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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清宁拿出这块玉佩原本只是为了防了万一,她真的这块玉佩永远没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这快玉佩真的成了解救沈家唯一的希望。

这个冬天过的异常的忙碌,墨轩一边忙着打理沈家生意上的各种突发事情,一边又要关心制瓷准备工作的进展,而墨彦虽是一门心思都扑在制瓷上,可是每道工序都是由他亲自把关,有时在画室里忙的累了,竟到头就睡在画室中。

清宁也是听底下的小丫头们提起的,听罢后不禁担心墨彦会着凉,于是便找到沈管家,叫沈管家给画室中添一张睡榻,然后在搬几件被子过去,深管家听罢,先是满头的雾水,画室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里面放满的都是颜料,瓷胎,搬张睡榻过去做什么呢?这不是显得有些占地方吗?

听罢清宁的解释,沈管家连连点头,立马吩咐下人去办,于是在当晚,画室中便添加了一张睡榻,墨彦也摆脱了常常半夜被冻醒的苦日子。

虽然说在画室中忽然的添加了一张睡榻,墨彦直觉性的感到不妥,但是听完沈管家的解释,不由得心中一暖,原来她竟如此细心,暖流过后便是浓浓的苦涩,恐怕她这么做单纯的是一个长嫂的身份吧,与其说是关心自己,不如说她是担心哥哥着急。

日子便是在这样的忙碌中度过。

转眼之间已是年后,马上就要立春了,整个沈家一下子陷入了紧张之中,为了迎接那第一场春雨,整个沈府上架可谓是全神戒备,时时刻刻做好将瓷胎送入窖炉中的准备。

终于,在人们紧张又激动的等待中,一场小雨淅淅沥沥,飘飘洒洒降临人家,滋润万物。

当夜,墨彦激动的一晚没睡着,第二天更是早早早的起床,吩咐工人们将瓷器搬入窖中,宫人们在墨彦的指挥下,稳妥的将瓷器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搬入窖中,

熊熊烈火燃起,墨彦终于松了一口气,工人们脸上更是出现笑容,终于,忙碌的日子过去了,或许等开窖的时候,沈家瓷窖就会烧制出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当晚,墨彦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忙的焦头烂额,没有时间好好的睡一觉,终于,在第一场春雨飘飘扬扬的降临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不过他的心里任有不安,毕竟以前没有这么烧制过,这一次可以说是试验,他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心里准备,也做好了不止失败一次的准备,但是不知道究竟要失败多少次才能烧制成功。

同样一个夜晚,外面下着缠绵的小雨,清宁躺在墨轩怀中,有些心神不宁,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但是就是一颗心宁静不下来。

察觉到怀中女子不安的动作,墨轩微微推开时身子,低头看向清宁,果不其然,之间清宁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墨轩见此不由得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陷在自己思绪中的清宁并没有听到男子的话,依旧皱着眉头,时不时的翻动着身子,她软软的身子在墨轩怀中无意识的翻动,弄得墨轩浑身一热,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呼吸忽然之间也变的急促起来了,热热的呼吸故意喷在清宁的耳蜗处,感觉到耳边一热,清宁才蓦地回过神来,分不清情况的娇嗔了一句:“别闹!”附和着手一挥,将男子的脸推离了自己的颈窝。

墨轩没有想到清宁会来这么一招,一张俊脸硬是被推出去老远,而清宁依旧毫无察觉,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墨轩坏心眼的又靠近清宁耳边,温柔的气息夹杂着几分暧昧,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好不掩饰的欲望,“宁儿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清宁还是没有听出男子话中的不对劲,叹了口气如实的回答道:“巫婆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心慌慌的,总是安静不下来。”

看到清宁这幅迷糊样,墨轩也沉沉的叹了口气,今晚,他的妻子一直在神游太虚,现在自己都是用这番语气跟她说话,为何她还像无事人一般毫无察觉呢?

半晌,耳边未有任何回应,清宁不由得感到好奇,疑惑的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忽然间就愣住了,只见墨轩清明的眸子中毫不掩饰自己欲望,手也开始在她的身上不规矩的游动,语气中更是暗含着浓浓的不悦:“那么宁儿就不要去想那些了,刚才你那些无意识的动作已经点燃了火,那么你现在就负责灭火吧。”说完,不给清宁任何解释的机会,一个翻身将清宁压在了身下,顷刻间,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清宁连最后意思声音在男人的强势下,不得不吞回腹中。

等到清宁终于从男人的魔掌之下解脱时,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清宁躺在墨轩怀中重重的喘气,而男子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很是满意的看着怀中的佳人脸蛋晕红,含羞带嗔的看着自己。

明明心中愤怒的要死,但是却没有一点力气收拾自己,只能愤愤的瞪着自己,而那原本愤怒的眼神,也因为刚刚的缠绵温和娇柔了不少。

而墨轩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揍道:“宁儿这样看着为夫,是不是对为夫刚才的表现不满意啊?”

清宁听罢,差点气的翻白眼,明明她是在愤怒的指责他好吧,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愤怒,为了自己愤怒的眼神在男子眼中却变味了呢?

抬起屋里的手臂,狠狠的一拳锤在男人的胸膛,虽然说清宁是使劲了全身的力,奈何现在的她是在全身无力的情况下,于是那充满泄愤的一拳砸在男子胸膛便成了给墨轩挠痒痒了。

一拳不解恨,清宁又补上了一拳,她的这点力道实在是打不疼墨轩,墨轩好笑的截住清宁的拳头,紧紧的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口,坏笑的凑到清宁耳边邪魅道:“看来宁儿真的是在埋怨为夫刚才的表现啊。”说着顺势一个翻身又是将清宁压在了身下。

清宁实在是一点点力气都没有,无法在接受男子的新一轮“摧残”,酸软无力的双手死死的抵在男子胸膛,就是不让男子那张邪魅的俊脸靠近自己,四目灼灼的相对,墨轩那双温润的眸子此刻尽是邪魅的坏笑,在男子那邪魅的目光下,清宁的脸又红了三分,受不了这么暧昧压抑的气氛,清宁不自然的别过头,大口大口的喘息,刚刚的那种气氛,她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很压抑。

“走……开啦。”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么几个字。

“呵呵……”男子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墨轩这次倒是出奇的没有再继续逗弄,乖乖的翻身躺在了清宁身边,只是一双手臂还是不老实,长臂一捞,将清宁带入怀中,手掌覆在清宁的小腹上,此时,墨轩的心中又在算计着什么,或许他应该给掌下的地方添个小生命了,想到这里,墨轩的眼底一丝精光闪过。

清早,墨彦早早的就起床了,虽然立春了,但是初春还残留着冬天的余寒,墨彦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窗前,推开窗子,看那外面的天气。一股冷冷的风顿时透过窗户灌进屋中,墨彦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双手环住双肩。

昨日一场春雨,瓷器已经入窖,小雨下了一夜,早上起来,雨已经停了,还是光秃秃的树丫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雨珠,滴答滴答,水珠沿着水流过的痕迹一颗一颗往下落。

青石板上湿漉漉的,被雨水冲掉了污泥,显现出原来的颜色,墨彦不禁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属于初春的气息。

忽然,在那光秃秃的枝头,他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那枝桠冒出一丁点新芽,嫩绿嫩绿的,若是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墨彦不禁心生疑惑,心中一喜,来不及拿衣服就冲出屋门,只见院子里所有的树木,原先光秃秃的枝桠悉数冒出一丁点新芽,新芽隐在褐色中,微小微小,很是显眼。

看到此情景,墨彦不由的感到惊讶不已,明明昨天这些树枝还是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绿色,怎么一夜之间,这些树木都发芽了?墨彦不由的感叹春雨的神奇。

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清宁睁开眼来,神志迷糊,睡眼惺忪,忽然,那只缠绕在腰间的手动动,清宁立刻浑身一僵,残留的睡意顷刻间跑的不见踪影。

慢慢的,昨晚的记忆也回到脑中,自己拒绝了男子的新一轮“摧残”,虽然男子很顺从的没有在折腾自己,可是一双手却是不老实,始终不安分的在腰间摸错,这让她很恼火,几次想发火,可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闷着气任由男子胡来。好在男子并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但是那也只限于自己高高的警惕下,只要自己稍稍放松,那只手便开始如游蛇一般蚕食其他地方,然而只要自己狠狠一瞪,那只手便会老老实实的退回原处。

所以她不敢有一丝的放松,深怕自己一步注意,这么男人又来折腾自己。

休息了一晚,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清宁挣开男子的双臂坐起身,全身的酸痛感铺天盖地般向她袭来,清宁一个闷哼,狠狠的瞪了熟睡的男子一眼,随后小心翼翼的掀被下床。

双脚刚着地,身子顷刻间向后一样仰,清宁本能的呼出声来,待看到墨轩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时,惊慌立马演变为熊熊的怒火。

清宁毫不客气的捅在男子的小腹,满意的听到男子一身闷哼,在男子因疼痛松手的一霎那,清宁飞速的穿鞋与床上的男子来开一段距离,带着得意的神色睥睨床上一脸痛苦的男子。

墨轩好笑的摇摇头,有些招数用个一两次或许有用,但是用多了可就不好了,就比如他惯用的伎俩,此时就毫不起作用。

狠狠的白了一眼墨轩,清宁走到窗边拉开窗子,不禁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吸引了。

她清楚的感觉到这些树枝头的变化,昨夜还是光秃秃的,一夜间竟冒出新芽,她不得不感叹,这春雨的力量还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