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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瑕疵未修改。

過渡章節。

下一章大概傳承就結束了。

這幾天狀態不是很好。

但還是厚着臉皮求推薦票,月票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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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衡再三,女童點了點頭。

這大概是寧無心活了七年以來做的最大膽的一個決定了。

旋即她又被某一道聲音問住了。

“你知道拜師意味着什麼嗎?”

寧無心一愣,髒兮兮的小臉上忽然笑了,她不大清楚,卻知道一件事,她想活着!

即便眼前的男子——

極不靠譜的樣子。

見她點頭傻笑,三十而立的男子,也就是她師尊,大手一撤將她放了下來,反手將背上的木匣子丟給了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認真的說道:“算你有眼光,那就說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劍客余道的記名弟子,擁有獲取我傳承的一次機會……”

寧無心便見到他眼中其實笑意是越來越濃,但臉上的冷漠卻也來越重,眼前忽然一道風傳來,名為余道的劍客便不見了。

十餘個家丁自然打不過突如其來的劍客,寧無心轉身時,那大戶人家的家丁已經被打了個落花流水,三十而立的劍客皺着眉扭着拳頭,撇嘴說了句寧無心似懂非懂的話:“近千年沒有動手,拳頭確實生疏了,動起手來,確實比劍差遠了,可又不能用劍,不然這片天地就要覆滅了。”

寧無心反覆嚼着他這段話,有些東西呼之欲出,但終究缺了那麼一口氣。

就像是她說是拜了劍客余道為師,可她沒有行拜師禮,後者也沒有喝她的拜師茶,記名弟弟就是記名弟子,距離真正的弟子,也是缺了那麼一口氣。

亂世很亂,可是自從拜了劍客余道為師後,除了偶爾餓上那麼幾頓,其他一切都還好,一切戰火都被這位師尊扛了下來,唯獨讓她覺得遺憾的是,這位自稱為劍客的師尊,都沒有在她眼前出過一劍,一雙拳頭卻似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架勢。

除了一開始的數月奔波之後,寧無心跟隨劍客余道在一座深山裡隱居下來,劍客正式開始教導她劍術。時光荏苒,從七歲到十七歲,這十年的時間裡,那個髒兮兮的女童,也已經長成了俊俏少女的模樣,從一開始手持木劍,道後來的鐵劍,又到現在的木劍,兩者一再變換,唯一不變的是少女從未有過一次停止練劍的時候。

剛來時,劍客說她天賦也就一般,比他而言乃是一個天一個地,至於為什麼看中她,劍客沒說,其後也沒有再提這個問題,而她也完全不在意,就像她當初拜師一樣,冥冥中有個人問了她一句:為什麼學劍,而她同樣報以一笑,為了活着。

十年的時間,她沒有離開過這片深山,但深山之外的戰火,他們藏身在偏遠的山谷,卻偶然會波及過來,她也就遠遠看着,從頭至尾,她都沒有出手的意思,即便她這在劍客看來並不值得一看的劍術,其實已經能夠劍挑一百,能夠在數千士兵隊伍中橫掠而過,不沾分毫鮮血。

當她又一次看着戰火蔓延到了腳下的這片河山,依舊很久沒有跟她溝通的劍客,問了她一句,想不想離開,去看一眼這大好的山河?她搖頭拒絕了,覺得時機還不成熟。

而當劍客問她,難道就不想建功立業成就一番事業之時,她心頭其實有些意動,這十年的時間,她除了修習劍術,劍客也會教導她詩書兵法,一師一徒曾在山崖上侃侃而談天下大勢,但依舊沒有回應,這個世道對於女子太過苛刻了,以一介女子身份建功立業,太難了。

一直到有一天,一道浴血的身影倒在他們所居的山谷前,劍客察覺到此人有異,但還是隨手將其救回了。

待此人痊癒離開三月之後,某一天夜裡,沉寂已久的山谷,其中清凈終於被打破。

上萬人將山谷包抄,當有一身着華袍滿身威儀的男子跪在山谷之外時,寧無心認出那男子便是三個月前劍客所救之人。

這一次,寧無心才瞭然男子的身份,乃是此國第一劍客,因為一些原因而退隱,而到了這個時候,劍客才終於問了她一句,想不想跟他一起離開這深山大澤,一起建立一番功業之時,她終於點頭,其後又十年的時間,劍客帶着她征戰沙場,只是整整十年劍客依舊不曾出劍,就站在她身後,充當軍師,而她便成為了劍客手中的那一把劍!

從一開始的女扮男裝道最後,被人揭發,寧無心知道自己已經不適合留在軍營了,即便戰功赫赫,也只能保住一條性命,她倒是想為女子正名,可天下大勢,朝堂之聲,根本就不是一個個人可以抗衡的,而十年的時間,己國有着劍客與她的十年助力,不只是扳回了劣勢,有着她這把劍,早就一點點翻轉了局勢,蔓延了數十年戰火,幾乎已經接近尾聲了。

她大概能夠猜出這場‘揭發’的來源。

她甚至提醒過自己的那位師尊,只是沒想到,劍客依舊遭遇到了危機,就在她被揭發女子身份不久,劍客也在一次意外中中了毒,瞎掉了一雙眼睛,甚至於在一場關乎勝負的關鍵之戰中,因為一些機密泄露,導致險些落敗,當兩國交戰的最後一場戰役落下帷幕,曾經令敵國風聲鶴唳的劍客軍師便被‘揭發’通敵賣國,其後便是被押解回京問罪問斬。

寧無心便在遠山站遠遠看着這一切,曾經風聲無限的大軍師披着一件破爛的白衣,被關在牢車中,白衣下裸/露着數不清的傷痕,那都是這十年來,為了收復河山被敵國姦細偷襲所致。

曾經威名赫赫的無心將軍面露嘲諷,但是心卻越發平靜,她這位師尊她是必然要救的,她知道以她一人之力終究無法抵抗千軍萬馬,然生而為人,有所為有所不為,劍客二十年前救了她一命,而今多活了二十年,風光了十年,她覺得夠本了,臨死前,便是想把這點羈絆還清了。

只是當她腦海剛浮現這些念頭時,已經十年不再出現詭異聲音又一次出現了。

似有嘲諷。

誰說一人之力無法抵抗千軍萬馬?!

可是當她詢問如何抵抗之時,這道聲音便又消失了。

一個月之後,寧無心在一個雨夜開始行動。

這二十年的苦練,她不只是劍術極高,便是各類偽裝,輕功身法同樣多有磨鍊,用劍客的話說,出了劍術在他看來依舊是不如流意外,這些旁門左道,已經是當世最強了。

聽似調侃,但何嘗不是一個極高的評價呢?

而以她這十年來的行軍經歷,在踏入軍營附近時,便察覺到了異常,更大約察覺到十有八九這乃是一個陷阱,為的正是將她這個‘餘孽’一同拿下,但她依舊潛入了軍營。

她剛剛靠近劍客被關押的牢車之時,劍客便便發現了她,也似是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到來,只問了她一句話,為何而來,而她也只回應了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