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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千里做官,只为财。往来洛阳,是为权

当荀爽乘车返回的时候。曹禅正在大厅内坐着。悠然的喝着茶水。

案上放着两张拜帖,一是杨彪的邀请,请荀爽去大将军府坐坐。二是张让的。邀请曹禅去侯府别院坐坐。

“师公,您这墙头草还真是吃香。”见荀爽回来,曹禅笑着起身拜了拜后,递上了那两张拜帖。

“不是师公吃香,而是我们颍川诸族吃香。”荀爽笑了笑,接过了拜帖细看之下后,抬眼看着颇有种荣辱不惊的曹禅道:“中常侍张让请你去别府坐坐,可要小心美人计。”

中常侍张让为了讨好皇帝,专门设立了机构。网罗天下美人。名义上是为了供皇帝欢乐,其实皇帝就算是宠幸也宠幸不了几个。到是大部分都进了一些张让党羽的后院。为张让网罗了不少人物添为羽翼。

“呵呵,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之刀。这是金玉良言。虽然孙儿戒酒不戒色。但对于美色也是浅尝即止,绝不会沉迷其中。”曹禅笑道。

美色虽好但没有命好。在大事面前曹禅永远都会保持清醒。

“懂就好。”荀爽不由对曹禅别眼相看。曹禅懂得美色如刀,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二十岁血气方刚,正是一见美人就迈不开脚步的年纪。像郭嘉,虽然十余岁但却是花丛中老手。庶子都有三岁了。

这是一种本能的冲动,并不是说聪明绝顶就可以控制这种冲动的。

曹禅能做到,就代表了他的毅力有多大。

政治最忌讳的就是投鼠忌器。犹豫不决。顺势时,两眼一黑走到底。逆境时,临时变卦如疾风。

政治上,或强势,或妥协,其实都是计算的后果。如果没有一颗坚硬如铁般不会因为外在因素影响的心,很重要。

往往都是判断一个人政治前程的标准。

如果这孙儿早生三十年,可能今日就是三公之尊了。

越是相处,了解。荀爽对曹禅的赞赏就越发浓厚。往往平常间就能发现曹禅的一些闪光顶,一些惊喜。

作为长辈,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发现更加的让他欢喜呢?

“行,我们爷孙俩,就会一会这洛阳**。”荀爽爽朗的笑道。做政治的,要说是一世清明,只为国。荀爽是信的,但那是在吏治清明的时代才会出现。在如今朝局混乱,而能屹立不倒的。都是老奸巨猾之徒。

杨彪,袁隗。王允。三公等在荀爽的心中都是一样的。都是奸。

二人今早才入城。入城后,荀爽马不停蹄的去了皇宫拜见刘宏。曹禅则在家中安置了一下。中午膳食却是不用张罗就有了着落。

小坐了一会儿后,荀爽先出东,往大将军府行去。曹禅则是出西,领着典韦,两人策马往张让别院奔去。

张让是中常侍,不仅是皇帝的心腹。也是天下最富裕的人之一了。卖官卖爵可不是说说而已。

揽权数十年间,张让收集的钱财谁都不敢小视。光是在洛阳这座寸土寸金的地方,就有五座别府。城外还有三座庄子。

曹禅到了张让拜帖上写的那座别院外边后,立刻上前叩门。门房早已经被主人交代了今日有贵客上门。见了曹禅器宇轩昂。卖相不错。立刻恭敬的请了进来。

大黑马。与典韦都被安置在了一边。

曹禅则被请进了正厅。

满眼的富丽堂皇。不愧是以富裕闻名天下的十常侍,正厅内的布置论贵重可能能买下无数匹战马。

曹禅虽然不是很懂,但眼光还是有一些的。虽然富丽堂皇但却也没晃花了眼睛,只扫略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了高坐在主位上的一个面白无须,相貌阴柔的男人。

中常侍张让。赫赫有名的十常侍之首,倒是名不虚传。看着张让一身侯服,常年富贵聚集起来的富贵气。曹禅心中赞了一声。倒也没有因为对方是阉人,就轻视之。

上前一步,稍微的弯身道:“陪县曹禅。见过张侯爷。”

曹禅在观察张让的时候,张让未尝不是在观察曹禅。见曹禅器宇轩昂,相貌上层。再加上不为这满堂富贵所慑,反而迅速的收回了心神。

这小小的弯身也是极为自然,并不是因为他是中常侍张让而有所异样。这一点,与今日荀爽的表现极为相像。

张让当然有理由认为,曹禅与荀爽相像,才会被荀爽特别爱护。并且带在身边,往来洛阳。

“果然是器宇轩昂,有你祖父之风。”张让赞了一声道。

祖父?曹禅心中一惊,张让还认识曹奂?怎么可能。曹禅心中震惊,不过更多的是种种谋算。

张让称他为有祖父之风。肯定不会是客套话。那一定是认识曹奂。进而可以挖掘的东西就更多了。

曹奂是当年大长秋曹腾的族叔,而当年曹腾就是宦官的首领之一。张让那时候可能刚进宫或是小太监。

互相见面的机会肯定是有的。可能还有些交情。到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层关系的存在。曹禅心中念闪间,也很意外。

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张让的态度,一句你有祖父之风。可以认为是长辈对晚辈的赞赏。

这阉人,俨然是想要以长辈的身份来拉拢他了。曹禅心中迅速的理会了张让的意图。并且迅速的做出反应。

你拉拢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张侯爷认识家祖父?”曹禅适时的表现出一丝异样,举拳问道。

“谈不上认识,但却见过几次。当年本侯还只是跟在大长秋,曹侯爷身后不起眼的奴婢。因为你祖父曹奂与曹腾走的近,所以远远的看见过几次。”张让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追忆,道。

“大长秋于我有提拔之恩。你们曹家也算是本侯的恩人。要不然当年那曹阿瞒做北部都尉的时候,任意妄为,丈本侯侄儿,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脱身了。”张让忽然叹了口气,又忽然冷哼一声道。

曹阿瞒指的自然是曹操。

当年做洛阳北部尉的时候,曹操可是狠狠的得罪过十常侍的。张让没有追究,完全是看在曹腾的面子上。

曹奂与曹腾走的近,这曹禅到是并不讶异。说起来曹奂也是太守之位至仕,算是一方诸侯了。朝廷内无人是到不了那样的位置的。

只是张让顾念与曹腾的旧情,这倒是有些出乎曹禅的预料。祸国殃民的十常侍居然也有温情的一面。

这个时候曹禅倒也没有怀疑张让语中的真假,毕竟曹操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就证明张让确实是顾念旧情了。

这根线,不管是谁留下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目前却是可以利用的,政治上的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绝对不能因为热血沸腾而走向了死路。

目前张让主动爆出这条线来。那是纯粹的示好了。要是曹禅心中还存了什么决不能像宦官低头这等愚蠢的念头,那他就不适合混政治。

只能种种田,修修城池。

曹禅面不改色,静静的听着。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比先前多了一丝恭敬。既然张让自称是他祖父的熟人,是长辈嘛。

这一丝恭敬就是给足了信号。他曹禅不是那种热血沸腾就要拼死的与十常侍等宦官展开交锋的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