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愣了愣，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

反應過來後，下意識的搖頭，“不是，我一直都想着爾爾和擎。”

一直都想着。

是嗎？

陸夜寒心裡淹過諷刺，卻不知道她的這些話自己能信幾分。

“擎好歹你照顧了七年，但對爾爾你卻有着四年的空缺，在這四年里你朝夕相處的陪伴着宸宸，你覺得你更愛哪個孩子？”

他一句接連一句的質問，讓蘇溪越發覺得不對勁。

“陸夜寒，你今到底怎麼回事？好端賭怎麼又提起這個來了？”

“我沒怎樣，”他揚起嘴角，諷刺之意藏匿不住，“只是有點好奇，你離開的這四年里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蘇溪三緘其口，明顯的想避而不談，“我過得挺好的，也沒出過什麼意外情況。”

陸夜寒聽着她故作平靜的話，眼中的嘲諷越來越濃。

他真的不知道，她是如何能心平氣和的這樣跟他撒謊，真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如果不是收到了那封郵件，可能直到現在他都被蒙在鼓裡。

真的以為，宸宸是他的兒子。

陸夜寒稍稍斂了下自己的情緒，他低下頭，看了眼懷中正深睡的孩子，“那我跟你，我這四年來過的都是什麼生活吧。”

蘇溪低着頭，“你。”

其實不用他，她也知道他不好過。

只是她想象不出來，他過的具體有多難。

像是怕會吵醒孩子，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剛剛離開的時候，我也覺得生不如死。”

“我以為我是離不開你的，我沒心思照顧擎和爾爾，好幾次爾爾哭到嗓子都啞了我也沒有管，就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出神，經常一坐就是一。”

“那時候我誰都不想理，沒日沒夜的抽着煙，靠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的心情，不想被任何人打擾，連活的念頭都沒有了。”

“我想不通你怎麼就真的能狠下心，我們認識十幾年，結婚七年，有兩個孩子，我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麼割捨下這些東西的。”

“退一步講，就算你真的夠狠心，能夠拋下我，可是你的兒子和女兒呢？我沒想到你連他們都不要。”

蘇溪放在腿側的手忍不住攥緊，她沒心思再想別的，感覺整個人都被他的話帶入了一種悲愴的情緒鄭

他的悲傷，她竟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後來我實在挺不過去了，就一次次自欺欺饒安慰自己，我你會回來的，你肯定會回溪海，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回來見見孩子。”

“我抱着這樣的念頭安慰自己，只要你回來，我就當你是陌生人，也不會讓孩子認你。”

“不管你離開以後生活的有多幸福，這樣，總能算是給你的一點懲罰吧？”

蘇溪咬了咬唇，她能有多幸福？

她日復一日的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煎熬里，從來沒有過半點幸福。

相比起過去四年難以啟齒的思念折磨，她倒是更喜歡現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