命!你这样,打算致我于何地?”

他的愠怒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仿佛随时都准备一掌把她拍死。锦秀的神情,也从刚才的散漫不羁变成了如今的冷意昭然。

她无视于君冥绝的咄咄逼问,她甚至比他还要理直气壮,她丝毫不畏惧他那慑人的目光,“君冥绝,如果你因为我未经你允许,而拿了你的东西来谴责我,我不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我负了与你的君子之谊,觉得我趁人之危觉得我小人行径,我也无话可说。”她紧紧攥着掌心,用尖锐的指甲刺痛皮肉的疼,来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不甘,“可是你凭什么怪我呢?我只是在一个错的时间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又犯了什么错?”

此言一出,君冥绝震惊无比,“你的东西?”

“你现在才来问我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她的目光里再次一片冷然,“你只知道拒绝我,可何曾问过我,到底为什么非要那双魂?这世间惦记帝姬之魂的心机叵测之人,千千万万,而你,是不是也把我划分到了那些卑劣小人的行列里?”

“君冥绝,于情于义,我都不曾辜负你,而你呢?你信过我吗?”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惊讶中无法回神的人,默然良久,直到她的最后一句话落,君冥绝的眸中多了几分碎裂之意,他怔怔地看着她,喃喃道,“你……你难道是……玄魄?”

这世间,除了帝姬之外,再无人具玄魄之魂。即便是上古界,玄魄尊魂也只有千年才出一个的帝姬殿下才俱备。

锦秀闻言,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不然你以为,林家的伏魔球到底是怎么碎裂的?”

后来,她理了理所有的前尘,才终于理清了自己和林氏一族纠缠不休的恶缘。说到底,这伏魔球才是祸端的真正开始。

如果幼时,她不曾跟随林氏去林府,去伏魔球上测试灵力,林氏就不会知道她的神脉;不知道神脉的存在,就不会给她下了整整十年的毒,如果她不曾中毒,就不会变成人人唾弃的丑女废柴……

偏偏苍天有眼,让她有了反击的力量。血珠一事,林氏干吃瘪也奈何不了她什么。可伏魔球一事,林家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她做的。因为只有神脉的力量,才能够压制魔球的灵力,甚至,摧毁了它。

这也是,林天宝骂骂咧咧痛恨凤冰洛的原因之一。林家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能除掉她的机会,直到,她废了林天宝之后,这笔账,已经烂到了根子里,不报不休。

后来才有林家兄妹二人投奔那黑衣女子,意欲除掉她的祸端。如今林氏兄妹,已在那一晚的混战中,成了黑衣女子的垫脚石,一命呜呼……

凤冰洛是个不爱操心的人。凡事能往简单了想,绝对不会往复杂上绕,但现在的情形来看,许多事情已经不是她想不想操心,愿不愿去琢磨的问题了。就比如,君冥绝得知她是玄魄之后,整个人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是怕自己冒犯了她,他随手扯过一根绑珠帘的丝带,银龙出海般的速度倏地绕在她的腕间,冰洛在他出手之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也只好由着他去。

丝带上传来的强有力的力量,细细体察,尤带着几分灼手的热,这些,无疑都在告诉君冥绝,此女的确非玄魄不假。

他的神色,也从开始的平静,变成了现在的凝重。他一步步上前,眉眼中既有震惊也有挣扎和无奈,他在她的冷静注视下,一撩衣摆,单膝跪地,“殿下……”

“你这是做什么?”她不解,猜着,许是和自己从前的身份有关。

“殿下,我……”君冥绝眼中的犹豫和挣扎,她看得一清二楚。即使他不愿说,她大致也猜的出来,这个人,一定与从前的自己有着很深的渊源。

如今她形躯不见了踪影,魂元又尚未聚齐,低调处世是唯一的路子。她可以是凤冰洛,可以是公子锦秀,独独不能和上古界女殿的身份沾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至少,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她还不想这么早成为众矢之的。

就在君冥绝犹犹豫豫地结舌之际,冰洛已经率先对他做出一个“嘘”的手势,并示意他起来,“如今,你不是从前的那个谁,我也不是什么女殿。”

“小君你若愿意,那我便还是锦秀,我们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