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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眼眸一動,這事他從來不曾主動提及,她自然也沒有多問。

“此毒何名?”江冉問道。

慕容羽搖了搖頭,道,“此毒無名,乃是毒王研製的一種毒,柳月應該和你過,當今岳國,一共有五家精通毒藥。這毒王和柳家曾師承一家,柳家終究是略遜一籌。”

慕容羽繼續道,“冉冉,尋常毒霸道無比,一旦中毒,若是毒發,頃刻之間就要喪命,此毒卻能通過血液傳入子嗣之中,雖然溫和,卻難以除去,日積月累,終究還是難逃一死,但是卻能讓我存活十數年,你知道嗎?這毒研製出來,為何只有我一個人中毒?而且所有的毒經醫術之中連隻言片語都不曾提及?”

江冉一怔,若是如此,只有一種可能。

慕容羽點頭,“你猜的不錯,就是跟你想的一樣,只有這一種可能,這種毒就是為我而研製的。”

江冉心底一窒。

慕容羽繼續道,“父皇登基為帝時年紀頗幼,朝中多番勢力交織,皇祖母便替他求娶將門曾家嫡女為妻。父皇的皇位隨着曾家在戰場上的功績越坐越穩。你知道我排行第四,我上面已經有了三位兄長。可是我若是出生,以我嫡子的身份,加上曾家的地位,那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子,所以有很多雙眼睛,盯着母后。母后十分的謹慎,可是在她懷胎七個月的時候,還是發覺出了異樣。”

江冉道,“是貴妃,最受信任,又能接觸皇后娘娘的只有她。”

慕容羽的神色有些複雜,複雜到看不出他的情緒。

良久才答道,“不錯。”

他看着江冉,道,“我現在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跟你,冉冉,對我而言,想我死的太多,我依舊還是能好好的活着,這樣的場景我已經經歷了兩世,早就習慣了,一個孔長生而已,我沒有放在心上,我們一定有其他的法子,無論如何,你別輕舉妄動。”

江冉點頭,沉聲答道,“好。”

“姑娘,管家來了。”

江冉側過頭。

這個管家,自然指的是江家的管家。

“帶過來。”

管家進來恭恭敬敬的道,“大姐,今日有人送了厚禮上門,被大爺給丟了出去。”

厚禮?

江冉眼眸一動。

這麼快,先是去徐家請媒,然後送了手抄報示威,現在又去江家送厚禮。

江冉抬起頭,看慕容羽的樣子,她道,“你放心,既然他們準備了厚禮,我們也備上回禮就是。”

江冉的桌上早已經放下了一封書信,她拿起來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道,“我已經備好了回禮。我們先去試一試這回禮分量如何?”

慕容羽的目光掃了一眼,“這是徐夫人留下的?”

江冉點頭,“不錯,這是鄧太醫曾經寫給徐夫饒一封書信。”

她現在摸不清長生的態度,不如略過長生,直接去探一探這鄧大夫的心思。

江冉喚了一聲,“周巍,你現在去栗山書院,拜訪鄧太醫,然後親自把這封書信交給長生,一定要在鄧太醫在場的時候交給他。”

這鄧太醫乃是朝廷命官,理應由徐太守安排住宿,不過鄧太醫上門因為請媒之事,與徐太守鬧得不歡而散,便住進了栗山書院。

慕容羽看她這般思慮,這才終於落在心來,“你覺得這個有用嗎?

江冉搖了搖頭,“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對於這個鄧太醫的印象很是薄弱,所以不知道他十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先試試看。或許有法子也不定。不過,你之前查探過,這鄧太醫如何?”

慕容羽暗暗的嘆了一口,聽她語氣輕鬆,並不像是故意為之,這沉悶的心情果然散去不少,“此人執拗冷淡,至今未婚,在宮中與人來往極少。”

江冉微微的點頭,“據我所知,這種性子的人雖然很難攻克,不過一旦戳中他的內心,就能為我們所用,相反那些左右逢源,性子圓滑的,反而無法攻克。”

慕容羽點頭,“你的在理。”

江冉沒有出口的是,如果鄧太醫這條路行不通,那麼就只能走長生這條路了。

她並不想和長生過多接觸。

前世種種,終究難以忘懷。

今生,她已經刻意的迴避與長生的距離了。

就是不想再有這種感情的瓜葛。

周巍拿了書信出去。

周巍和長生也是認識的,長生十分的刻苦勤奮,論起資質比周巍也強一些,從前周巍對於長生真心佩服,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周巍真心的跟着江冉,自然和長生就是兩條路的。

不過周巍是厚道之人,從不曾在背後多言,長生的是非。

可是如今,長生的所作所為,讓他忍無可忍。

對周巍而已,江冉不僅是主子,更是救他出苦海的恩人。

如今長生這般舉動,實在叫他也是氣恨難消。

江冉想了想,喚了準備出門的周巍,“送到他的手中即可,你一向穩重,不可生事,別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心底有數。”

周巍連忙道,“是,大姐,我知道了。”

周巍收起所有的心事,依言將書信送去了栗山書院。

太醫端坐在上首。

周巍遞上書信,“這是我們大姐,給”

周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少年一眼,“孔醫士的回禮。”

是回禮,其實遞過去的就是一封書信。

孔長生卻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他遲疑的接過來書信。

周巍忍了忍,終於還是有些難以忍受,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大姐一個人獨撐着這個家,也並不容易,你既然已經走了正路,就不要這般糾纏了。”

周巍終究還是記得江冉的吩咐,沒有惡言相向。

孔長生站在一旁,只是神色動了一動,終究是什麼也沒。

周巍遞了信,只得拱手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聽到裡邊的聲音。

那聲音冰涼徹骨,傳入耳中讓人生寒,“我聽這姑娘不是一個簡單的,居然給你回信,你打開看看,信里寫的什麼。”

孔長生疑惑着展開書信。

裡面竟然舊時信紙。

裡面所言,皆是深情款款之語。

開頭寫的名諱?

蟬兒?

這是男子寫給女子的一封信。

這信箋雖然被保護的很完好,可是紙張已經泛黃,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