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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地,連綿數萬里的高山上,大樹參天,白雲飄搖。

最高處,有小屋數座,有村民許多,居住者中,有夫妻兩人,過着神仙眷侶的日子。

某日,紅色的圓環如風路過此地,村人出房紛紛觀看,夫婦二人便在其中。

“惡德頻繁,是天意更替的跡象,連番異象,我恐不能再次做事不理,婉兒,看來太虛法劍又是出鞘之時了。”夫婦中的中年人仰頭看着天空,一手捏着鬍鬚,一手手指捏出好幾個法訣。

“千年前你也是這麼說,千年後你還是這麼說,這次天意不會更替的,一定會好好的,夫君。”女子趴在他身上,不刻就化作一道劍芒,貼上他的背後。

這叫婉兒的女子竟是一把長劍,光其劍殼就長有五尺,寬有五六寸左右,通體古樸而堅實,旁邊虛幻流光,雕刻各種古怪紋路!

長須的中年人呵呵一笑,往背後的劍殼輕輕拍了拍,隨後右手輕拉劍柄,只見持劍拔出時,劍氣縱橫,颶風捲起,厲害之處已彰顯而出。

眾村人莫名見此,紛紛跪倒,口呼神仙。然而那長須中年人沒有半點神情顯露,只化作一道白光,已去到數百里之外了。

…………

北地,滿是千山萬湖之地,漂浮一座天上仙宮,仙宮之後有群山,深處已是仙鳥齊飛,奇獸遁走。

在圓環通過沒有多久,就有白光與深山出蔓延而出,隨即是一男子以宏偉聲音傳下百里能聞之音來。

“天上圓環一出,必有妖孽降世,是天地劫難之時,也是我履行職責的時候了。門人弟子謹記修行。”

那人說完,後山串起九條金色蛟龍,咆哮聲把天空的雲也震飛了數十里,這九條龍隨即在天空遊走,直到底下黑影手持一把巨大的鍘刀徐徐飛上天空,這九條金龍才盡興回巢。

“九曲天龍鍘!我極仙宮創派掌門終於出關了!諸位毋須謹記掌門真人之言……”

無數極仙宮弟子都追入後山要拜見掌門,但剛剛入得後山,卻那還見到杜古劍的影子,怕是早已飛去了天西無盡之地。

…………

天之央,劍央宮。

此地亦有紅色的光圈掃過,只不過光環到了這裡已經變成一道紅色的線。

但時至午時,這道詭異的紅線登時引得不少派中弟子出門爭相窺探。

其中便有一衣衫黝黑的雜役雖然被這些弟子擠得跌跌撞撞,但也在紅線經過時站穩。

“嘿,天地異象,連師父這樣的大圓滿期修士都不吭聲,你一個掃地種花的你湊什麼熱鬧。”

“就是,啞巴,你閃開!”

“快走,快走,眼睛都看不見,這裡有你什麼事!?”

諸如此類的嬉笑聲不絕,都紛紛指責雜役修士。

那位雜役修士卻不理會這些弟子的奚落,只是抬其頭,仰天嘆了一聲。

場內無不是寂靜得針落地都聽得見,此舉斷然惹來弟子們的惡毒目光,更有不少弟子露出一副生吞活剝了他樣子。

有人憤怒,自也有人站立在對立面,其中就有個瘦弱的弟子出了頭,替那雜役說道:“各位師兄們,這位啞巴也是無意如此,請各位放過他,不與他一般的見識。”

“哼,堂堂劍央宮弟子,竟和一個又啞又瞎的雜役為友十數年,真是丟臉!”

“哈哈,小師弟,你還真當他是躲在我劍央宮的隱士仙人?”

卻不想這弟子剛剛說完後,仍然引來有一陣奚落,但同時也解去了那位雜役接下來的一頓毒打。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是事發生了,雜役默默點頭,睜開了那雙從未睜開的眼睛,並且開口道:“天意叵測,善事可為,惡念卻不可生,心有惡念,惡極滿盈時,自有人會來收了爾等。吾乃是天央之祖原天尊,這位小兄弟一心一德殊為可貴,吾憐其品性,許給他無上機緣,藉此天意到來將其帶走了,萬望宮中執掌能夠答應。”

聲音如同一陣響雷,劍央宮數百里之地都覺擲地有聲,不刻,宮頂上飛起數人,其中便有此地掌教在內,紛紛來到那雜役面前跪倒在地,連呼師祖,齊聲連說不敢不從。

眾弟子一時難以接受這情形,不少已經昏闕過去。

而自稱原天尊的雜役卻不再說半句話,手袖一卷,那名好心弟子就給他捲走了。

此來無影,此去無蹤,機緣從身邊流逝,讓眾弟子悔得腸子都綠了。

…………

墮落仙谷,駱雲自然是不知大陸各地都發生着這些奇異之事,如今在這黑漆漆的谷中,他抱着玉琉璃和言月這兩個傾城絕色的美人,狂奔在茫茫的大山之內。

但眼看着大山附近不斷升起許多的綠色氣息,彪射往葫蘆口的位置,讓整個葫蘆盡顯出原本模樣了,他反而感到越是心凉了,因為這意味着很多的人死在了墮落仙谷中。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墮落仙谷將要引發大戰了么?”駱雲心下一驚,停下了身形來。

“大戰是肯定的了,如今魔羅讓我們甩了,肯定釋放了他的血嬰,四處尋找,這嬰期修士放出身體嬰孩,能在千里萬里內擊殺大圓滿期修士,且能不受感應限制,是最強殺招,對我們可說是糟透了的結局,一旦給它發現,以我們境況,一擊就能被他殺了!”言月慘然道。

“那還不快走,一旦給抓住,必然難逃一死!”玉琉璃眼睛裡露出難得的懼意,卻在駱雲懷中沒有掙扎,倒也算是對他的逃命本事大為肯定地。

駱雲看了她一眼,暗暗有些好笑,手不規矩的往上移了數寸,然後翅膀展開,繼續飛翔起來。

“這小賊太過卑鄙,知道我如今重傷在即,難逃對方魔掌,便趁機占我便宜,一旦出得此處,我定要他雙倍奉還!啊……他怎麼能這樣……”玉琉璃是敢怒不敢言,但一路上駱雲的手也不知道移動了幾分,現在卻都摸到了她胸前鼓起之處了,然而現在發作,勢必是死路一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