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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品台就這麼被抓了,其實他是自己投降的。

他交出的證據,讓警方終於有了朱晉岩無可抵賴的鐵證。

觸目驚心!

這是周隊和警方辦案人員在看到一段錄像後說的話。

周隊還對自己的部下說:

“我知道朱晉岩不是一個好人,可我真的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居然做了那麼多壞事,太可怕了。”

而朱國旭也從不同的渠道知道了這些事情。

現在他很清楚,朱晉岩完蛋了,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趕快跑到國外去。

而這必須要靠切切維基先生了。

君誠船運公司,已經被警方秘密監控。

可是切切維基先生卻始終都是不慌不忙的。

“不要急,朱先生。”切切維基先生是這麼對朱國旭說的:“事態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朱晉岩暫時還是安全的。朱先生,你知道,現在你的兒子是個通緝犯,而且他犯了很嚴重的罪名,即便是我,想要把他送出去,也是需要花費很大精力的。”

朱國旭有些無可奈何。

他很清楚,切切維基先生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他不想這麼做。

因為,現在君誠集團還沒有被他完全控制住。

只有到他認為完全掌握了君誠集團,或許才會把朱晉岩送出去的。

“切切維基先生,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儘力去做的。”

朱國旭已經在那近乎於哀求了:“你知道,在我們國家,是有死刑存在的,我的孩子一旦被抓到,那就必死無疑。他在這裡每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險,所以不能再拖了,真的不能再拖了,你需要什麼,都可以告訴我。”

“我需要的,是你認真負責的為我做事。”德維恩·切切維基聳了聳肩:“但是顯然,你並沒有做到這一點,我派了一個財務小組進駐到你的公司,為的是更好的監管我的資金,可惜的是,這個財務小組,卻遭到了嚴重的阻擾。”

朱國旭當然知道這一點。

切切維基先生的財務小組一進駐,他立刻知道對方這是企圖控制住整個公司。

而這也是他所無法容忍的。

君誠集團畢竟是他一手創立的,在裡面,他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所以,他的確是用了一些手段來阻擾這個財務小組。

現在,他不得不屈服了:“切切維基先生,你需要我做什麼,現在都可以吩咐了。”

“朱先生,在非洲,一直都流傳着一個故事。”德維恩出人意料的這麼說道:“這個故事說的是一個關於叫李昂果·福莫的故事,這是一部描寫這位英雄的英勇和剛毅、對人民的熱愛和忠誠,同大人物進行鬥爭,以及因被出賣而遭到殺害的史詩般的故事。

時間發生在非洲東部沿海一帶的一座城市裡。李昂果·福莫——故事的主人公是這個城市裡最有力氣、最快活和熱愛自由的人。他誰也不怕,並且經常給城裡的一些顯赫人物找麻煩。他們決心陷害李昂果,因而不止一次地把他送進監獄。

可是他每次都想出什麼花樣來越獄逃走。就是在牢獄裡他也毫不沮喪。每天都從鐵柵里傳出他的優美歌聲,城裡的人都聚攏來傾聽李昂果的歌唱。在最後一次監禁時,李昂果的母親用歌聲告訴兒子,他們想要殺害他。在對唱中,李昂果告訴媽媽應當怎樣搭救他。

一個忠誠的奴隸姑娘把藏在圓形大麵包里的一把鋸子轉給了囚犯。看守們把沒有酸酵的餡餅拿走,把它交給了李昂果。

李昂果接到食物後問看守決定什麼時候殺他,他們告訴他,死刑定在翌日執行。他請求允許他同人民和親人告別。

已決犯的最後請求是神聖的,於是一經看守們的召喚,全城的人都聚集到監獄來。李昂果要求把鼓、號角、銅鑼都拿來,讓大家都來演奏跳舞,快樂一番。他教給人民演奏樂器和跳舞。看守們被整個的歡樂場面迷住了,忘記了囚犯。

他便趁機把腳鐐鋸斷,又逃出了牢獄。從這時起,便開始了他那充滿危險、鬥爭,對敵人進行大膽的惡作劇和神秘的單獨活動的日子。

敵人不止一次地向他所在的地方派遣姦細,但是都一無所獲。在人民中間,傳說著李昂果刀槍不入。

城裡的富人決定使出最後的手段,收買他的外甥,指使他的外甥去刺探用什麼方法可以陷害他的舅父。

根據一個時候廣泛流行的關於非洲的母系氏族的習慣,外甥乃是最親近的人。

李昂果正苦於孤單,懷念着人民,便開始興高采烈地接待客人,並且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了:‘只有用鋼針扎穿肚臍才能殺死我。’

他的外甥指望得到重賞,決定殺害李昂果。不過他並沒有享受到出賣的果實。李昂果的敵人把他外甥作為殺害舅父的兇手給處決了。而李昂果直到今天仍然活在人民的心中。人民對他的墳墓都很尊敬,人們現在還可以去他的墓地謁拜。”

當說完了這個故事後,德維恩慢吞吞的問道:“朱先生,這個故事給了你什麼啟發嗎?”

啟發?

這個時候呀居然問自己故事對自己有什麼啟發?

朱國旭苦笑了一聲:“無非就是一個英雄等等的故事吧。”

“不,不,你錯了,朱先生。你根本沒有明白這個故事的真正含義。”

德維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故事裡,當權者得到了最終的勝利,你明白嗎,當權者。而他們是怎麼勝利的?因為那個英雄的外甥出賣了自己的舅父。”

朱國旭忽然就明白了:“你就是那個當權者?所以現在你也需要一個外甥?”

德維恩微微一笑,什麼也都沒有說。

“而我,就是那個外甥。”朱國旭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我知道,你要對付雷歡喜,偏偏,我的女兒就是雷歡喜的女友,所以你要我利用我的女兒來對付雷歡喜,是嗎?但是我想你恐怕錯了,我的女兒,不會聽我的。”

“總會想到辦法的,總會想到辦法的。”德維恩微笑着說道:“你是父親,她是女兒,而我現在的需要的,卻是一個外甥,一個聽話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