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古家的那家醫院嗎?”路九歌偏過頭驚訝的說道。
“嗯。”凌鶴低着頭伸手解着自己身的安全扣。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凌鶴拉開車門率先走了出去。
路九歌也緊追着下了車。
看着他們昨晚才來過的醫院,路九歌心裡百感交集。
以前醫院在她的心裡一直是個很神聖的地方,這裡救死扶傷、這裡迎接着祖國未來的希望,可是現在這裡除了救死扶傷、迎接新生命之外卻還多了一層意義,那是利用這麼神聖的十字架來掩藏他們的罪惡。
“走吧。”凌鶴攬過路九歌往裡走去。
“這個醫院這麼多婦產科醫生,我們哪知道古月歌每次找的是哪一個產科醫生呢?”路九歌跟着凌鶴按照醫院的指示牌去了醫院的前台的位置。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給古月歌看病的是哪個婦產科醫生,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去知道今天那個醫生在不在這裡。
“不急,你看看這個。”凌鶴將手機遞給了路九歌,路九歌接過手機一看,面是老四發過來的信息,裡面清楚的記錄了每次古月歌跟唐瑤怡都是什麼時候過來,跟誰看的。
“張華?”路九歌看着手機面的人名輕聲喃喃着。
“我去問問張華今天班沒有。”路九歌將手機還了回去,跟凌鶴說道。
凌鶴是個男人去問一個婦產科醫生難免怪,加他最近正在風尖浪口,如果被有心人士認出凌鶴跟她來找婦產科醫生,只怕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媒體又得大肆宣揚了。
“嗯,你小心一點。”凌鶴知道路九歌心裡擔憂的是什麼,所以並沒有阻止,他一個大男人去問一個婦產科醫生在不在值班,難免也會有些難為情。
路九歌跟凌鶴點點頭之後,這才朝着問診台走去。
問診台前兩個裝着護士制服的小護士正在低着頭聊着天,路九歌在她們面前微微站定之後,這才開口道:“你好,我想請問一下張華醫生今天有在值班嗎?”
兩個正聊的火熱的小護士一聽路九歌的聲音,都停下了口裡的聊天,眼眸朝着路九歌望了過來。
其一人神情淡漠的瞟了路九歌一眼,手裡不停的劃拉着筆,語氣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找唐醫生做什麼,看病還是…….”
路九歌莞爾一笑,回復道:“找醫生我當然是看病了。”
小護士一聽說看病,立刻不耐煩的擺擺手:“看病去前面挂號去,到我們這裡來湊什麼熱鬧。唐教授的號是什麼人都能蹭到的嗎?那是要提前一個周預約的,這樣吧,你去前面前台先預約吧,等排到你了,自然會有人通知你的。”
小護士不順煩的指着路。
路九歌在小護士這裡碰了一鼻子的灰,可是她卻絲毫不曾在意。
聽他們這意思,應該張華今天正在班。
“好的,謝謝。”
路九歌好脾氣的道了謝之後,才朝着凌鶴走了回去。
“怎麼樣了?”凌鶴問。
路九歌了樓,狡黠的眨了眨眼。
凌鶴見狀立刻會心一笑,知道路九歌指的是人今天正在班。
不過一會路九歌便立刻鱉下了嘴。
“怎麼了?”凌鶴立刻關心的問道。
“剛剛那個小護士的意思是要想見到張華,還必須得提前一個周預約,這個張華有那麼牛逼嗎?讓她看個病還得提前一周預約。”
路九歌心裡不滿的嘟囔,現在最煩的是這類人了,明明特意過來找她看病的,結果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過來了,一句人額滿了,現在開始預約也要一周後了。
一個人的病如果真的能拖一個周再來看,那他還看什麼病,他壓根沒病了啊。
“這個不怪,這家醫院本來是古家的,古月歌又是古家的小姐,她來看病自然是要看教授號的人物。”對於路九歌的滿心忿忿不平,凌鶴倒是顯得淡定的許多,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內。
路九歌一臉詫異的看了過來:“沒錯,剛剛那個小護士也說這個張華是個教授來的。”
“走吧,我們法子見到她。”凌鶴直接拉着路九歌走到了電梯旁,按了一下去的鍵之後,便忤在原地耐心的等着。
看着胸有成竹的凌鶴,路九歌一直也覺得心裡安心了不少。
兩人進了電梯之後,因為路九歌站在電梯的按鍵旁,想了想路九歌伸長了手指準備按下三樓。
她剛剛在前台看到了,婦產科的診室都在三樓。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按,一雙修長的手已經呈現半擁着她的姿勢伸了過來,飛快的按了一個十二。
“婦產科不是在三樓嗎?”路九歌剛偏過頭去,卻發現凌鶴在她的身後,此刻兩人之間不過是一線之隔,距離之近,近到連兩人的呼吸都渾濁在了一起。
凌鶴抬頭自然也看到近在眼前的路九歌,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已經變的越來越粗重、渾濁,有什麼線正“啪”的一聲斷了。
正在這緊急關頭,電梯門突然“叮”的一聲從裡面打開,外面正在等電梯的人眼眸怪異的看向兩人,路九歌趕緊整了整頭髮,飛快的跑出了電梯。
凌鶴好以暇整的站在原地等着路九歌,果然一會之後她立刻又低垂着頭走了回來。
“那個,我們來這樓幹嘛啊?找誰啊?”
凌鶴放下了手臂,一把拉過路九歌:“找院長。”
路九歌詫異的微張着嘴,他們到古家的醫院來找人家的院長,這不等同送個勁爆的料去給人家寫嗎?
可是看着凌鶴的樣子,倒像是心裡早已有了對策,壓下心頭的疑惑,路九歌只得跟在後面走着。
兩人很快到了一個門口掛着一個鑲金的校長字樣的門口,凌鶴指了指裡面。
“到了,這。”
“我們到這來幹嘛?”路九歌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清楚,奈何這裡又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凌鶴看了一眼路九歌的之後,伸手敲了二下門。
門很快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領着平頭的年男子很快的拉開了房門。
“凌總,您來啦!”年男子說著,將身子側到了一邊,讓路九歌跟凌鶴兩個人先進去。
“兩位請坐。”院長了一個手勢,示意路九歌跟凌鶴在一旁的沙發麵坐下。
路九歌看了凌鶴一眼,在接收到他微微點頭的動作時,才坐了下來。
院長在他們兩個人坐下來之事,也坐到他們側面的沙發。
“高院長,我的來意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凌鶴淡然的看着對面的高院長淡淡的說道。
“嗯,凌總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路九歌眼神一錯不錯的看着面前交談的兩個人,對於他們之間的談話心裡是一頭霧水。
這個高院長不是古家醫院的院長嗎?為什麼聽凌鶴的意思,他有事要他去辦,完了他還真妥妥帖帖的給他辦好了?
對於兩人之間的關係,路九歌此時心裡一團疑雲。
可是現在當著高院長的面,她自然不能多問什麼,只能靜靜的聽着他們的談話。
接下來兩人並沒有多說什麼敏感的話題,更多的交談更像是一個老朋友之間的敘舊。
兩人正在交談之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在這個敏感的關頭,路九歌本能的覺得她是否應該跟凌鶴避開一下,可是凌鶴卻還是淡然的獨自品着茶,沒有絲毫站起來的意思。
路九歌心急的拉了拉凌鶴的衣袖,然後示意凌鶴先避避,可是凌鶴卻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沒有絲毫站起來的意思。
凌鶴不打算走,路九歌也只得坐在那裡。
“進來。”高校長叫道。
一個戴着眼鏡穿着白大袿的年婦女走進了屋內,她神色傲慢的像是沒有看到屋內的凌鶴跟路九歌一般,直接走到院長面前。
“院長,你找我?”
高院長將手裡的茶杯放了下來,然後抬頭睨了一眼凌鶴,跟後進來的那個女人說道:“唐教授,這個是凌鶴,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他是凌氏公司的現任總裁。”
張華聽到高院長的話,這才冷着眸子看了一眼凌鶴,爾後眼神淡然的從凌鶴身掃過之後,又將眼眸移回到了高院長的身。
“不知道高院長今天找我來是因為什麼事,如果只是為了看一個威逼人家一個無知的少女強行打掉自己的骨肉,只為了跟一個狐媚子在一起的人渣的話,那不好意思我準備先下去了,底下好幾個病人等着我去看呢。”
說完,張華嘲諷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從路九歌的身掠過。
路九歌心裡暗自腹誹道,什麼很多病人正在等着她看病,這會倒是說的這麼醫者仁心了,明明她是最清楚古月歌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凌鶴的,可是卻還在這裡睜着眼睛說瞎話。
路九歌移了移身子,張嘴剛想說話,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掌按了下來。
“我很想問問唐教授口裡說的那個人渣是指我嗎?”凌鶴將手裡的水杯放了下來,神情反而溫和的看着張華。
只有路九歌明白,在這溫和的態度下,怕是凌鶴的逆鱗早已被張華徹底的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