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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思登时面露惧色,更是恨到极点,倘若不是君位不曾到手,暂时不能蛮干,他早已舞动利剑,将虞洋一劈两半。

虞洋看着泰思,看着那张俊美而丑恶的脸,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微微一笑,镇定而淡然:“以寡人之见,不如请你母亲出面,让她亲口说一说,贵为君后,因何抛却红尘,不爱荣华富贵,只爱青灯古佛?”

此言一出,满殿之人,除了泰宇,全部心生惧意。

“凤焰”第一个醒转,对着虞洋双挑大拇指:“好儿子,当真难为你!绿帽都戴的这般从容,让我肃然起敬!”

泰宇却再不敢继续这个话题,满面怒色,高声断喝:“大殿下,休要信他花言巧语!虞洋擅常攻心术,最会蛊惑人心。他连亲生父亲都能痛下杀手,何况区区一个儿子?无论虞洋如何诋毁,大殿下万万不可忘记,大殿下才是唯一的君室嫡长子,唯一的君位继承人!”

泰思闻听此言,萎靡之色渐退,暴戾之气立现。

泰宇更是火上浇油:“虎毒不食子!你当真是毒过虎狼!”

“凤焰”看向泰宇,嗤之以鼻:“泰丞相,在下佩服啊佩服!逼妻另嫁!以子换位!灭绝人伦!谁与泰丞相争锋?依我之见,何必扶植什么虞思,虞君非泰丞相莫属!”

大厅之上,无不骇然,唯有虞洋,笑得风轻云淡:“泰宇,寡人最后奉劝你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泰宇厉声喝道:“虞洋!死到临头,却还嘴硬!我也最后告诉你一次!南虞君位,非大殿下莫属!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交不交国玺?传不传君位?”

虞洋一脸鄙夷,轻蔑至极:“泰宇,就凭你也敢觊觎寡人的南虞?”

泰宇仰天大笑:“虞洋,实不相瞒,我对你早已看不惯,而且根本不是一天两天!想我南虞,列居八方之首,坐拥四海之利,土地肥美,百姓富足。你却沉湎老庄之道,只关心贱民死活,只体贴奴役疾苦,终日不思大国建树!倘若依我之言,立国二十年时间,何止并桂收滇得黔?早已吞吴纳蜀,更能征晋服夏,直取北鞑!”

虞洋目如利剑,狂飚巨闪:“是么?泰宇?寡人倒要问你一问!你抢那么多地盘,杀那么多苍生,你可有匹配的德望,弥补你滔天的罪行?你当土地可以随意践踏?你当百姓可以随意烧杀?非也!他们是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仅会崛起,更会复仇,让你的一切化为乌有!不仅如此,自古以来,德不配位,必有殃灾!你肆意侵略,疯狂掠夺,势必反噬其身,难免人地两失,连累子孙,万劫不复!”

泰宇侍奉虞洋,二十年如一日,谨小慎微,自认为滴水不漏。今日虞洋终成阶下囚,泰宇得意忘形,彻底放松,笑的肆无忌惮、神魂聚散:“虞洋,你那些废话赶紧给我省省!我早已听惯你的圣人说教!什么‘以道佐人主,不以兵强于天下,其事好还’!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以道立天下’!听得我双耳生厌!你现在最该关心的,再不是治国治天下,而是服了我的‘轩辕软筋散’,‘霹雳神功’能否施展?危局能否为你逆转?风云能否为你变幻!”

言毕,腾空而起,“轩宇剑”奔着虞洋电光火石般破空辟出!

不料,“轩宇剑”尚未砍到虞洋胸前,便听“铮”的一声,数枚“追风菱针”快如电闪,将之震向一边。

原来,阿龙、泰格、凌傲众人,早将场上形势观察的一清二楚,顷刻之间,做出决断。

阿龙对付“轩辕三华”;泰格与常翼,拦截“凤焰”、“凤翅”;凌傲兄弟,阻挡“凤爪”、“凤尾”;明月解决虞思和其他爪牙;青荷与嫦雯火速救驾。

刹那之间,八大高手快如急闪,跃下殿顶,飞身闯入殿中,“追风菱针”、“蒹葭苍芒”、“空明神钉”骇如晴天霹雳,炫如狂风暴雨。

如此一来,不仅华宇不能近至虞洋身前,便是他身侧的六个猛人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那上百名守卫不是穴道被点,便是关节被废,纷纷扑倒在地,不能上前。

一时间,风声鹤唳,杀声四起;利刃腾飞,熠熠生辉;弩箭狂射,勾魂摄魄;枪矛齐鸣,宫摇殿动;闪影惊鸿,戾气横生。

阿龙武功绝顶,自是万众焦点,更不怠慢,直扑“轩辕三华”。他人在空中,一招“飞龙在天”,左手“飞龙剑”疾如骇电,剑指泰宇;右手“劈风神掌”,裹挟劲风,出其不意,劈向泰宁、泰宗。

泰宇虽被杀了个出其不意,毕竟人中龙凤,更能反应如神,便见他脚尖点地,瞬间逃出“劈风剑气”。与此同时,“轩宇剑”骇电出招,一个“轩辕出世”,向阿龙骇电来袭。

泰宁、泰宗也是身经百战,处乱不惊,但见二人极速后纵,齐齐跃向殿中大柱,脚尖一点柱身,疾飞而回,舞动手中的“轩宁剑”、“轩宗剑”,裹

着劲风全速来袭。

泰宇的十数个子侄,个个势如疯虎,全力反扑,不过瞬间,又将虞洋、阿龙众人团团围困当中。

好似这还不够惊险,大殿之上更传来阵阵“嘶嘶索索”之声,一时间恶臭扑鼻,掠夺众人呼吸。

青荷本欲在第一时间替父解困,不料贼人险恶,险象环生。

当初,青荷被囚南海,对这等气息最是熟悉,放眼望去更是吓得三魂出窍:数百条“凤火蛇”群魔狂舞,条条赤练,挺着头颅,张着恶口,吐着红信,向父君扑过。

不要说青荷,便是泰宇看罢之后也是大出意外,一脸惊骇,急转过头,一声断喝:“‘凤焰’!虞洋已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你我即已联手,何必自作主张又节外生枝?你这般一搅,整个大殿乌烟瘴气。杀人一万,自损三千,于你于我,有何裨益?”

“凤焰”阴谋得逞,更是一脸得意:“泰宇,何谓‘自损三千’?我心如明镜,你从来都是敌非友。当初你父子见风使舵,背叛于我,今日又为了君位背叛虞洋。我也算吃一堑长一智,岂能不分虎狼,自取灭亡?”

青荷一边屏着呼吸,一边舍死忘生向上闯,心中暗想:“原来‘凤焰’亲自谋划‘凤火蛇阵’,不仅剑指父君,更欲将泰宇一网打尽。我便是舍弃性命,也要救下父君,不能让他奸计得逞。”

危急关头,青荷顾不上深究,舍身扑向父君,奋起平生之力长剑横斩,只盼斩断他脚上铁索,助他逃脱。

哪料到,不容青荷手起剑落,却见父君的身形陡变,又细又长,又柔又软,如同一条龙,前一刻雄伟如山,后一刻婉转如水。更如一条玉带,便从铁索之中游离了出来。

青荷看得目瞪口呆:“父君不光‘霹雳神功’炉火纯青,‘凤火柔骨之术’也能信手拈来?”

不要说泰宇,便是“凤焰”,也看的魂飞魄散:“阿洋,你将‘凤火’、‘霹雳’两种功法融汇糅杂,居然练就这等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