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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昏暗一片,是全身的酸痛感蔓延的觸覺,安朵拉在病床上緊合著雙目,長長卷卷的睫毛在手術等下面打下一片陰影,已經是手術結束,但是顯然她還沒有醒來。

身為男人的徐晨曦睜開雙眼就是白色的病房,旁邊的王秘書趕緊把他從床上扶了起來,“總裁您醒了,捐髓手術也算是個大手術了,要不要我去買份排骨湯來?”

“不用,她呢?”

清亮的聲音響起,王秘書自然知道徐晨曦口中的她是誰,也是,總裁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談場戀愛了。王秘書走到了病床另一側,把白色的隔簾給拉開,安朵拉蒼白的臉便展現在徐晨曦的眼前。

徐晨曦的眉頭不自覺皺了皺,王秘書說:“總裁別擔心,醫生剛剛來看過了,夫人被血癌給折磨了一個多月,身子骨虛弱了不少,所以可能會多沉睡一會兒。”

徐晨曦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隨即又看向王秘書,“對了,不是讓你在公司處理公事的嗎?”

王秘書嘆了口氣,“老夫人來公司了。”

“我媽?”

“是的,老夫人知道您要做手術,說什麼要我過來照顧您,公司那邊她找人打理。”

以媽的性子,這種事倒是常見的很,徐晨曦鬆了松眉頭,隨即揮手說道:“行了,你下去吧。”王秘書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又叫住了王秘書,“等會你去買份瘦肉粥來。”

總裁剛剛不還說不想吃東西么?

王秘書奇怪地看向徐晨曦,就聽到他淡淡補上一句,“她需要補補。”

望着病床上渾然不知睡着的安朵拉,他只能幽幽嘆了口氣,看樣子總裁是個等待挖掘的寵妻狂魔啊……老夫人那邊可算是該放一放心了,總裁遲遲不見和女人有關係,業界都快懷疑總裁是個GAY了。

他深深回頭看了一眼徐晨曦和安朵拉,最終是輕輕地帶上門離開。

安朵拉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晚上了,蒙蒙的夜色染黑了整片天際,一睜眼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她的心怦怦兩下,可算沒有被嚇暈過去。

“你、你、你要幹嘛?”

她突然彈起來,狠狠撞上了徐晨曦的鼻子,徐晨曦吃痛,坐起身來,“淡定點行不行?我又不會吃了你。”

安朵拉往後面湊了湊,“鬼知道你突然趴在我身上要幹嘛!”

徐晨曦一陣好笑,別看這丫頭看着單純,實際上心裡的想法倒是不少,即便是剛剛有偷吻她的衝動,他自然也不會承認。

“不過是想看看你還有沒有氣,我可不想把骨髓捐給一個死人。”安朵拉氣急的時候,就見徐晨曦提起來床頭柜上擺放着已經半涼的皮蛋瘦肉粥,“怎麼樣,該餓了吧。”

這樣一說,腹中的確是空空如也,安朵拉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起來,直到還剩最後一口地時候,某總裁的話讓她差點就噴了出來。

“看你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吃完就直接出院,搬到我別墅裡面去吧,別墅有家庭醫生,你的狀況可以實時監測。”

徐晨曦說的一臉淡然,那深邃如海的眸子里寫滿了理所當然,但是安朵拉雖說是娛樂圈的女孩子,好歹家風還是挺嚴的,這才認識多久就搬過去同居,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她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支支吾吾地開口道:“咳咳,徐晨曦先生,你和我不過是見過三次面,這麼快就搬到你家裡,好像說不過去吧?”

徐晨曦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勾起了安朵拉的下巴,“如果說是男女朋友的確說不過去,但是安小姐,我們是合法夫妻,不同居才說不過去。當然,我並不介意把我的骨髓再抽出來。”

一字一句帶着魅惑和威脅,人生在世,識時務者為俊傑,安朵拉很狗腿地笑上一笑,生命誠可貴,她不想再面臨一次生死存亡的危險,放下手中的餐盒,安朵拉輕輕地拿開徐晨曦的手。

“好的徐先生,我知道了,我今晚就搬過去。”

徐晨曦這才面色有所緩和,劍眉隨之一挑,半幽默的開口:“該叫我什麼,嗯?”

還能叫他什麼?叫他全名徐晨曦?還是晨曦?曦?

額,好吧……

安朵拉繼續眨巴着眼,聲細如蚊,“老公。”

徐晨曦滿意地點頭,離開了坐在的床沿,掏出了手機划了兩下後緩步朝門外走去,關上門之前那磁性滿滿的聲音幽幽傳來。

“把病患服給換了。”

迴廊上,一身西裝的徐晨曦背影看起來極其高大,那比例有致的體型讓不少路過的護士垂涎,尤其是在看到他的側臉時,更是尖叫紛紛,以至於在房裡換衣服的安朵拉嘴角抽搐。

不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而已,有必要和見到國家領導一樣得驚訝嗎?

電話那頭被接起,徐晨曦淡淡開口:“馬上把車開來醫院,我和夫人今晚住家裡。”

“是的少爺。”

等到安朵拉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司機的車已經開到了樓下,徐晨曦很自然地牽起了安朵拉的手,溫熱的感覺透過手掌一直傳到了心裡,這一刻,安朵拉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陌生的徐晨曦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才會讓自己覺得莫名地安心?她的視線停留在他完美的側臉上,突然對方的視線和安朵拉對上,讓她措不及防地踩空。

“多大的人了,還不會走路?”

徐晨曦把她扶住後,略帶寵溺地說道。

安朵拉紅了臉頰,就看到司機已經為自己拉開了車門,轉念想起來自己之前的生活用具,還有和父母的一些合照,全都留在了林安辰的房子里……

就在要上車前,安朵拉這才支支吾吾地開口:“那個,徐……老公,我有點東西落在之前的出租屋裡,現在能不能先去拿一下。”

這麼過去別墅的確有點倉促了,他不該這麼大男子主義的,徐晨曦看了一眼司機,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老胡,待會兒你把夫人先送去出租房裡打包行李,一路上保證她的安全。”

被叫做老胡的司機一一應下,但是……

“總裁,那你怎麼辦?”

徐晨曦道:“待會兒我讓王秘書來接一下我就行。”

隨着安朵拉上車之後,深色的保時捷很快就揚塵而去了,望着那漸行漸遠的車身,徐晨曦收回目光,撥通了王秘書的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就已經進入了安朵拉之前所住的小區,現在已經是夜晚十點多了,大部分的租客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安朵拉指了指前面一處還亮着燈的樓門。

“司機,就是這裡了,你在下面等我吧!”

司機沒有聽從安朵拉的吩咐,已經下了車,確定鎖上了車門後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胡是徐家的老員工,這一輩子也都只聽徐晨曦的話,徐晨曦讓他負責安朵拉的安全,他就不能怠慢。

“總裁說了讓我幫你搬行李,安小姐帶路吧!”

看他一板一眼的樣子勸是勸不動的,加上這個時候想必林安辰應該已經搬了出去,也沒什麼好躲躲藏藏的。

安朵拉邁開了步子,按下電梯之後,一直等電梯從十層緩慢墜落到一層,這期間的氣氛都十分地尷尬,只因老胡為人沉悶,安朵拉也不知道該不該聊點什麼。

最終是忍受不住這僵持的氛圍,安朵拉笑道:“聽徐晨曦叫你老胡,那我就叫你胡叔吧。”

“安小姐隨意。”

安朵拉繼續尷尬地笑,“胡叔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年紀應該在家裡享受天倫之樂才是,為什麼還要辛苦幫徐家開車做司機啊?”

提到這個話題,老胡僵硬的面孔柔和了幾分,“家裡孩子都不在,閑着也是閑着,還是習慣在徐家當司機了,我當司機的時候,少爺還只有六七歲,轉眼都二十年了……”

老胡說著,安朵拉就認真聽着,一直到電梯叮的一聲打開,“胡叔,電梯開了,我們上樓吧!”

安朵拉從來沒想過事情會一次次地巧合,她今天搬家的日子與林辰生搬家的日子相撞,還偏偏能夠碰上一面。

當走出電梯看到林辰生帶着一副墨鏡還有口罩的時候,安朵拉的腦袋轟隆一聲,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她嘲諷地看了一眼同樣訝異的林辰生,對方顯然對她還有點警惕的。

“你怎麼來了。”

害怕自己干點什麼有辱他名聲的事么?安朵拉不說話,老胡奇怪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她不希望老胡知道什麼,又看到兩人的合租屋的門早就被關上,所以很淡定地解釋了一聲。

“胡叔,這個是我的鄰居,最近找了個女朋友,要搬出去了。”安朵拉笑了笑,“還真是巧。”

林辰生見安朵拉故意隱瞞兩人同居的事情,內心還挺不是滋味兒的,雖然是他提出的要分開,但是看安朵拉這樣撇清關係,他的眉頭很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但是又不能表露身份,他只能把安朵拉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