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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袁的,今天的事情与你无关,这是我们一字气剑门跟正一教之间的事情,你要领教我的一字气剑,错过今日,我随时候教。”任逍遥有点色厉内荏地说道。现在敌人势大,任他平时如何嚣张跋扈,此时也是有点心里打鼓。有心就此离去,但又拉不下面子,毕竟他乃堂堂一大宗派的少门主,如此灰溜溜地离去未免会对一字气剑门的声誉造成很大的影响。而且正一教也不一定让自己安然离开。

“苏师兄,我看这袁慕剑好像跟我们正一教弟子也不熟悉,反而好像跟那个姓任的有些关系,他怎么会来帮助我们,难道是和任逍遥一样看上了李琼师姐,想来个英雄救美?”水寒像苏哲传音问道。

“你说的也有一些可能,李琼师姐的美名早已在戎州各宗派核心弟子之间传开了,其中当然不乏大量对其仰慕不已的弟子,这个袁慕剑也有可能是李琼师姐的仰慕者之一。不过最主要的却是蜀山剑派跟一字气剑门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在有我们正一教在旁边压阵,他当然要借此机会羞辱任逍遥一番了。”

“哦,难道蜀山剑派跟一字气剑门之间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是有一些隐秘,不过也不算什么大秘密,只要关心两派的历史就可以知道。一字气剑门的开派祖师本来是蜀山剑派的弟子,其天赋异禀,惊才绝艳,一日游历至剑门关时,观剑门关险峻雄奇之景,如天外飞来之一剑将山崖劈开所致,因此忽有所感,在剑门关闭关八年,悟出一套无上剑法,就是现在一字气剑门的一字气剑。”

“但这个弟子后来在与同门争夺蜀山剑派的掌门之位的时候却功亏一篑,败于一师兄之手。于是愤而判出蜀山,至其悟道之地剑门关开宗立派,建立一字气剑门。不知什么原因,当时的蜀山剑派掌门却没有派人进攻一字气剑门,只有一些心里不忿的弟子以个人名誉到一字气剑门挑衅,但都被一字气剑门的开派祖师一一打败。”

“说起来,一字气剑门的开派祖师也真是一个惊才绝艳,雄才大略,烁古震今的人物,一字气剑门硬是被他在两百年时间里面从无到有,从弱到强,颇具规模,经营得有声有色。后来一字气剑门又接连出现了几个雄才大略,经营有度的掌门。经过数千年的积累,一字气剑门现在已经是丝毫不弱于蜀山剑派的大宗派。”

“但因为一字气剑门祖师出身的关系,蜀山剑派一直说一字气剑门出自是蜀山,两派应该合并,以蜀山为主,组成一个独霸戎州的超级大派。但一字气剑门本来就因为其祖师爷的关系对蜀山剑派一直心有怨怼,怎么可能跟蜀山剑派合并,让蜀山剑派吞并。因此,两派的关系一直不好,私下里龌龊不断,低阶弟子间更是时时争斗不休。”

“原来如此,袁慕剑此时介入,既可以让正一教众弟子欠其一份人情,又可以借机打压任逍遥,根本就是一举两得,有赚无赔的事情。”水寒听了苏哲的介绍,这才恍然大悟。

原本像正一教跟一字气剑门这样的大宗派弟子间的大规模的冲突中,其他宗派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能够避免被牵连到就是尽量避免的,以免引起大宗派之间的争斗。但袁慕剑却反其道而行之,毫不犹豫地介入其中,却是打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主意。

水寒跟苏哲之间的传音说起来长,但所花的时间却很短,只有区区几个呼吸的时间。

此时场面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最为难受的依然是刚才嚣张至极的任少门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一时之间没有好的主意可令其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

“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我柳夏辉的参与呢!”这个时候,从人群里突然突兀地传出一个声音,接着有七八道身影从人群里面越众而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面色有些苍白,但不失英俊的青年,刚才的话正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不论是非,我只是见谢兄与袁兄两人合伙欺负任兄一个,难免心里发痒,也想领教一下各位的高招。”柳夏辉施施然地从人群里走出,一边走一边开口道。

“苏师兄,这个‘柳下惠’又是谁,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名字。还有他怎么敢再次介入这个本来就混乱不堪的漩涡之中。难道他也是什么大派的核心弟子吗?”

“不是柳下惠,是柳夏辉,夏天的夏,光辉的辉。如果他真的是柳下惠就好了,可惜此人也是一个色中饿鬼,跟任逍遥是一路货色,两个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经常在一起在云梦城中寻欢作乐,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柳夏辉出自窦团山的裂天宗,裂天宗也是戎州的一个大宗派。别看此人脸色苍白,一副痨病鬼的样子,其实其乃是裂天宗修炼天赋最好的核心弟子之一,并且性格放荡不羁,斗法起来悍勇无比,有进无退,上来就是拼命的招数,是各宗派核心弟子间有名的煞星之一。很多人看见他都要绕路而走,不愿意跟他拼命。”

“哈哈哈,柳兄来的正好,兄弟我正感到人单势孤,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发作不得,现在柳兄到了,我就不怕袁慕剑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跟谢问这个小白脸儿了。”任逍遥一见柳夏辉从人群里走出来,心中顿时大喜,心气儿又起,胆气儿又状起来。

“好个不论是非,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凑热闹,我酆某人也搀和一下,免得众位嫌热闹不够。”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人群里传出,接着又是十几个身穿黑衣,脸色惨白的人从人群里走出。眼睛里泛着惨绿的光芒,让人见之背皮发麻,以为见到活鬼了。

“这个人叫酆阴儿,是一个鬼修,出自七星岗的幽冥宗,幽冥宗修的就是鬼道,所以看起来每个人都像活鬼一样,恐怖异常,但其神通可不小。也是戎州大宗派精英弟子里面一个不好惹的主。”苏哲主动向水寒介绍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见此处阴风惨惨,阴气极盛,还以为从阴间跑出了什么鬼物,到阳间来作乱,却没想到原来是酆施主。酆施主修鬼道*,身上阴气郁结,常人沾之蚀体伤魂,而酆施主出手狠历从不留情,为使酆施主不沾染过多杀孽因果,贫僧说不得也只有在旁边看着了。”

苏哲话未说完,人群里却是一声佛号响起,十几个身穿灰色僧衣,脑门儿刮得铮亮的年轻和尚,从人群里缓缓走出。

为首的是一个年约二十来岁,面色红润,脸色严肃,不苟言笑,宝相庄严的年轻和尚。

“这是梵净山承恩寺的悟净,梵净山有五寺六殿:承恩寺、天庆寺、朝天寺、天林寺、天池寺、九皇殿、三清殿、圆通殿、弥勒殿、释迦殿、通明殿。其中以承恩寺为首,统领各寺各殿。是戎州最大的佛修门派。”

“小秃驴你要来便来,还要偏偏扯上这么一个理由,难道以为我酆某人怕了你这个不守佛门清规的假和尚吗?”酆阴儿见悟净一出来便扯上自己,心里不由火大,忍不住冷嘲热讽道。

“善哉,善哉,却是贫僧僭越了,失礼之处,还请酆施主见谅则个。”悟净却是毫不生气,一脸诚恳地向酆阴儿道歉,让酆阴儿是有气也没地方发作。

“连悟净小和尚都来凑热了,姐姐我鲍寒香当然也要出来看着了,免得小和尚又偷了人家的鸡吃,再被承恩寺的戒律院长老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