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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雲蔽月心神一凜,對方也來到了第八層!

不過,第八層並不是雲蔽月的極限,即便面對一百二十八尊魔像,雲蔽月也有一戰之力。

所以,面對這個未知的試煉者,雲蔽月並不驚慌。

她相信自己的實力。

這人是誰,是晉國皇室培養的天才嗎?

如果說在晉國,有哪一個實力勉強能與風雲閣爭鋒,那也只有晉國皇室了。

聽聞皇室的二皇子天縱奇才,有不輸風回雪的風采。

雲蔽月看不清那持刀人的相貌,這個空間似乎存在奇異的法則道韻,讓一切都變得扭曲起來。

“你是誰?報上名來!我雲蔽月不斬無名之輩。”雲蔽月抖了個劍花,聲音清亮。

不過這聲音傳到林淵耳中,已經有些扭曲變形了。

只能分辨出來音色是女聲,至於話語的內容,林淵連猜帶蒙才勉強弄明白了。

雲蔽月?

這女人是雲蔽月?

林淵愣住了,雲蔽月的天賦他早有耳聞,作為雲家這一代的天才,雲蔽月經常被拿來和風回雪並列。

雲蔽月是否比得過風回雪林淵不知道,但云蔽月毫無疑問是雲家年輕一代第一人,這點從其他人對雲蔽月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

這樣一個天之嬌女,修為至少也是第二境,甚至雲蔽月可能比雲垂峰還要強。

如果比拼實力,林淵知道就算七八個自己,都不可能是雲蔽月的對手。

但現在他們身處封魔台的試煉空間,這裡看的是潛力。

因為某種未知法則的判定,林淵得到了境界的加成,這是法則對林淵潛力的認可。

“我的境界雖然提升了,但我沒有什麼像樣的戰鬥技巧,據說修行者的第二境有通元、乘雲、神通三個小境界,尤其神通境的修行者,擁有出神入化的手段,可以掌御五行之力,凌空虛渡,操控法寶,飛劍傷人。不知雲蔽月有沒有到這一步?”

林淵心裡沒底,他打算先劈幾刀試試,如果不敵的話,再退回來游斗尋找機會。

作為一個資深遊戲玩家,林淵感覺自己就是一個重裝戰士,而雲蔽月可能是那種技能花里胡哨的法刺。

戰士打法刺一昧往前沖的話,很可能被遛狗。

而最要命的是,林淵連雲蔽月有什麼樣的技能都不知道。

劣勢很大啊。

“怎麼?名字都不敢說嗎?告訴本姑娘,你到底是誰?是大晉龍淵衛的年輕高手楚長河?還是鎮北軍的少年將軍蘇定邊?”

雲蔽月微笑着走向林淵,她勢要探清楚對方的底細。

楚長河和蘇定邊都是少年成名,兩人的境界都比自己高,年齡也比自己大,正面對敵的話,雲蔽月不是任何一人的對手。

可是現在比潛力就不一樣了。

比潛力,雲蔽月就沒怕過誰。

她外表雖然溫婉可人,但內心卻是個充滿戰意的人,“哼!藏頭露尾之輩,既然你不說……”

雲蔽月說到這裡,就看到林淵抽出了一柄斷刀。

刀?

雲蔽月怔了一下。

蘇定邊是用槍的,楚長河用的是劍,難道說這人並不是其中任何一人?

“看來我認錯人了,你既不是楚長河,也不是蘇定邊,你難道只是一個散修?有趣,能站在第八層,想來你不會讓我失望,出手吧!”

雲蔽月正說到這裡,忽然看見一道白色的匹練充斥了全部的視野,寒光閃過,林淵的刀如同瞬移一般跨越了十幾丈的距離,向著雲蔽月的脖子一斬而下!

“什麼!?”

雲蔽月花容失色,這速度!?

怎麼可能這麼快!?

眼前的敵人沒有施展神通,甚至在他的招式中都沒有元氣波動,但卻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速度!

千鈞一髮之際,雲蔽月施展“驚鴻落羽”身法,身形爆退開來,與此同時,她右手甩出,七支小劍在她身前交織。

七眼孔雀翎——防禦劍陣!

“呯!”

林淵這一刀,重重劈斬在防禦劍陣的中心,那裡正是雲蔽月劍陣的最強點。

七支小劍發出絢爛的劍光,將林淵這一刀擋下!

看到這一幕,雲蔽月心神一緩,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到劍陣的光芒一陣劇烈顫抖,接着徹底崩碎開來!

林淵手持斷刀,像是深淵中躍出的修羅,又是一刀,向著雲蔽月胸口直劈而下!

雲蔽月心跳都漏了半拍,這封魔台是真實世界,在這裡被殺死,就是真的死了。

出生十六年來,雲蔽月從沒感覺死亡如此之近。

命懸一線之際,雲蔽月倉促地扔出一張符籙。

可是符籙的光芒剛剛亮起,尚未來得及激發。

“蓬!”

林淵這一刀,結結實實劈斬在雲蔽月的身上!

雲蔽月的身體就像是被馬球杆擊飛的馬球,急速倒飛出幾十丈,重重地摔在地上!

直到這時,被雲蔽月扔出的符籙才徹底激發,形成一面綠油油的光盾,擋在林淵身後。

然而光盾的主人已經沒了。

在封魔台試煉中,可以使用符籙、陣盤一類的外力,但一旦使用這些,面對的考核難度會更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試煉者不會啟用這些東西。

“我……”

雲蔽月捂着胸口,撐着劍從地上站了起來。

胸口很痛,但至少她的身體沒有被斬開。

是了,祖奶奶給了自己雲裳羽衣!

剛剛,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一座大山擊中,對方的攻擊又快又強,還好,她穿了雲裳羽衣,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傢伙,怎麼會這麼強?

雲蔽月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看着林淵一步步走近。

如果不是封魔台明確說明此人也是試煉者,雲蔽月肯定要以為對方是人形魔神了。

大意了,如果一開始就施展“風雲劍陣”就好了。

雲蔽月衡量着自己和這牲口的距離,也就十步左右。

她施展“風雲劍陣”需要一點施法時間,恐怕她剛出劍,對方就要衝上來,再來一次野蠻衝撞,不但打斷她的施法,怕是連胸骨都要被撞折了。

雲蔽月很不甘,但她也知道,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她已經沒有翻盤機會,再打下去是找虐。

“我……我認輸……”

雲蔽月艱難地說出這三個字。

恥辱,太恥辱了。

居然在潛力上,輸給同齡人,這對雲蔽月的自信心打擊很大。

認輸了?

林淵腳步一頓,他沒有想到對方直接認輸。

他只出了兩刀,第二刀劈在那女人身上,他感覺到了無比柔韌的阻力,刀不能進,對方似乎修鍊了某種護體神通,又或者有其它底牌。

總之,林淵本以為這女人應該還有一戰之力,可她就這麼認輸了。

“伱……真是雲蔽月?”

林淵有點不敢置信,自己的潛力超過雲蔽月,他不意外,但一刀就贏了,他感覺有點不真實。

“我……”雲蔽月緊咬嘴唇,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兒。

對方的聲音有些扭曲,但她勉強弄明白了,可是這話什麼意思?

看自己太菜了,還要出言羞辱?

強烈的自尊心,讓雲蔽月漲得滿臉通紅,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心說出這句話,都是在往雲蔽月身上扎刀。

她咬了咬牙,嘴裡像是被塞了玻璃一樣,非常艱難地開口道:“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