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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澤瞪了桃血浪一眼,咬牙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們好不容易逮到這次機會,如果放棄,何年何月才能殺了他。他布置陣法隔絕我們見秦月,這機會實在難得,讓我放棄,我心有不甘。”

知道皇甫彥明丹田內靈力一時半會恢復不了,蘇雨澤才跟桃血浪解釋,不然他早就抓緊下手了。

桃血浪清楚看見皇甫彥明眼裡閃過的笑意,他跟着皇甫彥明那麼多年,知道他謹慎的性子,陣法一事漏洞太多,他不信皇甫彥明真的將自己置於死地。

桃血浪不怕皇甫彥明是故布疑陣,他相信直覺,對蘇雨澤堅定搖頭,“聽我的,皇甫彥明你不能殺,你跟他的恩怨不到殺人這一步,如果你實在氣憤,揍他一頓就行了。”

桃血浪在皇甫彥明看不見的地方對蘇雨澤眨眼暗示。

蘇雨澤又不是瞎子,那麼明顯的暗示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自認沒有桃血浪聰明,桃血浪知道他想殺皇甫彥明,如果這次真的是一個好機會,桃血浪不會阻攔他。

蘇雨澤故意嘆氣,怒氣騰騰瞪着皇甫彥明,“算你好運,如果不是看在秦月的面上,今天我非要讓你脫層皮不可。”

蘇雨澤說完,還將補靈丹丟給皇甫彥明一顆,笑道:“死罪難逃,活罪你可躲不掉,只要秦月知道斂息決的事,你還有什麼靠山,滾回皇城做你的三皇子去吧。”

見蘇雨澤說出這些話,桃血浪心裡安定不少,鬆開了蘇雨澤手腕。

陣法內,秦月眼神意外看了蘇雨澤一眼,天秤又漸漸平衡了。

皇甫彥明也不怕補靈丹有問題,將丹藥吃了後,丹田內力很快恢復,狀態前所未有的好,眼神好奇問蘇雨澤。

“這丹藥叫什麼,你在洞天福地里得到的,就這麼用了不覺得可惜嗎。”

這種丹藥若是留作殺手鐧,能在一場勝負里起到關鍵作用。

就像剛才,哪怕他拼盡全力也落於下風,生死只在蘇雨澤一念之間。

蘇雨澤一臉得意揚眉,“皇甫彥明,我告訴你,你洗乾淨耳朵仔細聽好,小爺我以煉丹入道,這丹藥是我煉製出來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洞天福地里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靈藥。

不僅探索白霧能得到靈藥,藏書閣還有專門培育靈藥的靈田,裡面都被他種滿了種子。

皇甫彥明眼神平靜望着蘇雨澤,嘆了一聲,“好天賦,你運氣不錯。”

越了解修仙界,皇甫彥明對修仙界的事知道的越多,哪怕在上古時期,煉丹師依舊是高高在上,鳳毛麟角,哪怕是煉丹學徒都有極高的身份地位。

蘇雨澤見皇甫彥明恢復過來,冷聲道:“快點把陣法打開,別想阻攔我見秦月,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別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三殿下,修仙面前只靠修為說話。”

皇甫彥明內心還是有些惋惜的,雖然是他故意為之,若剛才蘇雨澤上當對他下殺手,必定在秦月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桃血浪此人太精明,跟在蘇雨澤身邊實在礙眼。

皇甫彥明沒說什麼,主動將陣法撤了。

陣法撤去,蘇雨澤見秦月離他只有幾步之隔,當即一愣,隨後萬分慶幸,還好他選擇相信了桃血浪,不然在秦月面前殺了皇甫彥明,可想秦月會怎麼看他。

蘇雨澤控制不住憤怒,扭頭咬牙切齒瞪着皇甫彥明,“你個王八蛋,居然下套給我鑽。”

他還差一點就上當了。

桃血浪笑而不語,他就好嘛,以他對皇甫彥明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做出這麼幼稚的計劃,倒有些像臨時決定的惡作劇。

皇甫彥明沒理會蘇雨澤,走到秦月面前,溫聲道:“沒吵着你吧?”

秦月笑着搖了搖頭。

這時,蘇雨澤哪裡不知道,隔音陣也是假的。

桃血浪聞言狠狠皺眉,若是陣法不隔音,那他們剛才說的斂息決的事秦月也知道了,可皇甫彥明不見一點慌亂,這分明是早有防備啊。

或許無相痛快拿出斂息決,就跟皇甫彥明有關。

無相那種人,實在不像是能背叛自己徒弟的人。

桃血浪心裡有種直覺,這一場他們輸了,哪怕他們拿出斂息決,也不能把皇甫彥明怎麼樣了。

蘇雨澤一點沒有察覺,一臉高興走到秦月面前,將斂息決遞給她,語重心長道:“這便是皇甫彥明修習的斂息決,他就是靠這心法矇騙你的精神力。我早就跟你說過,他對你狼子野心,說的話更是沒有一句是真。這證據雖然遲了些,但好歹撕破了他虛偽的面目,讓你以後不用受他矇騙。道歉的話就不用說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絕對不會看着有人欺騙你,更別說是欺騙你感情了。”

期間,桃血浪一直觀察着皇甫彥明的臉色,見皇甫彥明臉色一直平靜,更加確定心中所想。

他們拿的斂息決,拿捏不住皇甫彥明。

秦月接過斂息決,掃了一眼,的確跟皇甫彥明對她說的心法一模一樣。

蘇雨澤見秦月臉上不見怒意,再見皇甫彥明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腦子並不遲鈍的他,發現了不對。

“被人騙,你不生氣嗎?”

秦月微笑着對蘇雨澤搖了搖頭,將斂息決遞給蘇雨澤,柔聲道:“斂息決的事,彥明早就跟我坦白了,我已經原諒他了。”

蘇雨澤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他一直將斂息決視作是皇甫彥明的絕路,如今秦月告訴他,這條絕路早被皇甫彥明挖通了,只是他不知情而已。

蘇雨澤一把收回斂息決,氣笑了,指着皇甫彥明質問秦月,“你明知道皇甫彥明是騙你,你還願意接受他,你圖什麼啊,難道你喜歡上他了?”

蘇雨澤緊緊皺眉,如果秦月真的喜歡上皇甫彥明,司空晏怎麼辦?

司空晏,秦心月,秦月,皇甫彥明,這裡面的事就像一團亂麻,再這樣亂下去,早晚會斷線啊。

這都是什麼事啊。

秦月搖頭,“我還是不明白什麼是喜歡,只是願意相信皇甫彥明罷了,你總說他對我有所圖,可他很少對我提要求。”

蘇雨澤立即反駁,“睛貴妃中蠱一事,他是不是利用了你,你可別替他說話,一碗水要端平了,不然我不服。”

秦月沒說話,一旁皇甫彥明輕笑出聲,“我娘中蠱的事,何需我用感情算計,我若光明正大提出來,憑着我們認識那麼久的情誼,月兒難道不幫我嗎?”

蘇雨澤瞪了皇甫彥明一眼,皇甫彥明繼續道:“蘇谷主,你可別忘了,我認識月兒並不比你遲,我跟月兒的交情,也並不比你淺。”

蘇雨澤還是氣不過,怒氣道:“那洞天福地的事呢,他是不是靠着你才得到進出洞天福地的符文。”

秦月依舊沒說話,皇甫彥明臉上笑容更燦爛了,“可到如今為止,我都沒有進去洞天福地一次,如果月兒願意,我願發誓永生不去洞天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