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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力量人人都可以掌握,却有多有少,只是穷极一生,能够真正拥有他的人始终是凤毛麟角,而一旦掌握了这股力量,即使面对最强的修缘高手,也能稳操胜券。”

秦妙诗疑惑道:“究竟是这种力量是什么?”

“这种力量便是钱财,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旦你有足够的钱,又有什么人不能够听你差遣呢?”

秦妙诗似懂非懂的眨着杏仁大眼,那双善良的明眸下突然出现璀璨星光。

“父王,不如让儿臣替你前去云都,您看如何?”

“你去?不可不可,你个小孩子家如何能应对这种场面,诗儿有这份心意父王足以慰藉,还是留在这里陪伴你母亲好了。”

秦妙诗一句话便被否决,心里顿时闷闷不乐。“父王不是说云都内有人可以保护我们吗?既然父王不顾生死愿意涉险,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这么多年以来儿臣闯下不少祸事,全凭父王宽容才能有现在的自己,此时若不让儿臣为父王分担忧愁,儿臣只怕会多心的。”

秦天苍笑道:“诗儿长大了,开始为父王着想,父王实为开心,不过此次日照和云都的关系今时不同往日,还是由为父去比较合适,诗儿切莫再争此事。”

见秦天苍始终不肯松口,秦妙诗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既然父王执意要亲自前往,不如带上儿臣一同去如何,儿臣跟着父王一是增长学识见闻,而是多一个人便多一分照应,父王总说我为人贪玩浮躁,不如大哥和小妹,今次正好是个学习的机会,还请父王不可厚此薄彼才行。”

好一个‘厚此薄彼’,秦天苍一下子被这个十五岁的丫头给难住了,若带她去吧,只怕此行会有危险,可不带她去吧,又会被冠以‘厚此薄彼’的帽子。秦妙诗本就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与秦妄和妙音之间存有芥蒂本属正常,现在难得她愿意接受这层关系,现在扫她的兴确实存在不妥。秦天苍见秦妙诗诚恳的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心中顿时有了打算。

“行啦行啦,父王对你们三个一向一视同仁,这次便带你同行,不过一路上必须随大队出发,路上不得造次,为父答应你,等这次如期归来,为父便敕封你为妙诗公主。”

“谢过父王了。”秦妙诗恭恭敬敬的向秦天苍谢恩,心却早已飞到云都。她似乎现在都无法相信,阿木那个小子已经当上了迦礼寺焚香阁的大司天,此阿木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吗?

既然得道秦天苍的许可,秦妙诗便放下心来做自己的事,她将老柯和顾盼的后事相继料理,按照秦天苍的吩咐,她派人专程打探了顾盼的身份,这才知道顾盼隶属于月虱先锋营中的小旗官,职位只有芝麻绿豆般大小,难得秦天苍将这样一个小人物视作救命恩人,秦妙诗对他的钦佩又多了一分。

甄虞的病情时好时坏,秦妙诗去了趟西厢,准备约同妙音一同看望母后,谁知刚一推开门,便看到妙音伏在桌子上哭泣,赤红的耳根,两只带泪的美眸,梨花细雨般的哭声,将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秦妙诗也再次感染。

“小妹哭什么?莫非还在为老柯的死伤心?”

“是姐姐来了,”妙音见是妙诗,急忙止住哭声,只是她双目红肿,说话时不时带点啜泣,着实让人看了心疼。

“妹妹不说,姐姐也知道,不过死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又何必这样徒增伤心呢,何况你这身子若再不思茶饭,岂不是伤了父王母后的心?”

听见秦妙诗提及‘父王’二字,妙音也是一脸诧异,“姐姐为何说起父王,莫非姐姐找到了杀害你父亲的真凶?”

秦妙诗脸色一变,晦涩的说道:“真凶并未找到,不过就因为固执的寻找真凶,结果害死了老柯,现在想想,自己又何必固执呢?”

“姐姐,我发现你这次来,整个人都变轻了。”

“轻?这又做何解?”

“以前每次见到姐姐都觉得你心事重重,现在却不一样了,连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

“哦,是吗?”秦妙诗思索一番说道:“其实走快一点才能享受到凉爽,可惜这个道理是用老柯的死教会我的。”

“姐姐,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哭了,我也要学会走的快一些才行。”

“妹妹,你若还是这般身体可不行,走快了只怕会被风吹了去,姐姐这次来除了邀你一同看望母后,其实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呀?”

“父王同意今后让你出宫,而且还准许你练习驱物之术,稍后还可以驯养属于自己的月虱,你说这算不算好事?”

“真的吗?”妙音的脸上露出绯红,嘴角生平第一次完成了冬至的弦月状。“姐姐切莫欺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你若不信,见过父王便知,要知道你姐姐我可在父王面前苦苦哀求才让他勉为其难答应下来的。”

“姐姐,你真是世上最好的姐姐!”秦妙音欢喜雀跃的说道,同时开心的手舞足蹈,十足的孩童气息,妙诗看着她这般欢喜,心中着实欣慰,人生本就应当及时行乐才对。

“对了,今日云都派遣使者面见父王,说是让父王参加他们重阳节举行的登基大典,你说这是何等张狂?”

“姐姐为什么这么觉得,云都新主登基本该邀请四方前来朝贺,有何张狂之说?”

“日照这次虽无功而返,却也算重创云都,一个战败之国居然让战胜国前去朝贺,你说这不是张狂是什么?”

“姐姐要是这么认为便算是吧…”

秦妙诗见妙音并不上心此时,便连忙说道:“你可知云都的登基大典除了立君主以外,还要册封迦礼寺的执事以及焚香阁司天一职。”

“这二人与我又有何关系?”

“迦礼寺执事由洛川苑的白自赏担任,这个白自赏曾作为日照的内应向父王通风报信,我去云都之时曾见过此人心狠手辣,没想到云都居然落在这种小人手里。”

“姐姐何必如此愤恨,他好歹也给予我们日照国帮助。”

“我生平最恨此种小人,想必父王也是利用他攻取云都而已,今番做了迦礼寺执事,只怕日后会是我们日照的劲敌。此等小人我秦妙诗才不屑于说,我要说的是迦礼寺焚香阁的新任司天,这个人我和你都认识,妹妹可知此人是谁?”

“小妹我平日足不出户,所见者无非父王母后、你和大哥,别的人可不曾认识。”

“就知道你猜不出,这个人嘛,相貌丑陋、不学无术,还曾经大言不惭夸赞云都修缘之人,可是他自己却什么一招半式都不会,倒是受过老柯的指点,反倒是成了除母后以外第一个能驾驭施环的人…”

“姐姐,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阿木哥哥吧…”秦妙诗一脸嫌弃道:“想不到堂堂的司天居然让一个孩童当任,而且还是…”秦妙诗突然想起了陆幼翎,一时竟不想再说一些讽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