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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軍不是書獃子,倒不覺得項經山他們按照程序調查梁玉的背景有問題。

項經山他們要是看在柴軍的面子上,就縱容梁玉,那才是真的有問題。

畢竟規定就是規定,按照規定調查好每一個入職者的背景,是對公司負責的表現。要是因為柴軍的面子就可以隨隨便便破例,柴軍反而會覺得那種公司走不遠,註定要在激烈的競爭中被淘汰。

當然,這些都只是柴軍腦海里閃過的一些臨時想法而已。

柴軍真正在意的,還是梁玉的情況。

項經山說梁玉以前在很多大公司待過,卻時間都非常短,這是什麼意思?即使柴軍幾乎沒有打過工,對梁玉所在的媒體行業同樣了解不多,也知道梁玉進去過的幾家公司都非常了不起。

至少梁玉在裡面工作的話,工資和前途的問題都不用擔心。

那可是很多年輕人削尖腦袋都不一定能擠進去的公司!

梁玉能隨隨便便進入那種公司,就證明她的能力確實不差,可是她在那些公司待的時間都非常短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如果梁玉在那種公司里都做不長久,她為什麼又要跑到島國發展去?

是因為島國那邊有吸引她的地方?

那她又為什麼要跟柴軍回來。

柴軍扶着額頭,頭疼萬分地說道:“經山,你查到的情況都屬實嗎?”

項經山苦笑着說:“柴哥,現在可是網絡信息化的時代,我們只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清楚知道別人的過往。過往的信息,也最是難以偽造,所以我肯定我們查到的都是真實的資料。”

柴軍當然不會覺得資料有問題,他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誰讓梁玉的過往看起來那麼奇怪。

“大河向東流……”一陣令人無言以對的音樂響起,聲音從項經山的口袋裡傳出。

柴軍很無奈地看向項經山說:“你的手機鈴聲可真經典,是有人打電話給你吧?你先聽電話,關於梁玉的事情,我們慢慢商量也可以,不着急。我自己考慮一下,說不定能想到線索。”

項經山點點頭,連忙掏出手機。

趁着這個機會,柴軍陷入沉思。

他突然覺得梁玉身上的謎團實在太多太多,想調查清楚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可是不管是基於柴軍的好奇心,還是朋友身份上的關心,又或者是對公司的責任,柴軍都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柴軍甚至都想打電話給郭警官,讓郭警官幫忙查一下。

思慮間,項經山已經把電話掛斷。

他神情凝重地說:“柴哥,有一件事我想向你彙報一下,但是你知道後,千萬不要責怪我,我也只是為公司負責而已。”

“說吧,有什麼事?”柴軍不慌不忙地問道。

項經山這才說道:“其實昨天查到梁玉小姐的背景不是很對勁兒後,我們就派人盯着梁玉小姐。當然,我們是暗中行動的,絕對不會讓梁玉小姐發現,所以柴哥你可以放心。剛才負責監視梁玉小姐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梁玉小姐和兩個其他城市的人見面。”

項經山的消息看似稀鬆平常,不過確實又讓柴軍愣了一下。

一個已經參加工作的人和他人見面,當然是很正常的事情,本來不值得驚奇。

可是梁玉跟着柴軍回來神州大地上後,曾經說過她暫時不想和家人見面,免得嚇到家人。她還說自己在江南市、江北市一帶不認識人,所以只能跟着柴軍走,那今天和她碰面的兩個人又是誰?

柴軍越想就越覺得梁玉身上的秘密很多。

可是柴軍也不覺得自己是不是合適去問,畢竟是事關**的事情。

柴軍猶豫一下後說:“項經山,我和梁玉還沒有熟悉到沒有秘密那麼誇張,直接去問不是很合適,要是讓梁玉知道我在監視她也不好。所以,你們繼續盯着她,要是有新的發現就馬上通知我。”

“是!”項經山痛快地答應下來,接着又笑道:“柴哥,你的好奇心不是挺強的,一邊說不太合適,一邊又讓我們繼續查梁玉小姐的事情,要是被梁玉小姐知道,肯定要罵你虛偽。”

柴軍輕咳一聲,略帶幾分尷尬說:“好奇心是每個人都有的東西,這很正常好嗎?別說那麼多,趕緊讓你的人繼續盯着,順便多派點人手看看和梁玉見面的是什麼人。當然,最重要的是別暴露身份,你懂的。”

項經山爽快地答應柴軍,然後退走。

等項經山離開後,柴軍本想將梁玉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安心地刷網頁。可是不管他怎麼看新聞,心裡想着的始終是梁玉身上的怪異事情,他的注意力根本無法從梁玉的身上移開。

柴軍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盯着梁玉的手機號碼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打出去。

他苦笑着想道:“好奇心這種東西真的折磨人。”

就在柴軍話音落下的剎那,有人打電話過來了,來人正是梁玉。

柴軍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梁玉的電話號碼,不禁有點心虛。

梁玉突然打電話過來做什麼?她不是應該和別人在見面嗎?該不會是項經山的手下被梁玉發現吧?可是項經山做事應該不至於這麼不靠譜,他派出去盯着梁玉的人肯定是專家中的專家,怎麼可能被輕易發現?

“別自己嚇自己,可能梁玉只是想跟我打個招呼,聊聊天而已。”柴軍深吸一口氣才接通電話,努力裝出平靜的樣子問道:“梁玉?你找我有事情嗎?經山他們有沒有幫你把工作安排好?事情還算順利吧?”

梁玉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柴哥,你是不是派人盯着我?”

柴軍大吃一驚,心臟都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歸還是發生了。

梁玉竟然真的發現項經山派過去的人。

可是不對吧,梁玉只是一個新聞記者而已,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發現這種事情?難道現在的記者為了工作,連這個方面的技能樹都點了?當然,不管梁玉是不是真發現項經山派過去的人,柴軍都絕對不可以承認的。

而且那些人本來就是項經山派過去,和柴軍一點關係都沒有。

柴軍也是今天早上才知情的。

所以柴軍理直氣壯地否認道:“你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不管怎麼看,我都不像是會做這種無聊事情的人吧?梁玉,你那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有人在跟蹤你?不會是有人想追求你吧?”

柴軍小小地開一個玩笑,一是為了轉移梁玉的注意力,二是為了表明自己真的不知情。

梁玉遲疑片刻後說:“人真不是你派來的?那算了,你現在有沒有空?能不能過來我這邊一趟?我這邊可能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我自己一個人真的處理不過來。不過你等會兒一定要冷靜一點,記得別一言不合就動手。”

“沒有問題,是因為那些跟蹤你的人嗎?我這就過去找他們說說。”柴軍連忙答應下來,接着又問道:“可是你住在哪裡?總得給我一個地址,我才能過去。雖然找項經山他們問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太麻煩了。”

“難道你手下的員工沒有告訴你?”梁玉問道。

柴軍否認道:“當然沒有,我一向不太喜歡管商業上的事情,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有專業技能的人去做,內行指導外行可是大忌。要不是相信你的能力,我也不會要求他們讓你負責媒體一塊的工作。”

“看來跟蹤我的人確實不是你派來的。”梁玉嘀咕一聲,然後說出一個地址。

柴軍拿到地址後,電話當然迅速掛斷。

柴軍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不禁長鬆一口氣。

梁玉剛才問那麼多問題,一方面自然確實有疑問,不過另一方面明顯是試探柴軍。要是柴軍知道她的地址,那就證明派去監視梁玉的人很可能和柴軍有關。而柴軍連梁玉的住址都不知道的話,就基本可以擺脫嫌疑。

梁玉的心裡竟然打着這種主意,真把柴軍嚇出一身冷汗來。

梁玉真不愧是負責媒體一塊的人才,也不愧是輕易進入過多家大型媒體公司工作過的人,確實能力出眾。柴軍幸好剛才忘了向項經山問梁玉的住址,不然稍微大意一點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在慶幸的同時,柴軍又聯繫上被僱傭的網約車司機,讓他到別墅這邊來接自己。

把梁玉提供的地址交給網約車司機後,柴軍又和網約車司機一起出發。

車子上,柴軍想起網約車司機上次差點死掉的事情,忍不住問道:“你上次從江北市回江南市時被島國的人襲擊,傷勢不嚴重吧?當時把你救下來後,我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沒有空了解過你們的情況。”

網約車司機笑道:“柴先生,你不用擔心的,項經山先生把你的情況告訴過我們,我們都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島國那邊處理。其實我們那點傷算不得什麼,沒有性命危險,在醫院裡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柴軍點點頭,慢慢放下心來。

其實網約車司機和司虎都身強力壯,正值壯年,哪有這麼容易出事?

柴軍真正擔心的,還是司虎的母親。

柴軍記得司虎的母親當時就受到驚嚇,後來在趕往江南市的路上再次被襲擊,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不斷受到驚嚇可不是鬧着玩的,鬧出人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柴軍又問道:“那司虎母子的情況怎樣?”

網約車司機笑道:“司虎也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麼事,他母親也前不久被治好,不過心裡好像多多少少有點陰影。不管我們找心理醫生怎麼看,他母親就是不敢再回去江北市,所以司虎那小子只好留在江南市打工。”

網約車司機用到只好兩個字,讓柴軍大概想到司虎的鬱悶。

司虎應該還是想回家去的吧。

不過在江南市其實也挺不錯的,至少對似乎的前程更有幫助。

柴軍在江南市這邊的根基遠勝江北市,所以柴軍要是想在江北市給司虎安排工作,還得頭疼一下,但是在江南市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有柴軍幫忙,司虎的工作肯定會順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