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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因為不在特區之列,所以在外資使用,以及各種開放政策的享受方面,完全沒法和窗城,龍倉等地同日而語。

不過愛丁到底是愛丁。

是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蜚聲於國際的大都市。

因而即便國內剛剛開放不過幾年,但很多洋人資本們卻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從他們的祖父輩們的口中聽說過了愛丁的大名。

知道愛丁的繁華,知道愛丁對於資本的種種,都有種發自骨髓的喜愛。

當然了,除了這些之外,洋人們同樣也知道愛丁對於他們本身,有着如何樣的近乎於卑賤的崇拜。也是因此,愛丁雖非特區。

各地方對於外賓還都設置有種種門檻,等閑輕易不會讓外國人亂入。

但在此刻愛丁的街頭,洋人的面孔,卻早已是比比皆是。

康納就是其中一個。

而在他的身邊,此刻則依偎着一位身材妙曼的女子,一邊各種嬌嗔的阿拉阿拉,一邊不忘對着同樣機會身材婀娜,眼含虎狼之意的女子眼神示威,以宣誓自己的***。

只可惜康納卻明顯不認為自己已經被擁有***,不住的和幾名女子打情罵俏,甚至還不時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在幾名女子身上捏幾把或者揉幾下。

在幾名女子做撒嘛之類的嬌嗔浪笑中哈哈大笑,完全不顧身旁女子那好不容易才搶到的骨頭現在又要給人搶走,卻壓根就不敢發火的慍怒。

幾人便在這事走了進來。

看到康納大庭廣眾之下左擁右抱的模樣,為首男人在揮手讓幾個女子走開的同時不忘低聲告誡康納道:「雖然知道康納先生你魅力非凡,並且我們這邊地方對你們也的確多有刻意包容!」

「但這裡到底是國內,所以還請康納先生你稍微收斂一些!」

「畢竟一旦給人舉報,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治你個流氓罪,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都是她們主動投懷送抱,趕都趕不走!」

「就算真要治流氓罪,那也是治她們,跟我有什麼關係!」

滿不在乎的哼哼幾聲之後,康納這才看向男人的老者,眉頭微挑的對男人道:「秦中舟,這位老先生是……」

「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黎老先生,黎剛!」

被稱呼為秦中舟的男人聞言趕緊招呼,同時低聲道:「康納先生你可別看黎老貌不驚人,但一身本事,那可卻着實出神入化,在道上的威望極高!」

聽到這話,黎剛也趕緊上前伸手,連聲道:「康納先生這麼年輕,想不到居然就已經是高升國內區的總裁,如此年輕有為,真是幸會幸會……」

康納卻是毫不搭理,只是慢悠悠的端起咖啡杯,一邊抿着咖啡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瞅着黎剛用一口比秦中舟都還要地道的多的普通話道:「早百幾十年前,我曾祖父,祖父,都曾經在愛丁做過買賣!」

「所以也算見識過你們這些道上人物的手段!」

「只不過現在世道變了,咱們現在做的又都是合法的生意!」

「黎先生你覺得你能夠幫到我們什麼?」

看到這一幕,跟在黎剛身後的數人那是臉色鐵青。

畢竟他們可不是一般的跟班小弟,而同樣在道上成名已久的人物。

比如為首的鄧金城,那就是以一手攀爬之技聞名於兩河地區的大賊。

據傳在他面前那就沒有他爬不上去的高牆,在道上有當代時遷的雅號。

還有稍後那禿了一臂的瘦高個衛忠亭,據說就憑着一隻獨手一根鋼絲,在一夜之中連偷過八家供銷社,並且門鎖毫髮無損,就連大蓋帽來了都懷疑是不是供銷社的人監守自盜,在道

上有鎖神之稱。

總之一句話就是在場幾人現在雖說因為年紀大了偷不動了。

但只要肯亮出字號,在道上那也是足以開宗立派的人物。

現在跟在黎剛的身邊,不過是因為仰慕其在道上的威名才甘心任其差遣,可不是因為什麼自知不如黎剛。

現在眼見康納如此羞辱在自己眼前幾如神明一般存在的黎剛,幾人又哪兒受的了?

當即便是怒目圓瞪。

黎剛雖然也是惱怒之際,面上卻是不為所動。

一邊緩緩收手一邊笑眯眯的到:「雖說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十上百年,雖說現在早已不

..比當初,但黎剛先生你別忘了這愛丁,卻依舊還是當初那個愛丁!」

「你們要是只想賺點小錢,那或許怎麼做都行!」

「可你們要是想做大買賣,那怕就少不得有人幫忙給你們擦擦屁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是么?」

似乎萬沒想到黎剛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的康納聞言一愣,半晌才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黎先生你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不過你到底有沒有這本事,你讓我怎麼確認?」

因為康納忽然又切換成了英文,怕黎剛聽不懂的關係。

秦中舟聞言一邊趕緊翻譯,一邊對黎剛解釋,表示康納這意思,是想讓黎剛在他的面前露兩手,讓他看看黎剛又沒有在道上傳說的那麼神。

說著,還不忘隨手比划了幾個夾兜割包之類佛爺們常用的手段。

「簡直是豈有此理!」

「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等秦中舟的話說完,鄧金城衛忠亭幾個那都是勃然變色,對着康納是怒斥聲聲。

畢竟即便是偷,那也是要臉的。

讓人在人前當面演示,即便是對於一個普通佛爺,那都是吃果果的羞辱,更何況是黎剛。

但黎剛卻是不為所動,親自依言演示不說,甚至還不忘詳細解釋想要順利得手中的那些諸如讓同夥吸引注意力,或者用什麼東西分散注意力等等的關竅,讓秦中舟解釋給康納聽。

雖說親見黎剛一番演示之後,康納瞬間變了臉色,不但對黎剛連連豎起大拇指叫古德,同時還表示歡迎黎剛成為他們的合作夥伴。

但看着黎剛在康納面前那上躥下跳的模樣,鄧金成衛忠亭幾個的臉色卻依舊是難看至極。

畢竟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在自己等眼中幾如神明一般的人物,現在被康納當猴耍不說,居然還能如此甘之如飴。

「那姓康的還有那姓秦的就是故意想看我笑話,這我知道!」

「可你們也得想想咱們之前夾兜摸包,那也都是冒着巨大風險的!」

「給人抓到,同樣顏面掃地不說,有時候甚至都有被人打死的可能!」

注意到幾人的臉色,完事之後的黎剛不僅沒有解釋,反倒有些得意洋洋,表示跟康納和秦中舟演示,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不僅就是逗他們一樂,完全沒有半點風險。

更重要的是跟着這群人做的那都是大買賣,所商量的那些買賣中,隨便一筆那都能分上個幾十幾百甚至幾千萬……

掙錢而已,有什麼好寒磣的?

但有一點黎剛忘了。

他忘了的就是道上的人即便是偷,那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在靠本事吃飯。

即便被抓了被揍了,他們最多也就是覺得自己學藝不精,不會有這種被人當猴耍自己還得陪着笑臉的屈辱情緒。

也是因此,即便黎剛再如何解釋,幾人依舊都是臉色鐵青,沒有半點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