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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作漫不經心:“我們關係很好,只不過她現在在icu,我也幫不了什麼忙,畢竟我又不是醫生,只能好好等着了。”

胡玲卻十分不服地哼了一聲,離開了。

上課時,老師講到重要內容,蘇冬凝掏出手機要拍ppt,卻沒想到打開的時候是前置攝像頭。

就在鏡頭閃過胡玲的瞬間,蘇冬凝捕捉到了她臉上那顯而易見的惡毒神色,正盯着她的方向!

她的心口猛的一跳,迅速轉頭看了過去。

胡玲卻已經收回了視線,沒好氣的開口:“你看什麼看,神經病?”

蘇冬凝可以確認,她絕對沒有看錯,胡玲果然有問題!

她還記得,秦妙跟她說過,胡玲跟顧佳佳似乎走得很近。

按理說顧佳佳身亡,胡玲也應該收斂。

現在卻愈發的囂張,很顯然背後還有另外的人幫忙。

剛才還試圖打聽毛夢的消息,更加佐證了她心中的想法。

下午放學,南宮雋果然如他所說,過來接她。

他坐在位置上,修長的指尖不斷地划過平板的屏幕,一直在處理文件。

“你如果很忙的話,不來接我也無所謂的。”蘇冬凝輕聲開口。

南宮雋頭也不抬地道:“答應了過來就一定會過來的,只要不是突發很嚴重的情況,我都不會缺席。”

“那……”

她本來想問問,那顧芷容的事情就屬於很嚴重的情況嗎?

畢竟他因為顧芷容,丟下過自己好幾次。

但這句話說出來多少是有些矯情了,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反倒是南宮雋,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開口道:“顧芷容情況不一樣,她有病。”

頓了下,他再次補充,“是精神病。”

蘇冬凝:“……怎麼聽着跟罵人似的?顧小姐從外表上看,倒不像是有病的人。”

想起顧芷容做的那些爛糟事,南宮雋就頭疼。

他隨意的擺了下手:“不提她了。”

好吧,到顧芷容的事情上,他果然就會有所隱瞞。

回去之後兩人,照例還是按昨天晚上的方式睡覺。

這次南宮雋還特地調整了個,對於兩個人來說,都舒服的方式。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躺在蘇冬凝的旁邊會讓人覺得平和,他居然也很快睡著了。

但到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蘇冬凝忽然被手機振動的聲音吵醒了。M.biQuge.biZ

她睡覺淺眠,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生怕吵醒南宮雋,她連忙把手機捏進手裡,趕緊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傅寒宴。

他幾乎每次都是這個點發消息。

“毛夢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我把資料給你。”

蘇冬凝瞅了一眼身旁呼吸均勻的南宮雋,把自己縮進被窩裡,小心翼翼的打字。

“我已經睡了,明天再說吧。”

傅寒宴那邊秒回:“抱歉,睡眠時間打擾你。但我明天要出差,七點鐘的機票。

今天下午我讓助理去學校了,可是見到南宮先生,他怕引起誤會,就沒進去。”

蘇冬凝正在猶豫着怎麼回,傅寒宴那邊又發來了消息。

“天有點涼,你不下來也可以,我五點左右再過來一趟。”

七點鐘的飛機,六點就得趕往機場,五點鐘還要給她送東西,這樣的話確實趕得太緊。

再說她又不是真的完全下不去,就這麼拒絕人的話,也不太好。

她動作很輕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換上衣服悄悄地下了樓。

還是之前那個地方那個地點。

傅寒宴雙手抱臂靠在樹邊,嘴裡叼着一根白色棍狀物。

蘇冬凝本來以為他在抽煙,下意識的屏着呼吸,緩步走了過去:“我……”

一個u盤和一支棒棒糖放進了她的手中。

“紙質的資料太明顯,網絡傳播我又怕你被連累,所以用這種方式給你,你拿好,私底下看。

棒棒糖是海鹽檸檬味兒的,我記得你上次吃飯點的飲料就是這個,你應該會喜歡。

好了,回去吧,風這麼大,別吹感冒了。”

他千里迢迢的跑過來一趟,又送了這麼多東西。

結果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三兩句就把她打發走了。

蘇冬凝愣了一下。

“我以為你至少要跟我解釋一下,你查到了什麼的。”

“這些u盤裡面寫的都有,總歸就是毛夢背後是有別人的,你提防着點。”

傅寒宴也拽出了自己嘴巴里的棒棒糖,“以後身邊的人就不要再輕信了,很容易受傷。”

這個關心雖然很體貼,但稍微有那麼點過界了。

蘇冬凝轉移話題,開口寒暄:“學長,你怎麼忽然間要出差?”

“公司遇上惡意競爭,外地出了點事。”他隨意的開口,“問題不大,你快回去吧。”

他轉身正要走,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用棒棒糖指着蘇冬凝。

“嘿小朋友,你剛才好像是屏住呼吸過來的,你該不會以為我在抽煙吧?”

蘇冬凝還沒來得及開口,傅寒宴搖了搖頭。

“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不在孕婦面前抽煙,這種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

對了,之前我跟南宮雋說過的那些話,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只是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故意氣他的。”

“謝謝學長,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在幫我。”蘇冬凝認真的開口。

傅寒宴看了眼表,擺手催促她趕緊回去:“早點睡。”

蘇冬凝轉身離開,快到門口的時候,隱約還能在窗戶的倒影上看到他。

直到她上了樓,花園角落裡那個身影才消失不見。

另一邊,傅寒宴單手撐着牆,直接翻身跳了出去,送他來的車子就等在外面。

坐上車的瞬間,他邪氣地一笑,一口咬碎了那個棒棒糖。

伴隨着咯吱咯吱的聲響,他慢條斯理的開口:“開車,在機場附近訂一個酒店。”

“先生,咱們的項目已經在最後的階段了,現在忽然選擇出差,會不會不太合適?”前面的助理小心翼翼的開口。

傅寒宴單手撐着車窗:“這個項目算什麼?我要更多。

南宮雋反戈一擊毀了我原本的計劃,我不光要以牙還牙,還要讓他損失慘重。”

他臉上僅剩的笑意也消失不見,只剩下了難以琢磨的陰鷙。

助理沒敢再開口,沉默地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蘇冬凝沒着急着回去睡覺,而是來到書房,摸黑打開了電腦。

插上u盤,一大堆已經統計好的資料出現在文件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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