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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美国纽约

天空是绚丽多彩的美,夕阳的余晖似轻柔的纱幔温柔地拂过大地,释放最后的余韵,给这个繁忙的城市带来一丝柔和的美。

高耸入云的豪华大厦顶层,一位身材修长的东方男子站在落地窗前,两眼望向天边最后那一抹殷红,像是在欣赏着太阳最后的光芒,只不过英俊的脸庞上不知何时攀爬着一丝寂寥和落寞。

忽然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金黄色的圆形怀表,怀表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并由一根细细的纯金链子系着。

望着手里亮闪闪的怀表,那些记忆深处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一位粉雕玉琢的女孩跟着大人来到他家,一进家门,大人们便忙着切磋麻将,吩咐他照顾这个似仙童般的女孩,可从来没有和女孩交流过的他很是紧张无措。

倒是女孩很是大胆活泼,主动拉着他的手,亲切地叫着哥哥。刚开始,他无所适从,不过听她叫得次数多了,他也慢慢开始接受了这个称呼,对她也没那么拘谨了。

后来,两人玩起了模拟大人结婚的游戏,女孩说她要做新娘,而他就是她的新郎,可在交换戒指过程中,因没有戒指,女孩苦想了好久,后来将自己的怀表贡献出来,假设为戒指,而他将自己的领带夹贡献出来,也假设是给新娘的戒指。

随后,两人愉悦地便交换了“戒指”。

如今,女孩或许忘记了这个游戏,然而他却一直忘不了。因为从那以后,他深深爱上这个比自己五岁的女孩,期盼着有一天她真正成为他的新娘。

拇指轻轻地在上面来回摩挲着,仿佛在摩挲着人间的稀世珍宝,那么心,那么谨慎。

“如果也能将你藏入口袋,那该有多好!”男子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手里的怀表,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无奈地说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多年以来,世间有许多事情发生了改变,然而一直不变的是对她的一往情深和手中的这块怀表。

叩叩叩,有人敲响了门。

“进来!”男子低沉的说,随即将怀表恋恋不舍的放入口袋。

门开了,进来一位穿着西装,理着平头,戴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

“总裁,巴黎那边一切顺利!凯莉今晚出手!”男人微微颔首,恭敬地说。

这个结果似乎在英俊男子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表现得太激动,只是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抬眸,望向姹紫嫣红的天空,许久,才淡淡地吐出一句:“正平,今晚有好戏看了!”

话平淡的出奇,仿佛在说着今晚吃什么菜一样。

说话的英俊男子正是凌氏集团的总裁,美国珠宝界的传奇人物——凌肖,年方三十岁,目前未婚。

而口中的正平就是他的得力助手,今年四十,头脑相当灵光,做事严谨,手段高明,许多不方便他出面的事全由这个特助搞定。

比如这次设计上官楠,从始至终凌肖都没有出过一次面,没有离开过纽约,更没有主动联系过谁。

正平就是凌肖的左膀右臂,自从他接管凌氏集团以来,正平就一路跟随着他,对这个助手,他是相当信任,几乎他所有的事情,正平基本上都清楚,甚至包括感情,当然正平也很忠于主子,尊敬主子,从来不逾越半分。

古人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这话用在凌肖身上,简直再适合不过了,如果没有这员猛将,他也不可能在竞争激烈的美国干得得心应手。

像是习惯了他的平淡,满眼精光的正平并没有惊讶,双手交错于身前,十分坚定地说:“总裁英明!上官楠这次跑不掉了!”

听到上官楠三个字,凌肖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恨和不甘,如雨后春笋,涌现心头,双掌紧握成拳,一字一句地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正平点头附和,摸了摸略带胡渣的下巴,得意地说道:“总裁说得是,我们在明,他在暗,接下来咱们只要静观其变,以不动为主动,以静制动!”

如今看来,他们确实占了先机,不过凌肖并没有洋洋自得,转过身,望着面前的正平,径直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总裁放心!ha说他和他的组织随时侯命,听从总裁派遣!”正平郑重点头。

凌肖冷笑一声,“哼!随时侯命?都是些只要钱的家伙,如果上官楠出几倍的钱,他们还会听命于我吗?”

正平沉默不语。

半晌,凌肖又转过身,指着窗外一栋耸入云霄的大楼,像是引以为戒,“凡事都要有所防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初咱们来的时候,r集团正淹淹一息,如果当时咱们从多方面出手打压,现在它就不会碍着咱们了!”

说起r集团,正平如今都自责不已,每次看到对面那栋和凌氏大厦并驾齐驱的大楼,正平就会想起三年前自己的失误,本以为危在旦夕的r集团是凌氏的囊中之物,可没想居然是个打不死的强,三年来,原本淹淹一息的r集团居然咸鱼翻身了。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r集团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能够应对金融危机,稳步攀升是指日可待了。

望了一眼r大楼,正平迅速低下头,“总裁教训得是!”

凌肖放下手,两眼依旧望着那碍眼的摩天楼,“咱们谨慎点好,上官楠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主,给我看紧点那个管财务的,我可不希望问题出在他身上!”

“总裁说得对,我这就去交代!”

正平说完,便快速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天渐渐地黑了,远远望去繁华的都市也黯淡下来,暗红色的云彩低低地浮动着,大片的红映入人们视线。

望着火红的天空,凌肖双眸散发出势在必得的光芒,“上官楠,咱们的较量开始了,我的东西无论如何是一定要得到!”

……

上官楠觉得四肢发软,困意来袭,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十点,心里十分纳闷,今天怎么如此筋疲力尽?平时就算是通宵达旦的工作也不至于如此疲惫。

难道……?

曾经参加过特殊训练的上官楠立马反应过来,定是刚刚吃下的饭菜有问题,看着桌上空空的盘子,暗恨自己大意,想到那人居然如此卑鄙,上官楠气得咬牙切齿,气愤地用力掀起桌布,“啪!”的一声,桌上的盘子碎了一地。

似乎还不解气,上官楠一边在房间里使劲地来回踱步,想以此来驱逐睡意,一边愤愤不平地念着:

“日他奶奶的,居然在饭菜里动手脚!想要我睡着,我偏不睡,我就不信,我不睡,你能拿我怎么样?”

上官楠反复地叮嘱自己,可没走几步,头又似千斤重般,眼皮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沉了。

“这个时候一定不能睡,不能睡……”

看来这药下得很猛,平时抑制力很强的上官楠都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这样的自己很危险,尚存的理智告诉上官楠必须得想法让自己彻底没了睡意。

可眼下又没有医生和解药,怎么样才能驱除药性呢?

痛!

上官楠大脑里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字,好像很多年前,特训教练就告诉过自己,要想不被诡异的药迷倒自己,除了医生,就是让自己**上痛,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想至此,上官楠双眼朦胧,全身发软地走到浴室,拿起洗梳台上的剃须刀,抬起另一只手在锋利的刀口上用力一刮,一股痛意瞬间贯穿大脑神经,上官楠顿时睡意全无,而手掌上的鲜血汩汩地往外淌。

看着鲜血染红了袖口,上官楠丝毫没有打算要包扎伤口,而是鼓着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温热的血液点点晕红整个衣袖。

现在他彻底清醒了,他要让自己永生记住,这就是自己一时大意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