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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行頭準備好放在一邊,梅落星乾脆坐在床上用打坐代替了睡眠。

想想又覺好笑,明天自己這一身有別於其他人的裝扮一定會惹人熱議的吧。

原身這樣特立獨行的性格,挺好。

“噹噹當……”上工的鈴聲被敲響。

走在大部隊集合路上的梅落星果然引起村民的注意。

“這個就是買了我們村西頭那兩孔窯洞的女娃子啊?果然和其他分到咱這裡的年輕人就是不一樣,長得好,還賊有眼光,連上工的行頭都跟咱們不一樣。”

“啥跟咱們不一樣,是跟其他分來的讀書人也不一樣,好不好。”

“她穿的是啥衣服啊,是圍裙吧,咋跟咱們的不一樣呢,她那個布料咋這麼白,到地頭轉一圈那還不髒的一塌糊塗啊?”

“你看她的圍裙上還有那麼大一個兜,那兜還是皮的。你說這個衣服給懷崽崽的女人穿可多好,護着肚子。”

……

蘭村長看到遠遠走來的女孩,不由“嘶”了一聲,真是牙疼。

這個姑娘怎麼這麼能折騰,穿這樣一身還能好好乾活嗎?沒有看到村裡的壯小伙都偷偷摸摸朝她瞅嗎?

還有那些老娘們,都在討論這丫頭那一身行頭去了,誰還有心思幹活?

等人到齊後,蘭村長咳咳兩聲,開始分配勞動任務。

“昨天大家都休息了一天,那苞谷也晾的差不多了,今天女的掰苞米粒,男的都去地頭。”

見大傢伙都分散而去,那個丫頭也要被站在她邊上的幾個女同志拉着離開了,連忙喊人。

“那個梅同志,你等一等。”

梅落星疑惑地朝蘭村長望去,那老頭看着好像真有事找自己,便跟方曼如他們幾人分開朝他走去。

梅落星對蘭村長特意把自己找到一邊,還真摸不準是什麼事情。

當蘭村長非常不好意思地將自己對梅落星的穿着,看着實在不適合勞動的顧慮說出來的時候,梅落星苦笑不得。

自己這一身還真的是幹活的行頭,可是老頭的表情就是覺得自己暴殄天物。

啊……梅落星有點抓狂。

難道要因為老頭顧慮,自己就得回去換一身破衣服?

關鍵是沒有啊,難不成自己現在回去馬上製造一件破衣服?

就在梅落星要跟老頭分說幾句的時候,一陣喧嘩夾雜着女子小孩的大哭的聲音。

“狗蛋,狗蛋啊,誰救救我家狗蛋……”

“狗……蛋,哇……”

“哇……”

蘭村長聽到哭喊聲也顧不得再跟梅落星廢話了,一改之前給梅落星慢悠悠走路的形象,那飛奔而去的身影在起起落落的村路上時隱時現,就往出事的地方跑去。

梅落星對出了什麼事情有些判斷,不再猶豫她也跟了上去。

當她來到曬穀場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圍着一個圈,一層層的人將裡面的情況遮得嚴嚴實實。

梅落星用靈力不露痕迹將人群往兩邊挪挪,讓出了一條道,她總到了中間。

“狗蛋娘,你先別哭了,山子已經去隔壁村找范醫生了,先別急,急也沒用。”

蘭村長又朝另一個男人喊。

“李老三,看清是啥蛇了沒?逮住了沒?”

李老三:“村長,打死了,就在那裡擱着呢。”

“行,就放那,誰也別動,一會范醫生來了興許有用。”

李老三湊到蘭村長面前,在他耳邊輕聲說:“村長,是毒蛇……這咬了都有一會兒了……”

語氣沉重,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情況不太樂觀。

梅落星沒有去看擱在曬穀場角落的毒蛇是什麼品種的。

她看到眼前那個被蛇咬到的七八歲小男孩,已經是一臉蒼白的昏迷狀態,果然就是記憶中的那個小孩。

此刻正昏迷着,腦袋靠在應該是他娘的懷中,被他娘緊緊的抱着搖晃着。

一條褲管被卷到膝蓋處,小腿肚那處被扎了繩子,此時被毒蛇咬的那條腿青紫腫脹。

雖然被蛇咬的地方有被處理過,但是到底沒有處理乾淨,毒已經蔓延。

梅落星沒有狗血地等那醫生來後,下了診斷表示沒有辦法醫治後,才如天神降臨大顯身手一番。

情況緊急,這個毒不是那種讓人等得了的。

兩個箭步就來到母子身邊,一把抓住小孩手腕,脈搏微弱,呼吸急促。

“人都散開,不要圍着。”梅落星喊了一聲。

原本因為梅落星出其不意的舉動被整蒙的眾人,不由自主地聽從指揮,將圈子擴大了一點點,但是並沒有散開。

這時候蘭村長過來,強勢地驅散人群。

梅落星喊了一嗓子就不再管其它事情了,狗蛋娘驚詫地看見這個年輕姑娘,先從那特別的圍裙口袋中取出一隻小小的白色瓶子,倒出一顆指甲蓋大的藥丸,迅速塞到了兒子口中。

梅落星動作太快,她只聞到一股葯香,根本沒有想到要阻止這個姑娘的動作。

喂完葯後,她又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被打開,狗蛋娘就看到了一排整齊排列長短不一的銀針,就是那種老中醫手上才有的的銀針。

她有那麼一點懷疑,這個小丫頭會使針灸嗎?年紀會不會太小了。

但是,這一遲疑,又看到梅落星動作熟練地捻起一枚銀針,顯然不是生手。

狗蛋娘又生出無限的希望。

不得不說,梅落星沉穩的態度安了狗蛋娘的心,也安了為梅落星捏了一把汗的蘭村長的心。

梅落星先用銀針護住了狗蛋的心脈,然後開始逼毒。

解毒丸與針灸的雙重作用下,毒液已經開始倒行。

梅落星將困在狗蛋小腿肚上的繩子解開,又用早準備在一邊的小匕首在傷口處划了一道。

頓時,那黑色的液體如泉涌般從傷口處冒出。

滴滴答答地滴在了泥地上。

冒黑血的時間只持續了三十多秒,之後顏色就開始變紅,終於那腫脹的小腿也沒有了剛開始那麼腫了。

又讓鮮血流了十來秒徹底排毒,終於梅落星取下了逼毒銀針後又取下護心脈的銀針,才在傷口上撒下止血的藥粉。

藥粉很是神奇,原本還在流個不停的血,立馬停下。

梅落星想找個布條包紮,可惜,這個紗布她真沒有準備。

算了,這點傷口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看到狗蛋已經悠悠轉醒,狗蛋娘將失而復得的兒子又緊緊抱在懷中,“心肝,寶貝”地叫喚着。

梅落星打斷了婦人這般發泄情緒的舉動,拍拍狗蛋娘的肩膀說道。

“那個,狗蛋娘,是嗎?”只聽人這般叫這婦人,於是她也就這樣跟着喊。

狗蛋娘激動地應答,“哎,哎,我是。”

“狗蛋沒事了,回去後給狗蛋補補,過兩天又活蹦亂跳了。”

“謝謝你,姑娘,謝謝你。”狗蛋娘還坐着地上抱着狗蛋不撒手,口中的謝謝就沒有停止過。

這時候山子拽着一個背着藥箱的中年男子快速跑過來,終於在大夥讓出的道後來到狗蛋的跟前。

看到這對母子眼淚,泥垢糊的一臉,形容極其狼狽,頓覺不好。

趕緊給狗蛋診脈,聽音。

“不是說被毒蛇咬了嗎,那孩子呢,這個小泥猴好好的,山子呢,別鬧,快帶我去看孩子。”

“哥,就是狗蛋。”

“范醫生,就是狗蛋,但是剛剛被治好了。”

“治好了?”范醫生疑惑地再次檢查。

“山子,去把那條毒蛇拿來給我看看。”山子依言用一根木棍挑着死蛇拿過來給范醫生瞅瞅。

這一瞅,冷汗直冒。

說實話他沒有這種毒蛇的血清,根本沒有辦法救治,現場提取那不太現實。

跟過來本來就是,本着醫者的職業道德,權當死馬當做活馬醫。

現在,這個小兒除了有點兒外傷,細看那條傷腿還略有點腫外,就啥癥狀都沒有了。

給人的感覺就是好好的。

要不是看到孩子腳踝上的傷口又毒蛇的咬痕,他怎麼都不相信這是被毒蛇咬過的狀態。

最後范醫生起到的作用就是給狗蛋用紗布包紮了個傷口,叮囑了一些常規的注意事項。

本來想與那個給孩子祛毒的梅同志聊一聊,取取經啥的,但是村民應他的話找了一圈,人家梅同志卻早在他給狗蛋檢查的時候,就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這時候,梅落星早就被方嬸子拽着走。

方嬸子一看到范醫生接手了沒有問題的狗蛋,就把人往家裡帶。

一路上打聽她的醫術水平咋樣,都會治什麼病,其熱情程度簡直堪比現代追星族。

梅落星相當有耐心的一一回答。

這本來就是她的目的,顯然向陽村也的確非常想擁有一位村醫。

要給一個村子當村醫,對梅落星而言易如反掌。

不提她可以利用神識、靈力作弊給人治病。就是她本身的醫術也是非常了得的,曾經她可真的是正正經經當過神醫的。

所以,當梅落星真的應蘭村長及全體村民的要求,當上了向陽村的村醫時,那可真的是皆大歡喜。

對於這個嬌滴滴的姑娘可以不用下地幹活了,蘭村長竟然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怕梅落星下地幹活,那樣肯定會讓他們村的好兒郎從此無心干自己的活兒,只想往人家姑娘身邊湊,就如自己小兒子蘭建國那樣。

只是罵也罵了,揍也揍了,奈何兒子就是死心眼地跟着姑娘跑,哪怕人家連給正眼都不曾給他一個。

事情就是這麼順利,梅落星在救了狗蛋之後,就成了一位光榮的西北農村的赤腳醫生。

然後梅落星下鄉的美好生活就按照她想象中的樣子展開了。

村裡給她配上了醫務室。

除了剛開始大傢伙愛來看熱鬧後,她就過起了上午坐診,下午有空就去山上採集藥草(找果子、打獵),晚上回到自己的窯居享受傀儡人的投喂。

晚上,院門一關就進崑崙秘境製作各種符籙、各種煉器,各種煉丹,還與眾師祖一起用斷魂木給她打造一座小木樓。

生活簡單又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