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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你一個刺客還要這種東西么?不怕留下線索?”

葉輕悠對他的提議很吃驚。

永夜:……

好似說得也對?

但是他真的很喜歡味道。

永夜難得一次糾結,罵罵咧咧的離去。

葉輕悠只覺得他莫名其妙。

他房頂下落,又順着那空隙離去,可那空隙誰去補?她只能看向了“大狼”。

“大狼”還沒醒過來,葉輕悠也只能等一等。

一直等到太陽高升,永夜沒回來補房頂,倒是方子善來了。

“方姑姑要見你。”

葉輕悠訝異,直接看向門口。

方姑姑就站在那裡,面帶微笑。

“您怎麼來了?沒聽說這裡危險么?”葉輕悠連忙迎了過去,這話說的也心虛。

方姑姑瞄了瞄屋內的狀況,“先出去吧,別在這兒說話。”

葉輕悠立即點頭,帶着“大狼”跟隨方姑姑的身邊走。

有這麼一隻凶犬在,葉輕悠身旁五米之外都沒有人,“大狼”一直瞄着四周,昨晚遇襲實在太丟人。

它很想找到那個人,不停嗅着氣味兒。

方姑姑也直接開口聊着,不怕附近有耳朵能聽到了。

“尹文釗這一次丟了大臉,不僅被挑斷了手筋喉管兒,還被刺了恥辱的字。”

“這不用說,也是有人故意報復,長公主一早就入宮去找太后哭訴,指名那復仇的人就是你。”

“太后召了潘景琛去問,雖說能證明你這段日子一直都在禮部,但那鞋子的事實在太蹊蹺了。”

葉輕悠知道早上外面亂成一團,卻不知永夜做了這些?

“刺了什麼字?”她滿眼好奇。

方姑姑複雜地看着她,“你真的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早上方大人把門給堵住了,根本不許我出去。”葉輕悠也明白自己被懷疑上了,但這事的確心虛。

雖說不是她讓永夜做的,但做此事的人的確與她有關。

但葉輕悠心裡很爽,也沒故作虛偽的同情,嘴角上翹,“但若讓我給他四個字,我會說:繡花枕頭。”

方姑姑咬了下唇,險些笑出聲,“那個人給他刺了軟飯硬吃……看來指使者真的不是你。”

葉輕悠愣住,“軟飯硬吃?這四個字倒是挺合適……”

“如今不止你,包括潘小爺也被懷疑上了,如今要召你們二人前去自證,你自己可小心着了。”

方姑姑親自前來,一是試探個事實究竟,二來也是提醒。

葉輕悠明白師父的心意,“但這事兒我能怎麼證明?只可惜大狼不會說話。”

連潘景琛開口,長公主都不依不饒,若想故意栽贓她,十分容易。

而且她上一次在陛下面前出了風頭,不知有多少人看她不順眼,她雖得了陛下嘉獎,但與那群人相比,渣都不算。

方姑姑見她很識時務,倒是笑了,“兔死狐悲,尹文釗這次倒了大霉,但還有一個岳家,你可千萬別忘了。”

提及岳凌峰,葉輕悠着實無奈。

那就是一顆扎了心底的釘子,雖然不疼,但不徹底拔掉就是隱患。

“岳家的官司有眉目了?”

朝中若對岳憲沒有明確處置,方姑姑也不會提起。

“岳憲還是被保了,被派去京郊一處窮苦地做縣丞,戴罪立功。”

他畢竟任過一地知府,對地方上的事情手拿把攥。雖然五品降了八品,更是給了無人願接的苦差事,但岳憲很有可能一飛衝天……

“那家人呢?”葉輕悠直接問題。

“陛下只給了一年時間,若岳憲無法將那處苦地扭虧為盈,依舊貶為賤民。他的家人也會跟着去,岳凌峰雖沒有正式的職務,但會輔佐其父親做事的。”方姑姑直言。

一年扭虧為盈,也的確十分棘手。

葉輕悠也懶得在岳家身上多留念想,“還是先考量如何應對長公主吧。”

甭管尹文釗死不死,這一次長公主已與她不死不休。

畢竟所有人都認定是她在報復尹文釗……

前方已經到了皇宮門口,“大狼”沒法子跟進去。

葉輕悠把它交給了宮門口的侍衛,便閉口不言,跟隨方姑姑進宮受審了。

此時潘思升已經到了。

還沒等進了園子里,就聽到他嘰嘰喳喳的嘲諷聲。

“說他軟飯硬吃有錯嗎?甭管是熹郡主,還是葉輕悠,哪個花他銀子討生活?不都是把家底兒貼補給了他?”

潘思升翹起二郎腿,不羈桀驁地晃悠着,“明面上是這兩個女人,私底下不知有多少,何況我若瞧他不順眼,直接揍他不就行了么?還用耗費這手段?”

梁帝把審問的地點選了園子中,也是故意給留了體面。

說是審問,也貌似閑談。

葉輕悠一個小娘子還好說,但潘思升名義上是他的堂幼弟,就算真的打了尹文釗,也定會偏頗回護,哪裡提得上審字?

奈何長公主也要體面,不能置之不理,索性就選了園子,不嚴肅也不懈怠,索性誰都不得罪就是了。

梁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豈能不知潘思升是什麼人?

雖說很不着調,但潘思升掌管着京城最底層的一群下九流也有好處……畢竟眼生的混不進來,很多消息也是從他那邊得到的。

“不是你,你也知道是誰,好歹也是郡馬爺,豈能如此侮辱?這也傷了皇室體面。”長公主聽了他的話險些噎死。

但仔細想想,的確不像潘思升。

潘思升卻不肯開口,“就您那位女婿還傷皇室體面?他配么?大堂姐想給自己找台階,也別把我們都給搭上吧。”

長公主又是一噎。

“陛下,您看?”她沒了辦法,只能看向梁帝。

梁帝也對這個姐姐十分頭疼,他只在這裡懊悔,那個暗中的人怎麼不把尹文釗弄死?也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了。

“到底是哪個?都已經鬧到了六部,成何體統?即便是與你關係好,這也不能包庇。”

“和我不好,也不認識,我想包庇都沒資格。”潘思升知道“永夜”這個名字,但卻從未見過。卻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能和宇文宴如此熟絡,而且關係已經好到離譜了!

但他絕不會暴露這個人。

誰知會不會睡的正香時,突然脖頸上面多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