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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吻藏身的小院外,陈瞳正用木棍串着一条小鱼放在篝火前烤着,见到钩吻回来便笑问道:

“回来了,都解决好了?”

钩吻点点头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那个孩子呢?”

“杀了。”

钩吻的语气平淡而冷漠,陈瞳满意的摸了摸身边趴着的大黄狗笑道:“那看来不用加餐了呢。”

“你要是想吃,我就杀了。”钩吻瞥了一眼说道。

“诶吖,算了算了,这肉太老了不好吃,去收拾一下吧。”

“嗯。”

钩吻起身返回院内,她从自己的房间内取出那只陶罐埋在了院中央,而后提起一个包袱举着火把走出了小院。

“姑娘可是要烧毁这小院?”

青年看着自己面前的匕首向后退了退笑道:“姑娘若是不用这小院了,不妨借于在下如何?”

“凭什么?”

“我与姑娘有缘。”

钩吻紧紧的盯着他,片刻后,她收回匕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青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朝着她的背影深深的拜了下去。

“你是那个人?”钩吻看着眼前这位发须花白的老居士保持怀疑。

“没错,我与姑娘有缘,先承了姑娘的因,此番便来报果。”老居士和蔼的笑道。

“那你怎会变得如此衰老?”

“这说来话长...”

“等等!”一旁的古言突然打断二人,她奇怪的看着钩吻问道:“你以前是跟白浅一样的那种?”

钩吻点点头。

“那现在怎么变的蠢萌蠢萌了?”

“我!”

钩吻为之气结,她伸出小手使劲揉搓着古言的脸蛋。

“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

寂静的夜里,一叶孤舟漂划在漆黑诡异的江水上,钩吻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问道。

“哦,回家。”

“师父你成家了?”钩吻好奇的问道,她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漂亮师父还不是很熟悉。

陈瞳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躺在船舱内说道:“没呢,我说的是杀堂,师父创建的,里面多是和你一样之人。”

“这样吗...那杀堂在哪?”

陈瞳伸出食指向船外随意指了指。

钩吻扭头看去,只见陈瞳所指之处只是远处临江的一片寂静的树林,她不禁问道:“在那片林子里?”

陈瞳摇了摇头:“杀堂存于江湖,而江湖,无处不是。”

钩吻懵逼的点点头,而后仔细思索一番后兴奋道:“那就是说我们要浪迹天涯咯?”

“当然不是!我们...嗯?”

陈瞳坐起身眯着眼睛看向从前面峡谷内飞出的无数盏灯火。

“我记得这附近是没有人居住的吧?”

钩吻点头:“嗯,最近的村镇距此还有百里。师父,这是?”

“不知道,过去看看。”

陈瞳说完跃起站至船顶,她右脚微点,内气四散,小船激射而去。

而驶至峡口,二人发现不光天上飞着的万盏灯火,这谷中水面之上也漂浮着甚多。

钩吻探手捞起一盏仔细检查一番后摇头道:“只是普通的油纸孔明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标记。“

陈瞳点头并未答话,而是放慢小舟的速度将四散的内气紧缩护在了钩吻的身上。

“师父,前面那好像是个竹篮?”

钩吻指着一顶莲花形状的竹篮说道,陈瞳定睛一看连忙调转船头向那边驶去,却见那竹篮之中竟是一个熟睡之中的男童...

“那是我?”古言想象着那幅神秘美丽的场面问道。

“不是,是不归。”钩吻无情的粉碎了他的想象。

“那我呢?师父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说是去倒垃圾的时候的在垃圾堆里捡到的。”

古言的小脸顿时耸拉下来。

钩吻掩嘴偷笑,旋即向老居士问道:“你说来报我的果,怎么个报法?”

“姑娘请看。”

老居士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将盒子打开,其内静静躺伏着一柄还镶嵌着几枚珠宝却锈迹斑斑的匕首。

“匕首?还挺好看的。”钩吻取出匕首把玩起来“不过,这似乎也不能使用了吧。”

“非也,这柄匕首可不是凡物,而是......”

“嗯?”古言疑惑的看去,就见老居士的嘴唇微动但自己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传音入密吗?这个老居士看来也不简单啊,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能回去问问钩吻了。

“你说的是真的?”钩吻皱起眉头问道。

老居士严肃的点头道:“我从不骗人,为了取得这柄匕首我付出的代价可不少。”

“但我觉得自己似乎并不需要这东西吖。”钩吻想了想又轻笑道。

“我曾请老友算过姑娘的命,这匕首姑娘以后会有大用。”

钩吻沉默片刻笑道:“行吧,估计我不收下你也不舒服,那现在我们两情了?”

老居士点点头合掌向钩吻施了一礼后便慢步离去了。

“阿吻,这到底是什么?”古言伸手准备去抢钩吻手中的匕首。

钩吻眼疾手快躲开古言的手将匕首小心翼翼的放回锦盒内而后收好对他说道:“这东西你别碰,等回去我问问师父看。”

“好吧。”古言撇了撇嘴说道,但眼睛却不住的往钩吻的腰间剽去。

“师姐,师兄。”

不归轻轻的将禅房的木门合上而后向古言二人招手。

“师弟,怎么样?”

不归摸着脑袋笑道:“缘空方丈果然很厉害,我受益匪浅。”

“嗯,那就行,天色不早了,回去吧。”钩吻说道。

“嗯嗯,回去的路上再买点吃的。”古言摸了摸肚子。

“你又饿了?”

“昂!”

“真拿你没办法...“

待三人慢慢走去,老居士轻轻敲了敲禅房的木门推开走了进去。

“方丈。”老居士合掌向禅房内打坐的那位宝相庄严的老僧行礼道。

“嗯,你的因果已了。”

老居士笑了笑:“劳烦方丈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你还是要离去?”

“没办法,天天吃素受不了了。”

缘空点了点头闭目不再多言。

“那个大和尚怎么样?”老居士似乎觉得有些尴尬随意的问道。

缘空闻言睁眼向一旁墙上悬挂着的一张地藏菩萨像看去。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