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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q7撞向白色陸虎的同時,黑色路虎從後面撞來。凌滄的司機同時踩住剎車和油門,先是向左打方向盤,緊接着又全力向右打,讓車子近乎是平移離開了原位。結果黑色路虎沒撞到q7,卻結結實實撞在了白色陸虎的車門上。

對方司機的駕駛技術也很高,馬上調整好狀態,一左一右向q7夾過來。他們沒有着急,而是很沉穩,慢慢地靠近。

司機急忙放慢速度,對方也把速度放了下來。司機在加快速度,對方仍然保持同速。凌滄在車上看着,幾乎無可奈何,想要幫忙卻沒辦法。

最後,三輛車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輪胎摩擦地面發出極為刺耳的聲音,路面到處充斥着淡藍色的煙霧。

司機全力向右打方向盤,藉著白色路虎的推力,把黑色路虎向公路外壓去。隨着“咣當”一聲,黑色路虎撞開了路邊護欄,衝進了公路外的灌木叢里。白色陸虎急忙剎車,隨後猛地向q7撞過來。

又是一聲巨響,q7幾乎是飛了起來,也射入灌木叢里。黑色路虎馬上追了上來,不斷撞擊着q7的尾部。

此時已經離開了公路,進入一片崎嶇不平的丘陵地帶,但追逐仍在繼續。三輛車的機動性都很出色,在高水平司機的操縱之下,性能發揮到了極致。發動機發齣劇烈的嗡鳴聲,充斥着耳膜,在這一刻間,世界上好像只剩下這三輛瘋狂的越野車,再沒有其他東西。

q7的司機急了,不斷追逐着白色陸虎,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很快的,q7的車頭和白色陸虎的車尾全部走形,但兩輛車子仍然能照常行駛。

白色陸虎幾次掉轉車頭,想要逃開q7,可每一次都被q7重新死死地咬住。很快地,黑色路虎再次追上來,從側面撞向q7。

凌滄的司機躲閃不及,q7左邊車門徹底癟了進去。

凌滄被撞得七葷八素,幾次想要跳下車,卻始終沒找到機會。無奈之下,凌滄用手撐住車廂,雙腳踩住車廂的另一邊,才算勉強穩住身體。

司機徹底被激怒了,原地做出一個漂移,把車頭正對準黑色陸虎,隨即狠狠地撞了過去。兩輛車的車頭擠在一起,如同揉皺的紙團。與此同時,白色陸虎沖了過來,撞在q7的側面。

至此,這場追逐才算停止,三輛車一起熄火。

凌滄坐正身體,發現黑色路虎的司機拿出一把手槍,急忙喊了一聲:“當心!”

司機在追車的時候,始終保持着鎮靜,但看到對方掏槍,卻馬上慌了。他一直扎着安全帶,此時急忙想要解開,但雙手不住地發抖。

馬上的,槍聲響了,司機的額頭被開出一個洞,鮮血汩汩的流淌了出來。

司機掙扎了幾下,最後無力地癱軟了身體,從喉嚨深處擠出了兩個字:“快......跑......”

“媽的!”凌滄雙腳用力一蹬,踹開車門,從車子裡面跳出來。

白色路虎上面下來四個人,已經沖了過來。凌滄抓住最前面一個人的衣領,用力掄了起來,就像一樣武器,把另外三個人打倒在地。緊接着,凌滄把這個人高高舉起,向地上狠狠摜了下來。

隨着一聲慘叫和輕微的“喀嚓”一聲響,這個人蹬了幾下腿,再也不動了。

黑色路虎的司機下來,把槍對準了凌滄,但還沒等扣動扳機,凌滄卻不見了。緊接着,凌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雙手扳住腦袋用力一擰。

司機的頸椎被一百八十度擰斷,一聲不吭送了命,手不由自主的垂下來,掉落了槍。凌滄急忙躬身,把槍接在手裡,回身連連扣動扳機。

凌滄開槍很及時,黑色路虎上面還有三個人,正向凌滄身後衝過來。最前面的那個人身體猛然一抖,胸口被開出好幾個血洞,身體慢慢癱軟下去。

兩外兩個人舉槍便射,凌滄弓下腰,幾個箭步躲到了q7的後面。子彈射在車身上,發出“嗵嗵”的響聲,不住迸濺起火星。

凌滄沒留在原地與對方槍戰,而是弓腰衝到黑色路虎那裡,隨後繞到了對方身後。凌滄沒練過槍法,但在這種情況下,卻有了超常發揮,把兩發子彈準確射進兩個人的後腦。

然而,白色陸虎上的那三個人此時站了起來,其中一個舉槍向凌滄射來。凌滄躲閃不及,子彈擦過肩頭,帶起一抹血花。

凌滄下意識地舉槍還擊,子彈卻卡殼了。

“媽的!”凌滄把槍扔過去,對方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臉,凌滄藉機一個箭步衝到近前,狠狠一拳搗在胸口上。

這一拳力度十足,打斷了兩根肋骨。凌滄緊接着又是一拳,搗在對方右胸上,但見登時塌陷下去。對方的臉色變得慘白,身體不時抽搐幾下,凌滄揪住他的衣領,不讓他倒下去。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人開槍了,子彈沒有打到凌滄,卻落在了同夥的後背上。

後來,凌滄回想起這一幕,感到自己非常幸運,因為對方攜帶的全是手槍,子彈的穿透力不大。如果此時對方有一個人使用步槍,子彈就會透過前面這個人,把自己打成篩子。

凌滄舉着屍體,向對方靠攏過去。但是對方很機靈,見狀馬上分來,兩個人從不同方向瞄準了凌滄。

凌滄雙手舉起屍體,向正對面的那個人狠狠砸過去。對方卒不及防,下意識地“哎呀”了一聲,被屍體撲倒在地。

另一個人繞到凌滄的側面,正要開槍,凌滄打出一把飛刀,切斷了他的咽喉。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鈴蘭的飛刀總是那麼給力,對方還沒還得及扣動扳機,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在生物電的作用下,手指抽搐了幾下,倒是把槍給打響了。

彈沒有傷到任何人,凌滄直接衝過去,把被屍體壓住的那個人拎了起來:“誰派你們來的?”

“你去死吧!”這個人手裡還拿着槍,舉起來就要瞄準凌滄。

“再問你一遍,誰派你來的?”凌滄抬手劈在手腕上,這個人慘叫一聲,把槍掉落在了地上。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嘶喊着說了一句:“同心死義,留我大漢。”

凌滄沒有再問,直接擰斷了對方的脖子:“你也是條漢子,給你個痛快吧!”

凌滄過去沒有聽過這句話,不過從洪毅那裡知道,洪門與哥老會的口號中經常會有“留漢”或“漢留”的字樣。這是在異族的殺戮和殘暴統治之下,一種民族抗爭的表現。

儘管歲月荏苒,時過境遷,驅逐韃虜的使命似乎已經完成,但洪門和哥老會的很多組織仍然保留着當年的一些特徵。

凌滄看着滿地的屍體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很想知道洪門當年的創始人如果發現,為了復興民族而創立的這個組織如今已經演變成滿足一己之私的工具,該會作何感想。

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凌滄趕回公路,想要攔一輛順風車去京城。已經約好了鄭老,凌滄必須準時趕到。如果耽誤一點時間,不要說這一次融資要泡湯,只怕今後也不要指望再求鄭老辦事。

明海通往京城的高速公路,平常車來車往,今天卻不知怎麼了,少有車經過。偶爾有一輛車,看到凌滄打手勢攔車,根本不停,反而加速開走。

這是一個人心冷漠的社會,一個小女孩被撞之後生命垂危,十八個路人經過尚且會漠然處之,何況凌滄只是一個需要幫助的尋常路人。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凌滄倒也理解這些人,他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擔心幫了一次忙反而被誣賴上。類似的事情在這片土地上已經不止一次的發生,人們的善心是在傷不起,錢包更傷不起。

其實,就算是攔到了車,也來不及趕到京城,距離鄭老約定的時間只剩不到一個小時。

凌滄根據路上用去的時間,估計自己正處在京城和明海之間。本來自己在京城本來有很多朋友,不僅曹正卿等幾位公子,還有鐵雄。但眼下的這個位置實在要命,誰都幫不上忙。除非長了翅膀,否則沒有任何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京城趕過來,再把自己送回到京城去。

無奈之餘,凌滄給蔣明賢打去電話:“出事了......”

聽到凌滄把經過敘述了一遍,蔣明賢馬上道:“沒關係,你在原地等我,我派飛機去接你!”

凌滄吃了一驚:“你竟然有灰機?”

“剛買了一架民用直升機。”

“你怎麼不早說?”

“你以為飛機這東西像汽車一樣,說飛就能飛?”蔣明賢苦笑一聲,告訴凌滄道:“事先要申請航線,報備給有關部門。如果是去其他地方,倒還可以偷着飛,但京城是什麼地方,蒼蠅飛進去都困難,何況是偌大的飛機?!”

“現在怎麼能飛了?”

“我擔心路上可能有變故,所以你剛一走,就申飛了。”頓了頓,蔣明賢接着道:“本來這個過程很麻煩,但我動用了很多關係,這才剛剛拿到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