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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当今世上只怕没有人再知道自己还苟活于人世,她真的不知道谁不顾一切救她。

“知道暗影一族吗?解药就是他们给我的。”岳思忆说出这话的时候,专神地瞧着衣子罗,见她没有任何表情,有点失望,但还是继续说道:“他们说,他们族人与你们族人有莫大渊源,不知是不是?”

“是。”衣子罗倒没有再选择沉没,而是坚定地一声回答,这是岳思忆预料之中的事,也没有多大反应,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我必须告诉你他们给你的条件,把你心里的那个秘密告诉他们。”

衣子罗再也没有刚才的冷静,仿佛一个小孩被人当场发现他做了错事般,身体颤抖地望着岳思忆,凄声道:“他们竟然要要那个秘密,看来几百年后他们还是不死心。也好,那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毕竟是你救我,而非他们,再说也是你们做的交易,反正我的族人已经死的差不多,那秘密对我而言已经并不重要。”衣子罗有点绝望,却还是依附在岳思忆耳边把那个秘密悄悄地故事了她。岳思忆听后,表面冷静,可心里还是激动起伏,如此巨大的秘密,衣子罗竟然毫不不保留的告诉她,让她惭愧又感动,几乎流下眼泪。

“我想告诉你一见事,你喝的解药中有一味药是假的。”想起前两天,别胡告诉她,自己带回来的解药中有一味药是假的时,她还当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艳罗罗是吧?”她怎么会知道,岳思忆惊讶地看着似笑非笑的衣子罗,“当年,最后一株艳罗罗被我父亲送往宫中,便从此绝迹。你说,我会不会知道。”此时,衣子罗脸上的表情几乎麻木,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最爱的人会如此对待自己,不由冷笑起来,笑的连岳思忆都感到背部生寒。

“没有了艳罗罗,残留的毒素会逐渐侵略我的大脑,让我神经错乱,所以我今天乘着还算清醒,我就把我知道一切告诉你。”仿佛是做了一个决定,衣子罗脸色苍白到极点,却依旧咬牙把自己不该保留的东西说出,他竟然想要她永远别开口,那她就一件不留地把自己知道全部说出去,算是她今生最后的一点报复吧。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是奸细吗?”岳思忆看着脸色不好的衣子罗,冷静说道。“我相信我的眼睛,而且你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将来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可惜我……只要你将来有能力,请你看在我今日的面子上多多照顾我子女。”岳思忆点点头,没有再说,知道她现在已经十分虚弱,便让她说,自己听。

一个夜晚,两个夜晚,虚弱的衣子罗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岳思忆,便昏睡过去。从此,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直到那残留的最后一滴毒液蚕食掉他所以的意志,永远地进入黑暗沉睡。

岳思忆找来雪山玄冰,把衣子罗的身体放入玄冰中七七四十九天,念动咒语,希望能成功。

焦急等待了四十九天后,再打开时那玄冰棺时,衣子罗的身体已经是僵硬的一具尸体,没有任何生气,苍白异常,散发住洁白的光泽,仿佛一块巨大的透明美玉。

岳思忆看着那咒语环绕下的有任何生气的尸体,想着她在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刻告诉她的秘密。

衣子罗在她生命最后的那短短一个时辰内,她告诉了岳思忆一个秘密,说:“我知道你想拥有一具身体,但已你目前的修为只怕还要几百年的时光方可凝聚成一具肉身。其实,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瞬间得到肉身,只是这法子有点损人,所以知道人并不多。”

“你不会是说借尸还魂吧。”岳思忆听她的语气,与她以前所呆的世界中的人死后借尸还魂不是一样吗。

“是,只是必须要那具尸体在未死之前同意,死后把一切属于他的记忆情感带走,便只剩下一具纯粹的尸体,就像一件衣服一样,就可以让人还魂。”衣子罗断断续续地说完,看着岳思忆。

“你想让我在你走后让我借你的身体还魂?”衣子罗认真的点头,她确实是这样打算,不然也不会这么说,“可我何德何能……”

“只要你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儿子与女儿,我就心满意足。而且,你不是很想马上就拥有一具肉体到各国去游历吗,这不正好。”

岳思忆没有想到她那么聪明,只从自己这几天的表现便察觉了自己的内心所想,看来自己以后得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算你不用我的身体,我也会死去,这不正好物有所用。而我也可以因为你用了我的身体的一点愧疚,让你将来照顾我的子女,我并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衣子罗苍白的手抓着岳思忆,紧紧地,可岳思忆却并没有感到疼痛,仿佛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是一团轻轻的棉花。

“因为我身体里还有点毒素,你必须用雪山的玄冰冰封尸体七七死十九天,不断用前些时候我教你的咒语保持生气,然后在四十九天后用各种要草泡三天三夜,让尸体温润,到时,你再念复生咒语就可以还魂上身了。”最后,衣子罗又断断续续地说出那古老的咒语,岳思忆便一一与以前记住的咒语想核对,不要错漏一字。

“思忆,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就把她放到里面去吧。”衣子罗愿意借尸还魂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所以当七七四九天一到,他们便准备好用来泡尸的药水,让岳思忆还魂。

“那就麻烦了。”岳思忆与阿莎两人把她赤裸的躯体放入满是药草的大瓷缸里,再密封,念动上古咒语。咒语念完后,只见那大瓷缸周遍雕刻的咒语散发着淡淡光泽,慢慢转浓,环绕在四周。岳思忆看着眼前的大瓷缸,只有无声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