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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教主突然出現,說行將有一場戰爭迸發。清沂覺得事關嚴重,便拉着他離開地下會議室,慎重地問:“你說的戰爭,該不會是精靈對血精靈吧?”

“答對了。”八卦教主陰着臉。

清沂這個推斷並不是空穴來風。當世界樹出如今傍晚帝國時,精靈立刻知道是血精靈乾的壞事,單方便末尾罵戰,並愈演愈烈,玩家們分歧以為這場仗一定得打。而八卦教主作為精靈中的獨一大神,對於單方的想法是最清楚的,能讓他抽不開身的大事一定是“精靈或血精靈某一方預備停戰”。

再細細琢磨,清沂神色更不美觀。在八卦教主一定此推斷前,他還有個想象;在八卦教主一定其推斷後,這想象就不再是想象,而是無比接近於真實了。他又問了一句,聽起來更像是自問自答:“白頭鷹會站在精靈那邊我站在血精靈這邊?”

八卦教主點點頭,沒說話。

在很久很久以前,白頭鷹、八卦教主為精靈助戰,和獸人打了個昏天亮地,雖說後來還是敗了,但兩位大神與精靈族的友情還在。精靈想要經驗血精靈,那麼第一個指望的就是白頭鷹。反過去看,既然對方都請到戰爭大亨了,血精靈也不能逞強,自然得找能打得過白頭鷹的狠角色,恰巧,其盟友--傍晚帝國--就是這個狠角色。難怪白頭鷹在帖子中說要組團來着,看來他也想藉機和六月陽光再決勝負。

這一戰在所難免。

想到這兒,清沂便問了個很關鍵的成績:“你站在哪邊?”

“我早就在帖子里說了,哪邊也不幫。手心手背都是肉,靠,怎樣不是獸人外部打起來,那樣我還可以看好戲。”八卦教主掏了掏耳朵,神色懨懨:“你才要小心點。白頭鷹自視甚高,輸給夢斷關河,可以;輸給你個半調子,不行。他可是卯足了勁兒想把你弄死的。”

“我心裡有數。”清沂笑了。雖然和八卦教主之間談不上關係有多好,但就沖對方這句關心,他也當對方是個冤家。當然,是會隨時背叛的那種冤家。“自在頭號艙參戰嗎?”

“他是鳥人,受系統規則所限,不能協助對立陣營。你真正要提防的是搖滾扳機。”

清沂心裡通透,一下就視搖滾扳機為眼中釘。每個三轉職業獨一無二,從其職業稱號就能看出該職業的特點。搖滾扳機二轉時是個牛仔,狡詐的很,就愛放冷槍,往往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所以才能提升為“偷獵專家”。精靈與血精靈不管在哪裡打,戰場都和森林沾邊,而森林簡直就是偷襲者的主場。

一想到那詭魅的槍法,清沂吸了口涼氣:“我都搞不懂,為什麼他老是針對我。”

“由於他這個人追求刺激,越刺激的事情他就越想做。”

“那他幹嘛不去和斷對抗?全“福音”最刺激的事非此莫屬了。”

“那個不能比”

既然把要知照的事情說了,八卦教主便告辭,大概是不想在某一個地方久留。清沂也趕緊去分派義務,讓斯考爾和布瑞恩打醒十二分肉體。上了地面一看,狄塞爾被城市樹立小組的人帶着,去為法師塔選址,由於法師塔可是靈魂法師的招募條件之一。這點大事完全不需求清沂操心,由於傍晚帝國已有了完善的機制,可自行處理大部分成績。

但是還不夠。傍晚帝國是一隻雛鷹,才剛剛豐滿羽翼,不足以應付接上去的狂風惡浪。資本、資本、資本!清沂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詞,想得都要發瘋了!屠城、征戰是前期資本積聚的必要進程,但在風平浪靜的時期,如何能擭取更多資本呢?!

清沂突然有了想法,傳了一道波長給狄塞爾。

狄塞爾聽聞後,非常詫異:“陛下,雖然從魔法學與契約學的角度來說完全可行,但是太驚世駭俗了吧?黑暗教會與教廷相對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這是必要的改革,我才不管別人怎樣想。其他事情先放一放,把這個先給我搞好。”清沂很堅決,由於他知道,只需這項措施面世,傍晚帝國就正式成為資本主義社會。有了資本,他就有了籌碼。“對了,純白憎恨也指望你了!”

狄塞爾滿口應承上去。

再然後,有件事情很讓清沂奇異:塞魯維加軍隊居然回去了,搞了半天原來只是軍事演習?真讓人云里霧裡。也許和亞斯坦特鬧得沸沸揚揚的陰天歌者事情有關?由於陰天歌者事情導致大陸上出現某些變化,達成了睿智之加雷思的目的,他才罷手?

到底是什麼目的?

亞斯坦特內亂?不,那為什麼當初要兵指薩拉門羅,直接攻擊亞斯坦特不好嗎?

殺死陰天歌者?不,那是亞斯坦特的外部成績,用不着狂戰士們操心。

不行,理不出眉目。該事情的受益者是亞斯坦特,但無論怎樣看,得益人都不是塞魯維加啊!於是清沂再刨除陰天歌者事情,集中肉體解讀“塞魯維加出兵”:

兵指傍晚帝國,其實想襲擊薩拉門羅?不,也許是在內應的協助下,只襲擊薩拉門羅的“某人”--薩拉門羅國王?有這個能夠,但加雷思為什麼突然放棄了?察覺到傍晚帝國與薩拉門羅的結盟?那麼絕密的血契,怎樣能夠有人知道!

往這邊想就太複雜了。

清沂調整思緒,總結陰天歌者一事帶來的影響。靜坐三分鐘後,他敏銳地發現,最直接的影響就是軍備價錢下跌,最大的得益者就是預備批量消費“碎銀”軍備的傍晚帝國。再回頭看,塞魯維加出兵不也能讓國際情勢緊張、有形中提高軍備價錢嗎?!換言之,睿智之加雷思的目的,就是讓軍備跌價!但是按照契約,跌價對傍晚帝國有利有害,漲得越高,清沂賺得越多!莫非加雷思心腸太好了,想要幫死靈生物一把?!

利潤太過豐厚,清沂反而感覺到隱隱的風險,就像面對糖衣炮彈,就像面對奶酪老鼠夾子。人常言“利令智昏”,本人會不會在龐大利益面前,做出了無法挽回的決議?

“暫緩收買礦石,把資金轉向本國金融機構,減輕負債壓力。官方融資照常。”清沂對布瑞恩發了一句。

無論敵人的目的是什麼,本人只需多加慎重便可以了。簽署契約時沒有規則買賣總量,這方面清沂可以自在調控,就算少消費一些也不礙事,只不過利潤也隨之增加。但減輕風險,使得資金鏈不容易斷裂,這比賺錢更重要。

做了自以為妥當的措施後,清沂才松一口吻。嘖嘖,管理國度真費事,少操會兒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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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坦特國王一病不起,急得御用醫師們團團亂轉。說來也難怪,陛下本就為倆英雄的事情焦心,眼看因奧利弗康復,單方戰不起來,便放心腸回皇宮,誰知道第二天就傳來驚天凶訊這大喜大悲的,太折磨人的心情了。雖然國王病倒的音訊被瞞報,但各國大使不知從哪個渠道收到風,第二天一早都不懷好意地來皇宮致以慰勞。史考特元帥代為接見,乍一看倒像是重臣趁亂奪權,讓首都愈加人心惶惶。有大使訊問,事發時兩位英雄射手能否曾聯手對敵?史考特元帥怒而不答。

整個政治環境烏七八糟,但都與外來者有關。

主教團、鐵蹄騎士團完成義務,作為主事人的瓊尼本可休息,但他卻拖着未完全康復的身子,大肆搜尋異端。這回他查得更細緻,行事也愈加狠辣,但凡某屋子附近曾出現悶不吭聲的烏鴉,就把這戶主拖出來打死,不問緣由。預先有專員調查,從蛛絲馬跡中發現戶主能夠是薩拉門羅諜報人員,不由對英雄目光之銳利感到敬仰,以為“候補聖徒”不該留在教廷,應該去干反特務工作。

陰天歌者的靈魂天賦特殊,其死氣甚至對瓊尼都能形成後遺症,在主教團看來,被戰役波及的居民曾經有救了。但“神聖之血”正是一切方式死氣的剋星,可以根除居民體內死氣,因此正義舞曲的聲望再一次狂升,以致於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會熱淚盈眶。以血救人!這是多麼無私的善舉,這是多麼偉大的義行!救治了全城傷患後,“偏執狂”在一片稱讚聲中悄然消逝,連瓊尼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在守護英雄宅邸

竹簾內,蘭斯洛特拂動琴弦。琴聲時而劇烈,時而生澀,就像一道迸發出地表的水流,左衝右突,撞上一塊又一塊石頭,被迫改變流向,幾經努力後黯然止步,只能溶入沙石中。這曲子的演奏技法自始自終,但意境與素日不同,怎樣聽都讓人抑鬱。

他彈得雖好,但一曲罷了,無人知音。風吹過,已日漸稀疏的庭園裡響起寂寞的聲響。

他自言自語:“這個冬天有點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